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火燒衙門
唐大年眼睜睜的看著這只帶著火光的箭越來越近,嚇的后退半步,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下,一屁股坐進(jìn)了大堂里。
要不是這個門檻,估計他已經(jīng)翹辮子了。
他心有余悸的望著那支箭定在木柱上,長舒一口氣,“好家伙!我雖然壓力大,但也沒想著這么快就玩完啊!”
剛剛還因為壓力大尋死覓活,這會兒在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唐大年再也不敢妄言生死。
聽到剛剛唐大年的慘叫聲,兩名捕快趕忙沖進(jìn)后院。
“大人,怎么了?”
唐大年指了指冒著火苗的箭矢。
捕快一看,登時緊張的拔出佩刀,環(huán)顧四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大喊,“何人膽大包天,竟敢行刺唐大人,火燒衙門?”
喊了半天,無人回應(yīng)。
唐大年沒好氣的埋怨道:“沒用的東西。等你們過來,人早就跑遠(yuǎn)了。”
捕快被罵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卻不敢反駁,畢竟他全家老小還得靠衙門的傭金過活。
他打眼一瞧,眼神陡然一震,“好大的膽子!兇手竟然堂而皇之的留了字條?”
他將箭矢拔下來,將上面的油布呈給唐大年。
唐大年慍怒的接過油布,一邊展開一邊怒罵,“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竟敢行刺本官,真當(dāng)九品芝麻官就不是官了嗎?”
“讓我抓到他,我非要將他剝皮拆……傅家,傅硯辭?”
一聽傅硯辭的名頭,捕快登時雙眼一亮,“原來是通緝犯傅硯辭,大人莫怕,我這就全程搜捕他。”
唐大年登時一怒,回手一嘴巴子扇在捕快的臉上,“抓你個頭。”
“給我講傅公子請過來。”
捕快一愣,“為什么?”
唐大年長舒一口氣,“慶王壓境從漠城下手,此事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些日子,京城始終不回信,而慶王卻對漠城虎視眈眈。”
捕快恍然大悟,“怪不得大人最近茶不思飯不想,連肘子都只吃一個。”
唐大年無奈的摸了摸大腹便便的肚子,“是啊!”
“今非昔比,往日的傅家是階下囚,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但現(xiàn)在,唯有傅家能解漠城危機(jī)。”
捕快意識到傅家的重要性,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好,我這就去請傅公子。”
唐大年伸手?jǐn)r住他,“等等。”
捕快好奇地問:“大人反悔了?”
唐大年搖了搖頭,鎮(zhèn)定的道:“先前咱們對傅家態(tài)度惡劣,必將遭他們記恨,如今有事相求,必將以禮相待。”
“你去找臺轎子,將傅公子八抬大轎請來。”
堂堂縣令都把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捕快也深知自己應(yīng)該把姿態(tài)放的更低。
他趕忙出去辦了。
看著捕快離開的身影,唐大年一拍腦門,“我也不能閑著,趕快去叫廚娘,趕快備好酒菜。”
城中。
茶攤。
夜色已沉,攤主早已收攤回家休息。
幾人剛好借了茶攤的桌椅,淡定自如的坐下。
葉三娘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推到傅硯辭身前,客氣的恭維,“公子喝茶,別嫌茶涼,現(xiàn)在這情況有口喝的不容易。”
傅硯辭接過茶卻沒有喝,眼神里滿是淡定的神色,“無妨,待會兒會有人給我們沏熱茶,而且是上等的好茶。”
石老虎只覺得他是瘋了,他腦袋轉(zhuǎn)了半天,努了努嘴說了句相對禮貌的話,“你憑什么那么肯定?”
傅硯辭勾了勾唇,“慶王圍城,新縣令必定苦不堪言,抵抗容易當(dāng)炮灰,投降容易落得個遺臭萬年的下場。”
“他不想落入里外不是人的境地,能救他的唯有傅家。”
這話說的格外自信,自信到葉三娘仿佛在哪聽過一遍。
“我想起來了,夏嬋也說過同樣的話。”
傅硯辭剛揚起的嘴唇陡然蕩了下去,“是啊,她真是我們傅家的福星,這些年背負(fù)罵名,卻仍舊不離不棄,這輩子我欠她的永遠(yuǎn)還不完。”
說著,她的思緒飄遠(yuǎn),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可愛又漂亮的俊臉。
他緊握著拳,后槽牙咬的很緊,“三娘,我們該如何給她傳消息?”
葉三娘搖了搖頭,“她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思入敵營,沒有……想過如何脫手。”
這話入耳,傅硯辭只覺得大腦一暈,險些栽倒在桌上。
她……回不來了嗎?
這時,捕快帶著一大隊人馬趕來,“小人于敖,擔(dān)任漠城捕快,奉我家唐大人之命,前來迎接傅公子。”
傅硯辭緩緩從內(nèi)疚的情緒中走出,心中感慨萬千。
決不能!
讓夏嬋白白犧牲。
傅硯辭站起身,撩了下、身后的衣擺,仿有氣吞山河之勢,“帶路。”
石老虎與葉三娘侍奉傅硯辭上轎,二人伴在轎子一旁,心驚膽戰(zhàn)的問:“傅公子,你就不怕新縣令唐大年有什么把戲?”
傅硯辭篤定的回答,“不怕。”
石老虎仍舊狐疑,還沒等問出口,傅硯辭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繼續(xù)補(bǔ)充,“不怕,就是不怕。”
一行人馬直奔縣衙。
縣衙內(nèi)。
地牢。
唐大年一路下臺階,感受著陰暗潮濕的霉味,他嫌棄的堵住鼻子,埋怨著牢頭,“衙門年年給你撥銀子,你倒是修一修地牢啊!”
牢頭一臉委屈,“大人,干我們這行沒多少油水可嘮,總得給我們點辛苦錢吧。”
言外之意,那點錢貪了,但是還嫌少。
唐大年與他們是一丘之貉,自然也不苛責(zé),“行了,擱我這哭窮有什么用,上一任縣令都沒給你們油水,還指望我給你啊!”
牢頭敢怒不敢言,只得低著頭繼續(xù)引路。
監(jiān)牢內(nèi)。
傅老夫人身體每況日下,雖然之前夏嬋多有照應(yīng),但地牢內(nèi)陰暗潮濕,濕氣太重,引得她喘氣都有些困難。
很顯然,這些日子遭了不少罪。
唐大年剛到,就聽老夫人氣若游絲的咳嗽聲。
“咳咳~~”
僅僅只有幾步路時,唐大年故意放緩腳步,整理了一下儀容。
并不是臉沒洗干凈,而是怕面部表情太僵硬,戲演的不夠足。
他擠出笑意,笑的比哭還難看,聲音溫柔有磁性,
“哎呦,老夫人,您沒事吧?”
傅家人面面相覷,一起看向唐大年,被他這一反常的舉動,搞的格外差異,個個眼珠子瞪的滾圓。
有詫異,有迷茫,更有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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