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換將(二更合一)
◎敬過茶后,外面下人們也把早飯都擺好了,這是新人進門的第一道考驗,徐◎
敬過茶后, 外面下人們也把早飯都擺好了,這是新人進門的第一道考驗,徐欣芮學過新嫁娘剛進門時的規矩, 等老太君坐好后就規矩的站在后面準備幫著布菜, 哪知看她站著, 齊鈞左右看看,也跑過來站在她一邊,看著滿桌子的菜眼巴巴的,
“娘子, 我餓了。”
長輩已經坐下了, 徐欣芮就指指椅子道,
“那你快去坐下吃飯。”
“娘子陪我一起坐。”
昨晚和娘子一起吃的飯, 他覺的挺好的。
“你們倆都來坐下吧,”
老太君拍拍旁邊的椅子笑道,
“咱家沒那么多規矩。”
話是如此說, 可徐欣芮還是先和齊鈞一起坐下后, 又起身幫老太君布了菜,至于二嬸和三叔,一個個都堅決不用她布菜,她就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
齊鈞現在的性情就如孩童一樣多動,他快速的用筷子扒著飯,徐欣芮不時看他一眼,這習慣怕是行軍打仗時養成的,失憶了都改不了。
“啪”
碗筷放到桌子上,他第一個站起來道,
“娘子, 我要去帶兵打仗, 你要不要來?”
這兩天已經被他拉起了一支小隊伍,也不知他從哪些旮旯里找出來的人,排兵布陣的很是忙活。
葉氏抬眼剛想出聲勸他玩些別的,桌子下的腿被老太君踢了一腳,忙住了嘴笑瞇瞇的給旁邊還在扒著碗吃飯的小侄子夾了塊肉,
“越越,多吃點,等會去學堂好好讀書。”
打著打著仗怕又要爬山爬樹了吧,這個徐欣芮可招架不住,她放下筷子以哄孩子的語氣道,
“剛吃完飯就打仗肚子會痛的,我帶來了幾樣好玩的玩具,相公要不要一起玩?”
“什么玩具?”
齊鈞卻不好糊弄,沒有露出期待的表情不說,竟然還有些微的嫌棄,
“我有一屋子玩具了!玩過一次就不好玩了!”
這兩天侯府的下人把京城所有孩童玩的玩具都搜羅來了,過了他的手不是壞了就是馬上扔了,實在沒意思的很。
“保證你從未見過的!”
徐欣芮很是自信的說道,這話一出,滿桌子人的視線都聚了過來。
徐欣芮的嫁妝還大都在院子里堆著呢,玉碧拿著嫁妝單子正準備找管家的二夫人把嫁妝登記造冊,時下女方的嫁妝是私產,男方是無權動用的,可嫁進門你得給個庫房吧!
誰想呼啦啦侯爺一家子都進了院子,聽小姐讓她把舅老爺送的嫁妝找出來后,那嫁妝她印象太深刻了,很快就讓孟虎和硯青一道把那個堆滿了箱子的大桌子找了出來。
這是一張長方形的桌子,那些看嫁妝的下人們還在想如何會陪嫁這么一張桌子,看著很是粗糙,不過只是尋常的松木,其實尚廣也很后悔,早知道這桌子要給外甥女當嫁妝,他一定用心的尋塊好木料,可當時欣芮說了只是做個新奇的玩具,他想著沒做過別浪費了木頭,就用了這尋常的松木,哪知道?偏欣芮又說做的不錯,非要帶上,于是現在這件最粗糙的嫁妝就先展現在了侯府一眾主子面前。
“這么大的桌子當玩具?”
老太君先覺得不解,
“在上面打滾?”
“祖母有所不知,這只是這個玩具的一部分而已,”
徐欣芮接過了玉碧抱來的一個木箱子,打開后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咚咚咚”
光滑的木球砸在桌子上,瞬間四面亂滾,徐欣芮有些遺憾的說道,
“可惜沒來的及準備羊毛氈,不然滾的還慢些。”
老太君雖然還沒看明白這玩具是怎么玩的,但顯然木球的加入已經讓她覺得好玩了起來,對旁邊攙著自己的婆子道,
“去庫房搬兩匹羊毛氈來。”
隨著玉碧拿來了兩根長長的木桿子,全侯府都知道了一個新奇的玩具—桌球!
徐欣芮俯身用雙臂一攏,十五個彩色圓球乖乖成了三角形,然后她拿著一個紅色球放到那三角形的對面,雙手一前一后拿著球桿,對準那個紅色的母球狠狠一戳,
“咚”
母球狠狠的撞在了三角形球堆的一側,
“嘩”的一聲,
群球四散而逃。
“咚!”
其中一個球直直的撞進了角上的洞洞里,‘嗖’的就此消失在了桌子上。
“好玩好玩!”
齊家老小的眼睛都‘噌’的亮了,這可真是個從未見過的好玩的玩具啊!
“我來我來。”
齊鈞迫不及待的把玉碧手里拿的另一根球桿搶到了手里,學著娘子的架勢朝著那個紅色的球就上了桿子,
“咚”
“嘩”
桌子上的球又是四散而逃,不過這次沒有一個球消失在桌面上,
“娘子,我是不是贏了!”
齊鈞很是驕傲的問道。
“噗”
在后面的二堂弟齊彬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哥,應該是球進了洞才算贏的。”
“二弟說的對!”
徐欣芮點頭笑道。
哪知這話一說那齊鈞不樂意了,把那桌子上的球開始用手拿著往球洞里扔,竟比他用桿子戳更準,徐欣芮不由的失笑,
“相公很聰明,一下子就學會了。”
馬上齊鈞的臉色就緩和了,雖然還在扔球,但是沒那么惡狠狠的了。
“大嫂,我也想玩。”
那邊八歲大的齊越也忍不住開了口,他也好想玩啊。
“當然可以,不過我先把玩法跟大家說一說,”
徐欣芮笑道,舉了舉手里的球桿,
“大家也看到了這球桿有兩根,所以這是一個兩人比賽的游戲,這球一共有十六個,其中這個全紅色的是母球,這十五個球里有一個特別的黑球…”
在鎮遠侯一家和樂融融的玩著新的游戲時,遠在皇宮大內的朝堂之上卻并不平靜。
六月三十是朝會的日子,一大早天未亮百官就上了朝,今日朝會的大事就是岳臺縣的換將。
鎮遠侯的婚假一個月乍聽來是有些長,可京城距離岳臺縣快馬不過半日路程,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快馬來稟也不會耽誤,可現在這假期卻是無限延長了。
鎮遠侯手中十萬大軍的軍權,就從現在岳臺縣正熱火朝天的大軍該由誰接管開始。
若是五天前,大家會說欽差大臣可堪此重任,在呢?信王第一個站出來出言反對,
“欽差大人身體欠佳,昨日已經搬到京城外的莊子上靜養了,岳臺縣的重任兒臣認為應該另選能臣上任。”
順和帝坐在御座上俯視著群臣開了金口,
“諸位愛卿的意見呢?”
“臣等附議。”
“那諸位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
“臣舉薦…”
很快各方勢力的馬前卒開始動了起來,現在朝中各種勢力交錯,由高高在上的圣上平衡著,順和帝龍虎之年,顯而易見現在的局勢是君強臣弱。
這兩年隱隱以未來儲君之位開始站隊,大皇子大婚后,明顯添一有力臂膀,可是和裕王世子的反目又抵消了這股力量,所以皇上自不會再讓他插手岳臺縣的事務,對他舉薦的人也是不置可否。
文武百官琢磨圣意的本事一流,眼看圣上沒有明確的意思,當即又有人出列,
“臣舉薦威武將軍張將軍,他是鎮遠侯的得力干將…”
出列的是戶部侍郎,理由自然是原班人馬里挑能干之人升任,這于岳臺縣的重建是最有利的。
“微臣覺得不妥,”
工部侍郎出列反駁道,
“岳臺縣的重建應該由工部主導…”
“愛卿所言有理。”
順和帝連著聽過兩位大臣的舉薦終于有了表態,這是屬意工部的意思,大殿的百官基本都明了了,那好啊!咱們就工部的官員來挑一個,普通的小官可不行,那十萬大軍一般人可號令不了,可是選誰呢?
“微臣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一向在這種爭論中不出聲的張祭酒大人出列上奏道。
張祭酒在聽孫女回家說了荷花宴所遇的驚險之后,一直對徐家五小姐感激在心,鎮遠侯的事情他一直關注著,萬沒想到五小姐竟然成了被犧牲者,他委實于心有愧。
“愛卿說來聽聽。”
順和帝饒有興致的問道,以往這老大人不是不摻和這些事的嗎?這是有后人要提攜?
“臣舉薦檢校工部員外郎崔大人。”
妙啊!正在絞盡腦汁想合適人選的戶部沈尚書和兵部秦尚書眼睛一亮,咋把這小子給忘了!可是他們都默契的沉默著,在此時此境下,沉默就是無聲的支持。
聽到張祭酒舉薦的人選,工部侍郎怔住了,可剛才的提議是自己提出來的,現在想反悔肯定不行,只能繼續上奏,
“崔檢校倒是擅于上傳下達消息,和同僚之間也相處愉快,只是于挖河渠修橋蓋房不擅長。”
簡而言之就是會溜須拍馬,但不是干活的人啊。
順和帝看著底下沒有異議的眾大臣,心下有些奇怪了,何時冒出來個能如此服眾的能臣竟是朕不知道的,至于工部侍郎的理由,實在是牽強的很,
“朕又不用他去挖土蓋房子!宣崔檢校進宮見駕。”
其實相對于幾個對崔大人熟悉的人保持了沉默,大部分不出聲的和皇上一樣,那就是對這位崔檢校聽都沒聽過啊!
當然不可能百官在大殿上等一個小小的員外郎,于是百官交頭接耳的退了朝,出宮門后大家就都知道這崔檢校是哪個了,一時各懷心思的離開了。
崔思遠一大早在金家的客房里醒來,宿醉的腦殼疼的他去工部點了卯就溜回了家繼續補眠,誰知又被母親給扯著耳朵拽了起來,他閉著眼嚎道,
“親娘哎!兒子已經去點過卯了。”
“皇上傳下來口諭,宣你即刻進宮見駕,”
崔夫人焦急的說道,
“你這些日子沒在外面惹禍吧。”
崔思遠的酒徹底醒了,換上官服打馬就往宮里跑,心里嗚呼哀哉,逃差被抓個正著,怕不是進宮就要先挨板子了。
崔思遠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御書房,
“臣…崔思遠…給圣上…請安…”
順和帝不會認的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可眼前能讓御書房都亮堂了幾分的人他卻是認識的,當下笑道,
“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差事當的不錯,這都被人舉薦到朕的面前了。”
果然虎父無犬子,雖然以前確實紈绔了些,這一當差就被人舉薦,可見還是有些本事的。
“舉薦微臣?”
崔思遠不可思議道,
“舉薦微臣干啥?”
竟然不是彈劾是舉薦?崔思遠疑似做夢呢。
“岳臺縣的重建不可一日無帥,朕任命你為欽差大臣,接管此事。”
‘咣’的一聲,夢醒了,崔思遠一臉惶恐的看著皇帝,
“皇上,微臣才疏學淺,如此重擔恐難擔當啊!”
他不明白為何天降如此大的餡餅,可是這對他來說怕是一個毒餅吧,他努力貶低自己想做最后的掙扎。
“你這小子還怪謙虛的,”
順和帝心情甚好,顯然對諸位大臣這番角力的結果很滿意,對這素來美貌和紈绔同樣聞名的崔大人笑瞇瞇的道,
“鎮遠侯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你吧,你有幫助朋友的熱忱,又對岳臺縣的地勢下了功夫了解,這重任非你莫屬。”
這誤會大了去了,自己什么時候對岳臺縣地勢了解了,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
順和帝打斷了他的推搪之詞,
“朕相信你!岳臺縣就交給你了!”
突如其來的圣寵讓崔思遠受寵若驚,這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那臣就盡力而為!”
新的欽差大臣領著圣旨出了殿門,順和帝拿起案頭上裕王呈上來的替子請辭的折子,用御筆在上面寫了個端正的‘準’字。
崔思遠從皇宮出來就打馬跑到了鎮遠侯府,一進院子就見好幾個人在樹蔭底下圍著個長桌子轉圈圈,這到嘴的疑問馬上扔到了一邊,雙手往桌沿上一撐,興致勃勃道,
“這什么好東西,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是桌球,崔公子要不要來兩把?”
徐欣芮對這位熱心貌美又沒啥心眼的崔公子印象還不錯,就熱情的邀請他試試。
崔思遠好玩的心性上來了,接過球桿把這新鮮的桌球學會了才想起來自己的正事,轉身把球桿交給了后面的齊彬,他開始找人打聽,第一個肯定是硯青,可硯青呢?剛才自己進來時還在呢!
硯青剛從院子門口進來,后面兩個丫環端著果盤,
“夫人,這是今早莊子上新送來的桃子和櫻桃…”
崔思遠不客氣的抓起一把櫻桃往嘴里扔了兩顆,然后把硯青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
“硯青,你知不知道給侯爺畫岳臺縣重建圖紙的是哪位朋友?”
硯青一愣,下意識的回道,
“小的不知,崔公子問這個干嘛?”
自從上次荷花宴出事以后,他終于長點心眼了。
“唉!一言難盡!”
崔思遠嘆了口氣又到了靠在大樹旁邊的孟虎跟前問道,
“孟虎,你知不知道當初…”
孟虎是真不知道,自然回答的斬釘截鐵。
兩人都是一問三不知,他就把最后的希望給了徐五小姐,當日可是她和自己一起到的大營,說不得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五小姐,那日你和我一起去的岳臺縣大營,你知不知道齊兄那張岳臺縣重建的圖紙是誰畫的。”
“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徐欣芮心下一驚反問道,
“有人朝你打聽此事?難道是岳臺縣出了什么變故?”
“你果然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崔思遠嘆了口氣,把剛才進宮見駕的事情說了一遍,
“現在皇上以為我就是齊兄那個藏在后面的朋友,下旨讓我當了欽差大臣,接替他監督岳臺縣的重建,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若是知道是誰幫齊兄出的主意,我就想讓他也幫幫我。”
那些人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只是這人選選的委實有些巧妙?她不由的好奇道,
“皇上讓你接管岳臺縣重建差事?誰的主意?”
至于趙逸宸為何沒有動靜,想也知道他慫了,鎮遠侯出了這么大的事,雖沒有明確的證據,可明眼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他要還敢去岳臺縣當差,那真是勇士了。
“皇上沒說是誰的主意,只說是早朝上有大人舉薦的,我猜可能是和我有仇的。”
崔思遠苦惱道,還必須是有大仇的,不然干嘛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回頭得好好打聽打聽去,今日早朝那么多人,想必很好打聽。
“那倒未必!”
徐欣芮撇撇嘴道,讓崔思遠去接任此差事肯定是那些老狐貍角力的結果,當然最重要的是皇上就是皇上!
“不過你去接任蠻好的。”
聽她如此一說,崔思遠不知為何心底深處的糾結立馬消失了,
“五小姐,你一向見多識廣,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我這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可不是一兩句就能說的清的,指指那邊的石凳道,
“咱們去那邊坐下說吧。”
哪里知道兩人剛轉身,那邊打球的齊鈞卻拎著球桿跑了過來把徐欣芮攔住了,
“娘子不準跟著他走。”
“我沒有走,”
徐欣芮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水,拿手上的帕子給他擦擦汗,又指著那邊的石桌道,
“你渴不渴,要不要陪崔公子去那邊喝點涼茶?”
石桌上有她用金銀花煮的涼茶,正好去去火氣。
齊鈞這才高興了,點點頭去石凳子坐下,那邊玉竹忙端了盆水給他凈手,徐欣芮則朝著那邊還在揮桿的堂弟招呼道,
“二弟,你也過來喝杯涼茶歇歇吧。”
“多謝大嫂,我不渴,趁大哥不在我要好好過過癮。”
齊彬直起身子笑著回道,陪大哥打球要讓著他,不然讓他輸了那臉就黑的嚇人。
“那你隨意啊!”
“好的,大嫂。”
那邊崔思遠已經坐了下來,看著徐欣芮坐下后離自己有點遠,就想站起來換個離她近的凳子,哪里還沒坐下,一根球桿就伸了過來,齊鈞盯著他怒目而視,
“回去坐下。”
“你…你…”
特么根本是裝傻吧!崔思遠氣的手都顫了起來。
這兩人的關系是徐欣芮非常費解的,明明見了面就吵,可吵過了下次再見就跟沒事人一樣,她倒了杯涼茶往他前面一推,充當了和事佬,
“崔公子來嘗嘗我這金銀花涼茶如何?”
崔思遠氣的又回了剛才自己的石凳上坐下,端起涼茶喝了一大口壓了壓心里的火氣,他今天是來取經的,可不能被那混蛋氣走了,徐欣芮看他情緒穩了下來,就開口道,
“雖然現在岳臺縣已經到了重要的建設階段,但是前面河道的位置已經定好了,干活的人也都有了套路了,你既是欽差大臣,只需行好監督之責,若是不想被人糊弄,你就選個懂水利的小吏,再挑個擅做賬的當你的左右手,別讓他們拿了作假的支出讓你糊里糊涂的簽了字被當作替罪羊就可以了。”
雖然河道建房不懂,可貪墨銀子的套路他可是懂的,得找個對這方面了解的,自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總不能被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算計了,
崔思遠顯然也考慮過這一點了,
“我這些日子在工部當差倒是發現了一個很懂水利的小吏,就是這算賬的人手還得好好琢磨琢磨,五小姐還有什么好的主意嗎?”
徐欣芮理解他的心情,若是趙逸宸還當欽差大臣,岳臺縣后面的建設不會差到哪里去,因為他想借此立功,每年朝廷于河道治理上撥出的款項有百萬銀兩之多,只要他在圣上心里留下他治理河道有方的印象,后面撈銀子的日子長著呢,但是現在他不干了,這建設怕是要爛尾了,這對她來說不能接受,現在有崔思遠接手,或許還有希望,
“崔公子,我知道一個城市的建設,從長遠來看,排水和衛生是第一位的,以前侯爺去過我小舅舅的瓷器坊,看中了瓷器坊的粘土,他想用于岳臺縣的建設上,就是不知道他不在那邊還能不能推行下去。”
“粘土?”
“我一兩句話說不明白,不如你去瓷器坊現場看看那粘土的用場如何?”
崔思遠從侯府出來就去了尚家瓷器坊,尚廣接了外甥女給自己的信,知道了這位崔公子的來意,帶他參觀了瓷器坊的后院,把當時鎮遠侯來此時對哪些東西感興趣,又訂了大量的粘土的事一一道來。
崔思遠對尚家瓷器坊早有耳聞,可印象就停留在自家排隊都排不上的瓷磚鋪就的凈房和灶臺上面,萬萬沒想到眼前所見讓他如此震撼。
他見識到了一種簡單實用的茅廁,以及堅固無比的粘土,還有白色、灰色兩種,他這才知道當時大皇子攔下的粘土竟然如此重要,再想及御書房自己所見的那張岳臺縣重建圖,他忽然有了一種重大的責任感。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老時間發,感謝一直以來支持我的小可愛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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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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