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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 大結局(10)


一把兵器通靈也就罷了,還還能夠自主施展刀法,天下自古以來,也從未出過如此驚奇之事。
張憶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而在場的其他人,見到此幕之后,也一個個膽魄生寒。
張憶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波動,轉頭看向下方人群,緩緩開口:
“大家都看到了吧?殘忍嗜殺,草菅人命,這就是薛仇,這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還要為他賣命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進在場之人的耳中。
人群中傳來騷動,薛仇冷笑,聲音平緩的道:
“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一切都是他逼的!等我登基稱帝之后,每一個替我打生打死贏得天下的人便是開國功勛,我薛某人絕不負他!
反之,我都無需親自動手,我的這把兵器之下,也不介意再多上一批尸骨!
人群中的錦衣衛以及千人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咬了咬牙又一次沖進人群中。
“殺……”
喊殺聲震天,刀劍轟鳴,同時伴隨著陣陣慘叫聲以及殘肢斷臂飛起落下。
陸仙兒與天智上人又一次戰斗到了一起,不過這次,陸仙兒卻不再游離躲避,而是主動攻擊,借著身法玄妙,以一對白綾以柔克剛,打的天智上人節節敗退。
白綾端頭,分別鑲嵌著三對銀鈴,里面有三把僅有指甲蓋大的小刀。隨著陸仙兒每一次舞動白綾,都會快速旋轉。
先天不壞金剛體大成之境的天智上人,縱然是身比金剛,此刻也被快速旋轉的小刀破了防御,胸口古銅色健碩的肌膚下,被快速旋轉的小刀割破了一個窟窿,前后通亮,鮮血汩汩而涌。
而他的一雙金拳,雖是力大無窮,可破山川,但每每打出卻全都被陸仙兒的白綾卸去力道,然后又快速躲避,直到現在這天智上人累得氣喘吁吁,身上傷痕累累,卻連陸仙兒的衣角也未曾摸到。
她依舊一身白凈,如同新衣,潔凈出塵,臉上平靜中帶著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可憐天智上人被陸仙兒所克,一身實力難以發揮出一半。否則二人處于同一境界,就算是陸仙兒最終能夠打贏,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另一邊,催命修羅顧若溪和紫曇仙子也對到了一起。
二人皆為女中豪杰,武功之高,就算是古往今來,也并無幾人能夠相提并論。
兩人拉開距離,各占一方,打的天昏地暗。
顧若溪一手長鞭掄起,每每落下,地面上便會多上一個數丈深的溝壑。
紫曇仙子手中的波浪鼓每搖晃一次,便有神秘符文如同蝌蚪一般游離而出,在顧若溪的周圍飛舞。
若非是她封閉了聽覺,這些音符落入耳中,她就算是不死也得傷殘。
兩女你來我往,一時之間,難分高下。而周圍眾人也。知道這幾位高人難惹,默契的將戰團移到了遠處。
大明錦衣衛以及那些鐵衣衛士,正和那些武林人士斗得難分難舍。這些江湖人士普遍武功較高,卻沒有對方拼命的架勢,更加沒有鐵衣衛那些刀槍不入的盔甲,加上人數之差,一時之間也是處境堪憂。
如此消耗下去,遲早會被全軍覆沒。
而在這些人群當中,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如同一匹開韁的野馬,一人獨對10多名高手,其中,御酒山莊的幾位莊主赫然在列。
按理說,毛驤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沒有突破武之極。和御酒山莊的酒震騰也就處于同種層次,可偏偏,他學過薛仇精心研創的《截筋斷脈手》,對于各門各派的武學弱點都了如指掌,并且能夠加以克制。
故而一時之間風頭無倆。
野人蠻見狀,大怒。
他左手握拳,右手提刀,邁著闊步,朝著毛驤飛奔而去。大地隆隆而動,似乎因他而地震。
當然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三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妙齡少女。
這四人在戰團的中央遙遙對峙,對于周圍的敵人似乎是恍若未覺,而周圍的兩方人馬也不知為何,將這里空出一大片,無人涉足。
“上官云,你這狗雜碎,當狗當的舒坦了吧?今日取你狗命,以敬上官家列祖列宗!”上官海咬牙切齒的道。
“老三老四,還有嫣然……你們竟然都活著……”上官云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
“怎么?很失望吧?今天我就要為我大哥報仇,為我妻子報仇,為我上官家報仇!鄙瞎偬炖湫χ卮。
“呵呵……好啊,你們都要殺我,不顧念兄弟之情,很好。我上官云所做之事,平生絕不后悔!鄙瞎僭评淅涞幕卮。
他雖然如此說,但只有他心中知道他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的后悔。倒不是說他后悔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是后悔不該和奪命判官她們為伍。
說完之后他看向上官嫣然,臉上露出一抹柔和,道:
“要打要殺我都奉陪到底,但嫣然是無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請你們放過她。”
上官天和上官海還未說話,但上官嫣然就插嘴道:
“爹,三叔四叔他們從來都未曾為難過我,他們說,上官堡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一手覆滅的,你我不信!
現在,你當著他們的面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只要你是一個不字,我便相信!
說完之后,上官嫣然一臉乞憐的看著自己的爹,眼中滿是哀求,滿是希冀,期望在那張厚實的嘴巴里說出自己想要的話。就像她自己所說,只要她的爹說一個“不”,她便相信。
只是,上官云卻讓她失望了。
上官云左右看了看上官天與上官海,又看了看上官嫣然,突然冷笑了起來。道:
“原來你們早就成了一丘之貉!嫣然啊,嫣然,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竟然也會選擇背叛我。不錯,一切都是我做的,怎么了?我做錯了嗎?你也認為我做錯了嗎?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難道你要大義滅親嗎?”
“爹,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都以你為榮。和你接二連三犯下大錯,讓家族蒙羞,你可知道別人是怎么說你的嗎?你可知道別人又是怎么說我的嗎?”上官嫣然痛心疾首的道。
“廢話少說,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我也不讓你幫我什么,你只要乖乖的退走,躲到安全的地方等我,等這里的事了之后我去找你。第二,你與我為敵,選擇和你三叔四叔一個陣營,然后由我我親手處決了你這無逆之女!”
“我……”上官嫣然只感覺心中一陣凄涼,卻無言以對。
上官云嘴角冷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在他眼里,上官嫣然依舊是當年那個沒有長大的小丫頭,從小沒有母親的她,最終一定會選擇站在自己這邊。
“三哥,和他說這么多做什么?我們一起上殺了這畜生,送他去跟我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去賠罪。”上官海性急,說完之后已經抽出佩刀,周身氣勢飆升,風卷殘云,霸氣側漏。
這便是《湮滅刀法》,人未動,勢先成,以勢壓人。
上官天默默的點了點頭,并未說話,卻同樣抽出配刀。
兩兄弟分左右,準備和上官云一決生死。
至于上官嫣然,他們心中也早已經相信,只是且不說她現在武功如何,子弒父,未免有些殘忍。
上官云冷笑一生,卻并不以為意。
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被“逍遙腐心斷腸丸”控制,受了不少折磨,也受了不少委屈。
但不可否認,從奪命判官和薛仇他們手中得到的好處也是巨大的。這大半年來,他通研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他的武功較之以前提升了至少一倍,加之他對“湮滅刀法”的熟悉,對付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在上官云信心滿滿,上官天和上官海也虎視眈眈的準備放手一搏時,上官嫣然上前一步,擋在三人中間。
“嫣然,讓開”
三人同時出聲。
上官嫣然搖頭,眼中垂淚。她聲音凄然道:
“我從未想過,被我視作英雄,視作信仰的爹會變成這樣,在你們告訴我,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我還抱有最后一份幻想。
直至,心中的這份幻想破滅。
三叔四叔,你們讓開吧,我說過,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愿親手……為上官家洗去恥辱!
“這……”
上官天和上官海相互看了看,有些遲疑不定。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們早已經相信上官嫣然是無辜的,對于父親的所作所為,她一概不知。
可是父女生死相搏,這種人倫悲劇怎能上演?上官家丟人還丟的不夠嗎?
況且,這丫頭現在是上官堡,當代最為杰出的后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上官堡豈不是后繼無人?
“三叔,四叔,你們就成全我吧。若不能如此,又如何證我清白?又如何面對我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上官家各位親眷長輩?我此生,又有何顏面存活于世?”上官嫣然聲音悲愴凄涼,似乎已經看破,對這世間已無牽掛。
上官天和上官海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上官云怔怔發呆,回過神來之后,不由得臉上露出怒色,他怒聲道:
“好你個小賤人,連你也要背叛我?當初真就不該生下你!
不過現在也不晚,我現在就要清理門戶。
你以為憑你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夠殺得了我嗎?我現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跪在地上向我賠罪認錯,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上官嫣然神色痛苦地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孽障,給我去死”
上官云心中怒火翻騰,隔空一掌打出,一只掌印脫手而出,瞬間即至,重重的打在了上官嫣然的身上。
上官嫣然受到巨大的沖擊,嬌軀一陣顫動,口中噴出鮮血,雙膝一軟,猛的跪倒在地,俏臉上瞬間蒼白無力。
“嫣然……”
上官天和上官海想要沖上前來將她扶起,卻被上官嫣然揮手止住。
“三叔四叔,我沒事,你們別管我,去幫其他人吧,這里交給我。”上官嫣然聲音虛弱的道。
“可是你都已經這樣了……”上官海一臉不忍的看著上官嫣然,還要再說什么卻被上官天攔住。
上官天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云,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夠將他焚化。
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還是咬牙將弟弟上官海拖走,加入到周圍戰團中。
他深深的明白,今日之戰關乎甚大,絕非一個上官云能夠左右,切不能意氣用事。
他也相信上官嫣然一定能夠做好此事。
看著兩兄弟分別沖入人群,上官云卻是臉上疑惑叢生。
他不明白剛剛自己這一掌可是使出了至少8成內力,就算是與自己實力相當之人中了這一掌,也得瞬間重傷,甚至是命喪當場。
可他的這個女兒。并沒有被他這一掌打飛,也似乎并沒有想象中傷的那么重,這是為什么?按理來說,這一掌足以要了她的小命才是。
上官云心中雖然疑惑,卻也并不放在心上,只道這是巧合而已。
上官嫣然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顫顫巍巍的站起,看著自己的爹,淚泣道:
“這一張掌,換你生育之恩。從此,我不欠你!
上官云一愣,緊接著大發雷霆,想也不想,又是一掌打出。
掌印橫空,再一次重重地擊在上官嫣然的身上,她悶哼一聲,接連倒退10多步,卻還是沒有忍住身上的巨大力道,仰天栽倒,口中鮮血染白衣,神色更加萎靡。
上官云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但瞬間又消失,他盯著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女兒,口中嘆道:
“何必呢?只要你乖乖聽話,不和爹作對,等今日過后,主人賜下解藥,我父女二人重建上官堡,這不好嗎?你怎么就非要找死呢?如此也好,我送你去見你娘和你哥哥。”
自言自語完之后,他左右看了看周圍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喊殺震天,人群中慘叫不絕,有人影倒在血泊中,殘肢斷臂到處橫飛。
再想起這些時日自己的經歷,上官云心中萌生退意。如此混亂的場面,即便是以他的武功,也不能夠保證全身而退。
但想起自己所受之毒,每每發作,奇癢難耐,痛不欲生,他又強行壓下心中的想法,咬牙準備也加入到戰斗中。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驚奇的發現,已經倒地一動不動的女兒上官嫣然又掙扎著爬了起來。
此刻上官嫣然雙目冷漠,滿臉無情地看著他,像是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一樣。
“你……”上官云一愣,剛剛這一掌,他可是使出了10成力道,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接下,這丫頭竟然沒死?
就在他心中滿心不解之時,上官嫣然冷漠的開口了:
“這一掌我受了,也斷了你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從此之后你我父女再無瓜葛,F在我就要為大伯,為三位老祖宗,還有那么多上官堡的親人報仇,替他們清理門戶!
上官嫣然聲音冷漠無比,周圍似乎一下子下起了冬月寒霜,讓上官云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陣冷顫。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這位女兒竟是如此陌生。
隨即他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口中連聲道好:
“好好好,你這逆女,跟著他們這些人一起背叛我,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殺我報仇,那就看你有幾斤本事了!不要以為身上穿著護身甲,就真的天下無敵了,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遠,你現在就算是后悔了也沒用。背叛我的人都要死,就算是我的女兒!
說完之后,他左手用力,一直緊握在掌心中的刀鞘破碎,一把長刀彈射而起,他右手順勢一接,對著上官嫣然一刀橫掃而出,不等上官嫣然有所反應,他后面的刀法已經接踵而至。
這上官云一出手便是“湮滅刀法”,而且這家伙也不知何時竟然練會了這套刀法的第4式,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似乎也是看出了上官嫣然身上的不同之處,故而一出手便是殺招。
同時,上官嫣然也動了。
她左手上一直握著的一把袖珍短刀,此刻也是出鞘,短刀在她的手中翻舞,挽出一串串刀花,眨眼間眼前便被縱橫交錯的刀影填滿。
不過令人不解的是,短刀在她的手中似乎沒有任何殺傷力,在上官云手中的刀氣沖擊下一擊而潰,瞬間消散于無形。
上官云心中一愕,卻并不吃驚。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只不過虛有其表而已,虧得自己還如臨大敵,直接打出了一整套《湮滅刀法》,看來是小題大做了。
“嗯?”
上官云突然一愣,因為他看見自己的攻擊從上官嫣然的身上橫穿而過,想象中鮮血橫飛的一幕并未出現,上官嫣然像是沒事人一樣,依舊右手持刀,神情冷漠的看著他。
上官嫣然神色冷漠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被湮滅刀氣殃及池魚的十多人,并沒有多余的神采。
她一步步向前,短刀寒光湛湛,攝人心魄,讓上官云也一陣心跳加速。
“我就不信,你這種詭異的手段能夠接連使出?”上官云臉再難看,咬牙切齒的說完之后,又一次提刀,想要再次發動攻擊。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把短刃迎面射來。
卻是上官嫣然手中的短刀脫手而出,而她嬌小玲瓏的身軀緊隨而至,然后,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對著上官云迎面砸去。
上官云被迫迎敵,臉色卻越發的難看,因為他發現女兒上官嫣然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已經足以和練會《湮滅刀法》第四式“屠戮八荒”的他一較高下,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這丫頭到底有過怎樣的奇遇?
更為重要的是,上官嫣然所練的這套刀法并非《湮滅刀法》,威力卻并不遜于《湮滅刀法》,其陰柔詭異,更適于女子修煉。
上官云越戰越驚,女兒上官嫣然的這套刀法也不知道從何處學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明滅變幻,虛實不定。
往往,她攻擊的方向在左邊,卻偏偏會出現在你的右邊,明明刺向你的左肋,等你招架之時。卻又詭異地砍向你的右肩,招式輕盈,變化多端,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僅僅不到一炷香,上官云就已經被逼得節節敗退,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他此刻心中是苦不堪言。
不過,上官嫣然雖然仰仗從啞婆婆處學來的“鬼刀13式”逼的上官云一退再退,但終究修煉時間不足,內力比起上官云這等成名多年的老江湖,差了許多,一時之間卻也未能建功,看樣子短時間之內難以分出勝負。
無情公子吳清揚帶著霍雨蝶,二人穿梭在人流之中,所過之處,乒乒乓乓作響,緊接著就有一連串的人已落地。
不等他罵人高興,倒地的千人衛又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又加入到戰團之中。
“媽的,這群該死的烏龜,怎么打都打不動,可偏偏殺傷力還如此之強,就算是本公子,如今的武功也不敢承受一下!眳乔鍝P剛剛站定,口中就絮絮叨叨的謾罵著。
剛剛說完之后,他就看到和上官云大戰的難舍難分的上官嫣然,忍不住一愣,自言自語道:
“鬼蹤鬼影?那小丫頭怎么會本宗的輕功?而且,她所使的那套刀法似乎也有鬼影宗的武功。這丫頭到底從何處學來?本門不是只有本公子一人了嗎?”
話音未落,就接連有七八人沖來,血淋淋的長刀對著吳清揚夫婦二人迎面斬來,嚇得吳清揚拉著霍雨蝶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刻,十丈之外又出現慘叫聲。
武城少城主君莫,而今成為武城之主,一身武學也算得上是登峰造極,此刻他手持一桿銀花長槍,一人獨對20多名鐵衣衛士,刀光四濺,槍影縱橫,卻絲毫不落下風,反而越戰越勇,將20多名鐵一衛士壓的節節敗退。
只不過這些鐵衣衛士身上的鎧甲堅不可摧,就算是內力,也難傷他們,看樣子,即便是這些武林高手,久戰之后,孰勝孰敗,也尚未可知。
另一邊,張憶和薛仇已經開始正式交手,二人均為道之境,古往今來只有寥寥可數的幾人而已,抬手間,山河動,舉足間,天地搖,二人默契的離開了此地戰團。
只見二人身體突兀的拔地而起,屹立在當空百丈之外,在陽光下,兩個擎天巨人浮現當場,頭頂天腳踩地,如同開天辟地,而他們兩人正站在兩個擎天巨人的肩頭,似乎屹立天之上,威嚴霸氣,氣勢無匹,周身道之力席卷,似乎能夠壓塌天地,震碎山河。
邪刃盤旋在薛仇的肩頭,散發著無比嗜血的氣息,腥臭撲鼻,將半邊天際染成血紅,如同末世地獄。
張憶身邊同樣有落雪劍盤旋起舞,上下翻滾之間散出一道道圣潔光輝,整個人看起來神圣無比,威不可侵。
“我有邪刃,沐浴萬人血魂,吞噬三個武之極巔峰的老妖怪,早已通靈,產生自主意識,更是可以自主施展天下第一刀法,你拿什么和我斗?”薛仇一改儒雅之態,面目猙獰,氣急敗壞的道。
對此,張憶淡然以對,他氣定神閑的道:
“你已經失去了平常心,心不清,如何能贏?
況且,你殺戮太重已經有違天和,天要亡你。
而我,身后有萬萬百姓,有死在你手中那些無辜的生魂,更有我父母的在天之靈,我如何不能贏你?”
“廢話少說,我們手下見真章。”薛仇說完之后,盤旋在他肩頭的邪刃發出一陣尖銳的嗡鳴,一股極其嗜血的急切意志散出,天空中的血色霧氣此刻沸騰了起來,如同血水一般,當中的血煞之氣如同一個真正的死神降臨,讓人不由自主就要喪失意識,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種讓人喪失神志的血煞之氣,即便是張憶,也感受到一陣心驚肉跳,可想而知,這把古怪的兵刃到底有多可怕?
隨著一陣嗡鳴聲散出,邪刃帶著滔天血海,對著張憶激射而來。
途中,它自主施展刀法,瞬間便斬出四刀,每一刀足以開天滅地,帶著無比剛猛的霸道之氣,夾雜著殘忍嗜殺的陰戾,無物不破,無堅不摧,此刻即便是巔峰時期的天智上人,恐怕也不敢硬扛一刀。
這,赫然便是上官堡的傳世絕學《湮滅刀法》。
上官堡的刀法,總共有四式,分為“湮滅刀法,劈天裂地橫掃千軍刀光無盡屠戮八荒”,每一式當中,都是由10多種以上的招式變化糅合而成,化繁為簡,取其精而去其糟,以威猛霸道,無物不破著稱,名震江湖數百年。
即便是薛仇這等人物苦心孤詣這么多年,也要費盡心思將這套刀法弄到手中,可想而知其。價值到底有多高?
而現在,這套刀法竟然由一把兵器之中獨立施展,張憶此刻所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他即便是同樣擁有神劍,怕也難以抵擋。
事實如何,暫且不知,但薛仇心中卻是如此想的。
他實在是想不出,張憶只憑手中的那把落雪劍,如何抵擋自己的邪刃與《湮滅刀法》?
邪刃一動,薛仇也不等結果,緊隨而動。他知道,以張憶的手段,區區一把邪刃,絕對難以造成威脅。道之境,不可辱,非是玩笑之語。
而就在邪刃施展出《湮滅刀法》的同時,張憶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指并指如劍,對著斬向自己的邪刃凌空一指,落雪劍同樣發出輕鳴,從他身邊一閃而過。
途中,落雪劍以一化二,以二化四,四又變八,眨眼間,眼前密密麻麻布滿了劍影,每一道劍影通體如玉,外綻七彩霞光,圣潔無瑕,出塵無垢,和落雪劍并排,難分真假,所過之處,血色霧海消融。
而做完這些之后,張憶渾身用力一震,渾身綻放出圣潔光輝,寶體熠熠生輝,宛若琉璃鑄成。
緊接著,他雙臂毫不猶豫的搗出,腳下的百丈巨人也跟著他揮動了巨大的拳頭。
“轟隆……”
兩個巨人雙拳對碰,天地巨顫,空中裂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蔓延十里之廣,四周風起云動,天地變色,時而燥熱難當,時而冰寒難忍,地面上一片灰暗,仿佛正在遭遇滅世之劫。
兩只巨人四拳相對,爆發出滅世之威。但這兩只巨人身上的力量似乎也為之耗盡,身形變得暗淡無比,在他們龐大的身軀上,出現了一道道蜘蛛網一樣的裂痕,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當中道之力彌漫四散,無形中造成壓迫,如蒼穹沉墜,讓人敬畏。
張憶與薛仇二人各自一震,身體各自倒飛,于數十丈之外重新穩住身形。
張憶臉上神色淡然,依舊自信無比。
初一交鋒,二人勢均力敵,這樣的結果他早有預料。
薛仇乃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能夠集齊三部武學圣典于一身,這足以說明問題。此刻的他,就算是同樣處于道之境巔峰的周芷若也未必是其對手,自己能夠與他爭鋒相對,高下未分,這已經難能可貴了。
相比于張憶的沉著,薛仇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他嘴角狠狠的抽搐幾下,看著遠處漫天劍影,臉色難看得道:
“這是御劍術!你的落雪劍與你心意相通,同樣可以施展出你的秋水伊人劍!早知道如此,就殺了那個老不死的!
張憶淡然一笑并不作答。
的確如薛仇所說的這樣,他早就知道邪刃與薛仇之間心意相通,也知道邪刃早已經通靈,擁有自主的意識,更加殘忍嗜血,可以借助外人的血氣來增長提升自己,如此,自主習練刀法,卻也就見怪不怪了。
為了對付這把詭異的兵器,于是,在冰火島回來之后他就暗中找到了御劍峰的御劍老人,向其討教了御劍之術,故而有了現在的一幕。
見張憶并不搭理自己,薛仇心中怒火更盛,他咬牙欲碎,目欲噴火,神色越發的冰冷。若是目光能夠殺人,怕是張憶已經死去了不下百回。
氣急敗壞的薛仇口中長嘯一聲,腳踩虛空而行,瞬息即至,來到了張憶的面前。
眼見邪刃根本無所指望。初次交鋒,法體已碎,他只能選擇以肉搏肉。
張憶毫不避讓,迎頭便擊。
二人一擊即分,分而又合,只是眨眼間便對了千百招,無聲無息,不見蹤影,只見天邊云彩,自西向東全都潰散,自南向北。也全都煙消云散。半空中裂縫密集,而后又復合,恢復如初,轉而又破碎,如此反復。
二人你來我往,且戰且退,且退且戰,戰地綿延數十里,氣息遍布整個天地。如此威勢,即便是武之極,只要接近也得瞬間慘死。
而他們所過之處,下方之人莫不感覺心驚肉跳,似乎有一座大山壓在他們的頭頂,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抬頭仰望,卻見著天空不知何時竟然多出兩輪燦陽,時不時的碰撞,一觸即分,迸射出燦爛火花。
大地異象叢生,天氣變化莫測,時而狂風,時而驟雨,時而如寒冬臘月,時而又如六月三伏。且天空中時不時的迸射出刀光劍影,即便是相隔如此之遠,卻依舊像一根根利刺一樣,讓下方這人感覺渾身刺痛,難受無比。
體質差些的老弱婦孺,在這強大的壓迫下直接昏厥了過去。
方圓近百里,全都充斥著壓抑的氣息。
也幸虧二人全都默契的離開了地面,否則,這種級別的高手之間的戰斗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
地面上,大戰綽綽不休,各方武林人士持久之下明顯處于下風,此刻大多已經筋疲力盡,身上帶傷,如此下去用了多久,他們必然會被全軍覆沒。
這些武林人士單個武功雖高,卻也是難敵數倍于他們的錦衣衛和千人衛,尤其是那千人衛,身穿龜殼神甲,打也打不動,可偏偏傷害又出奇的高。
就在眾多武林人士苦苦支撐之時,野人蠻瞅準時機,對著毛驤的胸口狠狠一拳倒出,毛驤側身躲避,卻被野人蠻柱子一樣的臂膀順勢砸中,直中胸前,他被打的接連飛退10多丈,將其身后撞的人仰馬翻,毛驤使足全力剛剛站穩,只感覺胸口脹的難受,一股氣上下不得,像是一口成年老痰卡在了嗓子眼,還未等他平息過來,就感覺一陣陣刀氣將他四周包圍。
卻是野人蠻的成名絕技《輪回刀法》,刀一出,始成輪回。
毛驤心頭狂跳,想躲,卻已來不及。向扛,卻已無力,他只能看著數十道刀氣快速臨近,緊接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他被打的皮開肉綻。
這股子痛勁尚未過去,他就感覺自己的丹田一痛,緊接著渾身的力氣如同潮水一般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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