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試煉二:受傷的人
深藍本以為大哥會就此把她遺忘。然而,讓她未曾想到的是,第二次出行任務的機會很快到來。
當海狼冷著一張酷臉告訴她有個任務會帶上她時,深藍只不卑不亢地答應一聲便悄然退下。
海狼心中更是無奈。冷下心對她近一個月的刻意忽視不僅沒有消除他心中的氣惱,反而令他對她牽掛更甚。每當午夜難眠,心中魂牽夢縈的全是她的纖細身影。深夜,海狼獨站窗前點燃一支煙。煙霧裊裊,過往的種種浮現眼前:還記得她莫名其妙地吻了他。輕踮腳尖,只碰了他的下巴。那次他卻差點失控親了她的唇。危險近在咫尺。那單純的丫頭肯定料想不到他當時是那樣的想法。還記得特訓考核時,那丫頭倔強地趴伏在他身上。一點都未察覺自己的姿勢有多么不雅。還記得那次他將她緊擁入懷而她卻一臉呆愣的可愛模樣。還記得……
“今生,我的命是你的!”一個遙遠且清澈的聲音在海狼腦海里久久回蕩。海狼不禁懊惱得狠命耙梳下發。
“大哥,她心里有你……要么直接拉上床。要么就讓她給你賣命。”這是靈狼說過的話。
“如果真的在意我,怎么就非要將自己歸入大木他們一類。”海狼不止一次地在心中問自己。然而,讓他怎么都料想不到的是:正因為那丫頭太過在乎他,才會那么重視他的喜好,才會自認自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而自漸形穢。世事本事這樣,兩個人的想法和看法稍有不同,所付諸的行動也往往是差之千里。而這些,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卻都未察覺到。
夜晚,當深藍跟隨大木及二十三金剛狼部分成員到達目的地時才知道這是一次真刀真槍的對戰……對方是消失已久的“快刀門”余孽。只因他們投靠了一位背后有強人撐腰頗具財勢的惡商便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到處擴張勢力,欲要壯大自己的組織。海狼得到可靠消息,近日他們將要在R城逗留數日,不知有何動向。不論為何,他斷不會讓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此次,也正是悄然滅掉他們的大好機會。
寂靜的停車場內。當“快刀門”成員有所警覺時,已經被包括深藍在內的二十余位狼組織成員團團圍住。
“快刀門”不愧是“快刀門”!只見他們有條不紊地在包圍圈內擺出威武的陣勢。轉眼間,各自手上便多了一把鋒利無比泛著寒光的砍刀。狼組織成員慢慢向包圍圈聚攏過來。時機一到,一場惡斗就此展開。
金剛狼成員有善使匕首的,有善使飛刀的,也有人習慣于赤手空拳。大木獨鐘愛棍。鐵樹也獨愛短兵器,但更善用槍。然,今天這樣的場面是斷不能用槍的,以免引來官方介入。所以他亦是赤手相搏。深藍拿的也是一支短棍。后腰處別著一把微型手槍,以備萬不得已之需。
“快刀門”終究還是漸露衰勢:好幾個人被打趴在地上,有的已經奄奄一息。而狼集團成員卻勢頭更勁乘勝追擊愈戰愈勇。片刻鐘后,所有的“快刀門”成員都被掀翻在地。或暈或死。活著的也抱著身子痛苦地低嘆著。而狼集團成員無一人受傷,僅有幾人的衣服被刮出了口子。
就在他們齊聚跟前查點人數準備收工的時候,一場意外卻再次出現。
不遠處,一個趴在地上的“快刀門”成員趁大家不備,將藏于腰間的匕首抻出,拼盡所有力氣向離自己最近的鐵樹擲去。
“有寒光襲近!”站在鐵樹身側的深藍率先警覺。想要喊鐵樹躲閃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深藍猛力將他推至一旁。并手持短棍欲要抵擋。然而,匕首還是不偏不倚地插入了深藍的右胳膊。短棍應聲掉落在地。鮮血自傷處奔涌而出。
眾人見狀,急忙將深藍包圍至中間。鐵樹撿起地上的短棍,疾步來到那人跟前,向其頭部猛揮數下。那人當場斃命。
狼寨大廳內。
當大木和鐵樹攙扶著深藍出現在海狼面前時,海狼痛苦的閉眼。任他怎么想,都不曾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自信他們人手綽綽有余,他自信他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不受到傷害。然而,他卻忽略了她的想法。忽視了她的感受。現在的深藍早已把他當初的警告拋之腦后。
冷下心不去看她依然滴血的胳膊;不去看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不去看她蒼白的臉。
“說吧!戰況如何?”海狼低沉的嗓音里不帶一絲溫度。
大木對他如此的反應很是不解。但還是如實一一作答:“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快刀門’自此永遠消失。兄弟們毫發未傷。只是到最后……”
“大哥,責任在我!”鐵樹接過大木的話說道。“本該是不會出絲毫差錯的。最后關頭,深藍實際上是替我挨了一刀。”鐵樹說著轉頭看一眼身側的深藍。“大哥,還是快給她包扎傷口吧。”
“不用你教我!”終是忍不住怒喝出聲。
眾人噤若寒蟬。
海狼深呼一口氣,平復下狂躁的心情。“大家辛苦了。還是快回去休息吧。余下的事明天再說。”說著走近深藍,一把把她攔腰拎起來。大跨步向樓上走去。傷口被狠狠地拉扯到,疼至心扉。深藍卻也只是吸氣。不發一聲。
走進他的臥室,海狼才粗魯地將她放下。
“疼?”他心里更疼。
“疼!”深藍已經明顯的有氣無力。
海狼轉身拿過一把鋒利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從袖管處剪開,將傷處露出來。一塊約五公分長的刀口赫然躍于眼前。血還在絲絲往外淌著,說明刀口極深!
指尖上沾了她的血,海狼不由雙手緊握成拳,心疼得發抖。顫聲說道:“傷口太深了。但我也可以給你處理,能忍住痛嗎?”
“沒問題的。”
海狼熟練地處理傷口。整個過程深藍都咬牙不語。只有額上的汗和被咬著的唇顯示著她此刻的痛苦。
傷口處理完畢,深藍幾近虛脫。
海狼轉身倒了杯水遞給她。她的左手卻顫抖得幾乎端不住杯子。于是,海狼干脆自己端著讓她緩緩喝下。順便給她服下鎮痛的藥物。
心中日夜掛念的人兒近在咫尺,卻是此般狀況。讓海狼又生氣又痛心。再看她一頭短發男裝加身的模樣,更是氣得他暗咬牙根。
眼光不由落在她的胸部。疑慮慢慢在海狼心中擴大。“怎么如此平坦?難道她……”心中略一思量。伸手便拉扯她的上衣。
“大哥!你……你做什么呢。”剛才還因大哥親昵的喂水動作而滿心羞澀的深藍,此刻卻被他莫名其妙的粗魯行為慌了心神。
海狼也發覺自己的做法有點過激。停下手自她身邊站起。“把上衣解開!”一貫命令的語氣。
“大哥!”深藍的眼睛里泛起濕意,聲音哽咽。
“解開!難道你真想要我親自動手嗎?”海狼的聲音里盛滿暴怒。
深藍顫抖著左手笨拙的將扣子一一解開,露出里邊的貼身背心。
海狼情急之下一把將她摁倒在床上。粗暴地將背心掀起。“你該死的,竟然裹胸。”說著,自她胸前抬起頭恨恨地看著她,額頭的青筋暴突。“你那該死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嫌它大嗎。”雙手粗魯地摁向深藍胸部。
“求你!不要這樣。”深藍伸手抵擋著。又羞又氣,心里萬般難過,淚水奪眶而出。
“還是男人堆里混慣了也想把自己當成個男人?”海狼氣極,不禁惡言以對。
“我沒有。我只是認為這樣方便一些。沒有別的意思。”被壓在身下的人兒淚流滿面,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說。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還處在發育時期。你這樣把它們束起來會……你腦子里有沒有一點常識!”
“這個……沒什么大不了的。”本來就沒有多少肉,更無心在乎它們會不會再長大。
“哈?沒什么大不了。”海狼暗咬牙根,恨不得將她暴揍一頓。
“你不是說你的命是我的嗎?那你的身體各部都該是我的。以后我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不用絲毫的質疑。”說著,伸手將她束胸的布片一把扯下。兩團柔軟赫然映入眼簾。海狼卻似未看見般,將她的背心重又拉好。抬頭看向她慘白的小臉:“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把頭發留起來。把這身該死的男人衣服換掉。里邊穿上女孩子該穿的東西。”
“是。”被他壓著喘不上氣來,只悶悶的回應一聲。
海狼緩緩爬起,眼睛依舊看著她。目光犀利,雙目深邃。“深藍,兩次任務雖圓滿成功,但你這里卻是狀況不斷。所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旦你再搞砸,那么我不會繼續遂著你的心愿。”刻意忽視她的感受,海狼冷言說出心中的決定。他不想再看她受傷的模樣,不想再體驗那種揪心的痛。更可恨的是,加注他這種感受的當事人卻一概不知!
捫心自問,他才是那個最受傷的人啊。
深藍左手抱著右臂,吃力地自床上坐起。“我記住了。大哥晚安。”轉身欲走,心中卻在自問:“那我還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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