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毒花
“你想找什么?”
“哦,小妖在想,哪里傳來的一陣香甜氣味,讓人好生饞著慌呢。”說罷,我仍四處的瞅著,絲毫沒有說假話的不自然。
“香甜?這是收到各處的賀禮呢,前些日子剛從埔閣里拿出來的。”
“埔閣?那是哪里?”那址澹丹不會就在那兒吧?
“恩,各處的賀禮甚的都在那兒呢,想去看看?”
“恩……擇日不如撞日,妖皇大人現(xiàn)下不如就帶小妖去瞧瞧吧?”
聽我這般一說,碧羅不知為何似心情極好,對我點了點頭。
那埔閣似乎離著碧濂宮極近,不一會子便到了。
門一開打,里邊的物事還當真是多;正當我研究著這閣里時,只覺有一顆珠子在暗處發(fā)光,霎是惹人眼。址澹丹,無光自發(fā),晶瑩剔透。一定便是這個!
倏的,那顆珠子卻被一雙白皙的手給拿了起來。
“你想要的是這個?”
碧羅瞧我悶不做聲,臉色竟是陰郁的若那暴風(fēng)雨要來襲似的。
“本皇可否理解為,為了這三千五百年的修為,無端的諂媚與贊揚;那些全是來哄騙本皇的?”
他一雙水眸更是陰郁的結(jié)成了冰,不待我說話,碧羅雙手一捏,那址澹丹居然被他生生給捏成了灰!
“你瘋了!你這是作甚?你有必要那般介意嗎?是!我就是裝的,那又如何?”
話落,那真陣陰寒的氣息生生的襲來。
“看來你還當真是不怕本皇,是不是須要你知道何謂怕,你才會甘心作本皇的妖后?”
碧羅的神情中略帶了絲瘋狂與嫉恨,那種神情讓我心中更是一沉,最讓我討厭的便是咄咄逼人與威脅,他倒是兩樣占了個全。
是了,為了我自個兒的利益來說,我當然可以放下身段來奪得我想要的一切;可現(xiàn)下他這種無端的遷怒,我又為何要笑臉相迎,忍氣吞聲?
“怕?妖皇大人,我至今還沒有怕過誰呢?你不會成為第一人,亦不會成為最后一個人呢。”我從來不會怕誰,更不懼威脅,若那般做了,只能博得我的厭惡罷了。
“好啊,很好!”碧羅一眨不瞬的盯著面前的人,好一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人!明明說的是桀驁不馴的話語,可神態(tài)依然嬌媚的讓他心驚;若不是她的一雙眸子略含嘲諷,只怕又會給人迷惑了去。想到此,碧羅的雙眸更是陰鷙的嚇人,一張精致的臉上環(huán)繞著的戾氣愈見愈濃。
“妖皇大人,若無事,小妖可就走了。”址澹丹的損失已夠讓人失望了,只盼那鬼圖也莫不要被一捏化成了灰才是。
“想走?你總是笑的這般嬌媚,是不是只要是男人你便會如此?這般浪蕩不堪!真真讓人惡心至極。”
“浪蕩不堪?惡心至極?”聽著碧羅那侮辱的話語,我眸中一閃而過憤怒,本小姐還是黃花大閨女!萬事不得看表面,你這個窩囊男!
倏的,碧羅只覺溫香軟玉來襲,她一雙手居然趴在了他的胸膛,碧羅頓時身子一僵,一陣極其誘人的香味更是驀然充盈在鼻端。
只見那主動入懷的人兒先是抬頭朝他一笑,那般的笑顏,禍水紅顏當是如此罷?念頭還來不及打轉(zhuǎn)兒,只覺遽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碧羅氣的咬牙切齒,他堂堂妖皇,何時被人打過?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前一刻還笑的蓬蓽生輝的嬌媚人兒,下一刻便可含著禍心的春嬌笑意來狠狠打他!
那力道,她絕然沒有留情一說!
“妖皇大人生氣了嗎?小妖不該沖動,得須體諒妖皇大人見不得光的陰暗心理才是。也是呢,一生都要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也怪不得妖皇大人性子這般讓人惡心。”
我暗暗想到,這碧羅不就是活在了鳳里蔽月的陰影下嗎?活在了陰影下又如何,難道拿女人出氣,就是好本事兒嗎?
可笑至極,可妖皇大人你卻錯了,本小姐可不是那種堪堪柔弱的不贏一握的天真少女。
碧羅聽聞我的話,臉色更是沉的駭人至極。
頓時,空氣中凝滯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為何詭異?那碧羅猙獰的臉色,讓精致的容顏扭曲的有些嚇人,而那一旁的女人卻是閑然自得,嬌美如斯。
“娉淺姬,你料定我不敢殺你?”
瞧著碧羅陰郁的眸子,我微微一笑,道:“哪里敢,只是覺著妖皇大人會舍不得罷了,不是嗎?”說罷,手還不自覺的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腦中更是不停的轉(zhuǎn)。
為何料定碧羅不會殺我?因他被鳳里蔽月的光華壓成了這陰郁的性子不說,若不從鳳里蔽月那里贏來甚的,又該如何平和他那已經(jīng)扭曲的心?
是,我就是篤定他對我的好感,以及自尊賦予他的不甘。
“你倒是看的通透。”碧羅剛說完,我便覺著渾身一陣酥軟無力;未落地前,卻被人抱了個滿懷。
該死的,難不成姐又中了迷藥!
最后一眼,讓我有些驚訝;碧羅一貫飽含譏諷的臉,卻第一次流露出了微微復(fù)雜,與稍稍落寞。
“咳,咳咳,這般一說,然后你便落荒而逃了?”白院一張望而懷愁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名喚驚訝的神情。
“本皇怎會落荒而逃!笑話!”碧羅略含女氣的臉上,更是繚繞著絲絲郁結(jié)。
那女人說的沒錯,他是不忍殺她。為了他的自尊也罷,他還不至于對一個女人痛下殺手。
“碧羅,依我看呢,若想討得一個女人的歡心,溫柔是再適合不過了。只有你溫柔的對待她,她才會慢慢對你改觀;從而得到她的好感。”白院似循循善誘般的,讓碧羅聽的一陣心慌。
“本皇哪里想博得她的好感?這個話題就此作罷!”碧羅心中一陣抑郁,他既想把那個女人折磨至死,可又想得到她,從而贏過鳳里蔽月一次!
家國不論,為甚他看重的女人也是如此?可想到那個女人此時卻正安睡在他的宮里,心中又是一陣急切,便匆匆的拂袖而去,連向白院的告辭都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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