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噩夢
然我這一睡,那一閉眼,仿佛就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跟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上天是多么會捉弄人啊,也是捉弄著我,原來當我再次睜眼的那刻,我也是真正的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事了。那天天氣由晴轉陰,隨后并下起了蒙蒙細雨。這是秋日的雨,雨呈線的打著我房間的玻璃窗,在玻璃上聚集而后成線的又往下滑落,仿佛真是是老天的眼淚在流淌。
看這那雨,不由的讓我感到有些冷,起床加了件衣服也就出了房間。
此刻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沒一個人?幢,才發現這還是大清早七點時刻,其他人還都未起床。看來睡的太久,也是把我睡懵了,跌倒了時間。
洗了把臉,清洗了下自己,頓時感覺人也是清醒了許多。人一清醒,也是突然感覺很餓,胃似乎直往下沉。兩頓飯沒吃,不餓才邪門了。跑到廚房隨意翻了點食物暖飽胃,覺得無聊又跑到客廳把電視打開。
但也不知為何,那天我從醒來的那刻起,總感覺自己似乎遺失了一件自己至關重要的東西,內心有一股莫名的失落空當感,人有點恍惚。如此,而自己又想不出緣由,細想,又覺得沒有什么不對,細尋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電視放著,放著我喜歡的娛樂節目,那天卻感覺不知味,更感覺電視的聲音過于刺耳,讓人心神不寧不寧。可能是人睡的過久,才如此吧,我也是這樣安慰著自己。走去也是把電視關了,又跑回了房間把電腦打開。
一天沒碰電腦,打開文字處理軟件發現自己也是還許多稿件沒完成,索性也是敲起鍵盤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刻自己敲鍵盤也是心不在焉的,思緒連不成線。以往簡單的幾個字這可卻很費神,寫了又刪,刪了又再寫,如此重復無數次總覺不滿意,覺得詞不達意。這種不順心的事接著又變成了煩惱,由煩惱產生暴躁,暴躁后是焦慮,焦慮后也是又讓人靜不下心來寫了。
把電腦也關了,撓撓頭發,敲了敲額頭,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昨天。我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又會變成如此模樣?想著或許昨天的法子有用,甩下鞋子又躺在了床上。被子蓋在身上,兩眼對著天花板看著。
可這次不像昨天,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兩天分的很清楚,似乎黑白分明,不可跨越。我看著,但天花板仍舊是天花板,那綠油漆仍舊是綠油漆,沒一絲變化。那大森林,那大草原都不在,沒有大雁,更沒聲鳴。我還是我,躺在床上我。顯然這次我的希望落空了。
為何人會有這種情緒,會有這種莫名的心理,人這架機器遠不是機身構造復雜,連軟件也是讓人琢磨不透。人自身的軟件也是不具備抗病毒性的,也從未有個殺毒軟件,因此病毒也是不時的入侵。就像那時我,我那時也是病毒入侵了,自身無法把病毒殺滅,更無法輕排除。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我原來會如此,我可能是隱隱約約預感到了些什么,預感到的不詳所以才讓我變的不安。有時的感覺器官就有這么發達,它超過狗的鼻子的靈敏,超過雷達探測的距離,好過衛星的視線。它才是最科技的。
在我左右感覺不是時,時間也就這么過去了,母親進房把我叫去吃飯。我那時不餓,大早起來吃的東西還未消化完畢,可說我吃不下東西。
但我還是起來了,陪著一家人吞了食物,食不知味。
那一天,我一直在家里客廳坐著,也是沒在回房間。我在等楓青來找我,他說他今天他會再來找我。我對他的話是無條件的相信,可說是不由自主的會去相信,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的,我直覺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那天,我手里也是一直拿著手機,手機只要屏幕一黑我就會按鍵,讓屏幕保持著亮的狀態。我打過他電話,但給我的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在撥。所以我得拿著手機等他的電話來,電話一響我也就能立刻知道。不讓屏顯黑或許也只不過是一種不安的心理現象罷了,或許是種在自我欺騙。
然,那天他沒有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本就是陰暗的,當真正變成漆黑的時候,夜幕籠罩了整個大地的時候,我還是沒見他的身影。我起身看到的是蒙蒙細雨和烏云密布的天空,還有就是外面的草坪顯的很冷漠,讓人感覺凄涼的很。手機也就在那刻,徹底黑屏,沒電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然后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仍舊是沒見到他的身影。
這期間,我也是出去找過他。但當我走出家門,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發現,我不知道該到何處尋找。與他再次相見也有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了我卻未知道他住哪,也未曾問過。那刻我感覺自己就那么神經大條,對他住在何地都沒問過。更感覺自己對他不夠看重,生活起居,吃穿住行,這些我都忽略了?墒虑槎家呀涍^去了,變的不可挽回。而更重要的事,他現在突然間消失了,不知何處。
我有悔恨,但更多的是那撕裂的痛。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人來往往,那些陌生的面孔顯的生冷,整個城市,仿佛也就我一個人。
他會去了哪里、哪里又讓他可去?我腦子胡亂的轉悠,思緒麻繩纏繞著飛躍,這卻是一片空白,毫無頭緒。
他走之前對我說的話,又響在了我的耳旁。他說過,他再也不會離開我,當時他說這話的表情無比誠懇,是帶著感情的,我相信他的話是真的。但若如此,那他幾個星期天不見又是怎么回事,他在這個地方無親無故,除我之外,他不認識任何人。這我卻又無法解釋,我無法說服自己。
現在想來,幾個月的日子,我都無法回想的出自己是怎么度過的。一想起那幾個月的生活,腦子里不是一片黑暗就是一片空白。
當是一片黑暗的時候,我世界是陰涼的,冰冷的。我所生活的地方,那像是一巨大的冰窖,那冰窖是什么樣子,是封藏起來的巨大冰塊,還冒著騰騰冰冷的霧氣,聚多形成了大霧,并撲在了我的臉上,讓我的臉、我的身體的每個部位像刀割般的令人生疼。這冰冷的霧氣也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一手伸出,人也就見不著五指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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