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醋壇子打翻了
須臾,女人的慘叫聲一陣接一陣的響起。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輛抖動的馬車,女眷們臊的滿面緋紅,怒罵荷花不知羞恥,男人們則激動的湊在一起調笑說葷話。
傅夫人唏噓不已,“好好一個姑娘怎么就成了這樣。”
二夫人直言,“她錯就錯在把別人都當成傻子,自以為自己最聰明,結果反被聰明誤,她要是安生待著,我們也不會把她趕出去,可她偏生一心二用,那能怪的了誰。”
二夫人這話一針見血,夏嬋是極其認同的。
她尚且惦念幾分情面,沒對荷花趕盡殺絕。
柳夢蝶可就不一樣了,柳夢蝶跟荷花本就沒什么情分,幾次往來也是各懷鬼胎。
雖說荷花是主動投奔,但是不是誠心柳夢蝶自然能看的出來。
荷花有心利用柳夢蝶,柳夢蝶便順水推舟,一箭雙雕。
吃虧的只有荷花自己,得了好處的卻是柳夢蝶和王喜。
真真是應了二夫人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過這與她無關了。
只要荷花能把她表哥引到鹿城,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
荷花足足慘叫了一個時辰才停下。
王喜一臉饜足的從馬車上下來,找了柳家兩個婦人去伺候荷花。
兩個婦人拿了銀錢喜不自勝的去了,掀開較簾看到荷花的慘狀卻嚇得尖叫了起來。
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好好一姑娘被折騰的體無完膚,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看的地兒。
兩個婦人用打濕的手帕擦了好幾遍,荷花身上還在淌血水,人也昏迷著一直沒醒。
要不是探著還有鼻息,兩人都要以為伺候的是個死人了。
心驚膽戰的把荷花身上擦拭干凈,兩個婦人急忙下了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懷里揣著王喜給的銀錢都覺得沉甸甸的,壓得她們喘不過來氣。
柳夢蝶讓錢婆子去看了眼荷花的狀況,得知人還沒醒時,柳夢蝶有些坐不住了。
她還指著通過荷花對傅家人下手呢,可不能讓王喜就這么把人玩兒死了。
柳夢蝶遂下了馬車去同王喜商量。
王喜心情正好,聽柳夢蝶說完樂呵呵笑。
“就是柳小姐不說雜家也會注意,好不容易得來一個稀罕小玩意兒,雜家還想多玩一玩兒,絕對不會太過分的。”
柳夢蝶放心了,又叮囑王喜別忘了依照荷花說的往京城送信。
“這小丫頭在京城的是什么親人,竟讓柳小姐都這么關注。”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柳夢蝶也不瞞著王喜,直接將事情全盤托出告訴了王喜。
“荷花是夏嬋表哥沈萬三的人,沈萬三派荷花來監視夏嬋,這沈萬三和夏嬋之間的關系不用我多說吧?”
王喜點點頭,“略有耳聞,若是沒有這個沈萬三,傅家也不會這么快覆沒。”
柳夢蝶嗯了聲,“夏嬋素來愛慕沈萬三,為了沈萬三連傅將軍的印章都敢偷,你說若是咱們到了鹿城,讓沈萬三出現在傅家人面前,到時會是什么樣的情景。”
“好主意,真是好主意!”王喜笑著拍了拍手,“我這就讓鐵牛去傳信。”
鐵牛辦事還算穩妥,親眼見著鐵牛放飛了信鴿,柳夢蝶才放下心。
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到鹿城了。
她很期待在鹿城和太子的會面,更期待傅硯辭看見沈萬三時會是什么模樣。
傅硯辭為了夏嬋絲毫不顧忌傅柳兩家多年的情分,害的她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她倒要看看,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眼里裝滿別的男人時,傅硯辭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鐵牛放信鴿時并沒遮攔,是以夏嬋和傅硯辭都看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傅硯辭輕點了下頭,夏嬋便放心了。
這一上午她和傅硯辭寸步不離,雖然不知道傅硯辭怎么跟啞奴聯系的,但他點頭,想必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
接下來他們只要找借口脫離人群,想辦法去和啞奴會面即可。
時至酉時,天色漸深,夏嬋估摸著彭亮該差人過來叫她和傅硯辭了。
正想著,果然張正已經過來了。
張正冷著一張臉沉聲說:“頭兒叫你們再去跑一趟,盯一盯進度。”
夏嬋故意表現的一臉不情愿,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拖拖拉拉的出發。
張正瞧著這樣兒,氣不打一處來,在后頭大喊:
“告訴那幫子百姓,讓他們干活別偷懶,咱們可還趕時間。”
夏嬋懶懶的嗯了一聲,頭也不回。
傅硯辭照舊和她一起,兩人背了個小行囊,里頭裝著吃的和水。
怕彭亮派了人在后頭跟著,兩人一路不停歇的走了許久,回頭看后頭沒有人跟上來才停下腳步。
走到一旁的林子里,傅硯辭吹了聲口哨,接著放下行囊讓夏嬋找地兒休息。
“啞奴耳朵靈敏,聽見聲音他會過來找咱們。”
夏嬋剛好也累了,找了處干凈地方坐著,從行囊里拿出溫熱的包子和靈泉,給了傅硯辭一份,一份自己吃。
兩個包子下肚,夏嬋感覺空蕩蕩的胃舒服了些。
“你說啞奴成功攔截那只信鴿了嗎?”
傅硯辭嗯了聲,言語篤定,“啞奴武藝高強,我交代他辦的事從沒失過手。”
“真的假的?他身手居然這樣了得嗎?上回見面我倒是沒看出來。”
夏嬋有些吃驚,她以為啞奴只是個普通家奴呢。
傅硯辭笑道:“啞奴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我爹親自教習的,自然厲害。”
說話間,身后的草叢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
夏嬋和傅硯辭齊齊回頭,在草叢里看見了只露出個腦袋,頭上還頂著一大從草帽的啞奴。
夏嬋勾唇,笑著跟啞奴打招呼,“又見面了。”
啞奴冷哼一聲,徑直略過夏嬋走到傅硯辭跟前,交給傅硯辭一封信。
夏嬋驚奇道:“你居然真的攔截成功了,真厲害。”
啞奴神情倨傲的昂起頭,比劃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夏嬋有自知之明,啞奴比劃這個手勢不是夸她的,應該是自夸的。
傅硯辭看完信,笑著跟夏嬋解釋,“啞奴說他當然厲害,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夏嬋敷衍的附和:“啊對對對,啞奴最厲害了。”
說完,眼神便黏在了信上。
“寫的什么?”
傅硯辭將信紙拿給夏嬋,“信的內容是荷花哭訴你將她趕出了傅家,稱計劃有變,讓少爺來鹿城。”
說完,傅硯辭默了默,臉色有些難看。
“信上說的少爺是你的表哥沈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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