“那后來呢？”張憶有些焦急的問。但緊接著他就發(fā)覺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太過于突兀與緊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酒壺為清風老者倒?jié)M酒水，訕訕解釋道：
“晚輩年輕氣盛，聽到局勢危急處，有些難以遏制，讓前輩見笑了。”
清風老人和藹一笑，并不以為意，道：
“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老朽又怎敢見笑！后來，這二魔的確說到做到，竟然要真的跑去刺殺當朝太祖。也正在這時，已經(jīng)步入晚年的一代宗師張三豐真人重出江湖阻住了這兩人的瘋狂行動。聽說與他一同再次出山的還有張教主。他們一番交手之后，發(fā)現(xiàn)一時之間難以決出勝負，所以就約定在華山之巔一決生死。”
“聽說張真人早在百歲之齡便已經(jīng)超越武之極踏入道之始，到了晚年之際更是學究天人，被稱為陸地神仙也不為過。張前輩年少成才，身兼數(shù)種曠世奇功，曾經(jīng)一人獨敗當年的六大門派，想必隱居之后神功定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跨越武之極進入道之始，世間難逢敵手，可仍然與這二魔短時間之內難以分出勝負，那這天殘老人和地缺鬼叟到底厲害到了何種程度？想想就令人生畏！”張憶忍不住插口。雖然這些消息他早已經(jīng)聽自己的母親說過多次，但現(xiàn)在又從旁人口中說出，他仍然免不了心中的震撼。只是口中稱呼自己的爹為前輩，這讓他總感覺有那么一絲怪異。
清風老人一嘆，道：
“是啊，武學達到如此境界，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望而生畏啊！就算老朽如今，距離武之極還且有一段路，今生能否達到還是未知之數(shù)，更遑論道之始？這四人均都達到了那種境界，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天下最強的四人，只可惜……唉！
對于我們習武之人來說，能觀看高手大戰(zhàn)那是人生的一大趣事與幸事，要是能夠一睹天下間最強的四人一戰(zhàn)，更是此生應當無憾。十八年前的老朽也不例外。得知消息之后，不惜遠赴千里萬里，趕到了華山之巔。”
“那前輩可曾見到過那四人大戰(zhàn)？”張憶急急詢問。他感覺自己心潮澎湃，整顆心都快跳出胸膛了，但他此刻卻顧不了這么多了，整個人又是激動又是緊張。激動的是眼前的這位清風老人竟然真的知道當年華山之巔決戰(zhàn)的事。可讓他又無比緊張的是，他真怕對方口中得出的消息和他當初在峨眉派一樣，只是空歡喜一場。
清風老人雙眼微瞇，細細追憶當年的事，雙目中陡然精光四射，但又隨之黯然，似乎無比失望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前輩你到底見沒見啊？”張憶實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將聲音提高了起來，就差沒有拍著桌子指著對方的鼻子大聲吼出來了。這老貨上輩子一定是屬烏龜?shù)陌桑�直接說見沒見就好了，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還唉聲嘆氣，算是哪門子事？
“唉！”
清風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張憶真的想要抬起自己的大巴掌，一掌呼過去，送他一座五指山。或者是直接抬起自己的大腳板，讓這老貨親一口。難道你這老丫的看不出來小爺很著急嘛？要不是看你這老東西年事已高，小爺本著尊老愛幼，早就已經(jīng)開揍了。
“前輩，你倒是說呀，別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又是唉聲又嘆氣的”最終張憶還是咬著牙沒有失禮。
清風老人又嘆了口氣，道：
“的卻是見到了，只可惜，那場爭斗可謂是驚天動地，鬼哭神嚎，四人每人每招每式，都有劈山裂石之力，那一戰(zhàn)，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一直持續(xù)了三天三夜。而我卻只能隔著數(shù)里之地遠遠觀望而不敢近前，真乃人生大憾啊！”
“你沒有近前？”張憶強按奈住心頭的震動道。
“是啊，當時的我只要接近他們的戰(zhàn)團一里之內，絕對有性命之危。就算是而今的老朽，也絕對不敢靠近他們當日的戰(zhàn)團。而他們四人每人的身法都當世絕頂，輾轉騰挪有如蛟龍出海，縱躍彈跳之間，都有如大鵬展翅，速度之快，如雷電霹靂，整個華山之上都成為他們的戰(zhàn)場，華山之巔的千年巨石也因此而被他們震碎，滾落山下。也幸好老朽當時離得遠啊！”清風老人口中唏噓感嘆。
“那后來呢？”張憶緊跟著問。
“他們大戰(zhàn)三天三夜之后，就全都消失不見了，等平靜下來之后，我去往他們的戰(zhàn)場查看，卻只發(fā)現(xiàn)一片狼藉滿目，而他們不知所蹤，就連尸骨與血跡也沒有留下。”清風老人嘆息道。
“消失了？不知所蹤？什么意思？”張憶一愣，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就是憑空消失不見了，當時他們的戰(zhàn)斗遮蔽大半個華山之巔，聲勢異象直沖斗牛，蒙蔽了雙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狀況。等塵埃落定，一切都消失不見了。老朽知道這樣的現(xiàn)象有些匪夷所思，別說是*你，就是江湖上活了一把年紀的老怪物，也絕不會相信這等天方夜譚的事。但事實如此，這并非子虛烏有，等塵埃落定，他們就從人間蒸發(fā)了。老朽這些年一直思索，卻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清風老人耐著性子再次出口解釋。
張憶徹底怔住了，有如魔怔了一樣。
“怎么會這樣？活生生的四個大活人竟然會憑空消失，連血肉與尸骨都不可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世間怎么會發(fā)生這等事？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不可能的……不可能……”
張憶雙眼癡癡呆呆，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口中喃喃自語。
“張兄弟？你怎么了？”清風老人輕輕的用枯瘦的手掌在張憶面前晃了晃，但張憶卻早已經(jīng)神游天外，腦子里反復幻想著清風老人剛剛說過的畫面。
“張*？”清風老人使勁推了推張憶的肩頭，有些關心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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