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遠道而來
◎夜幕籠罩了江面,江上漁火點點,各家船上的水手們互相招呼著拉關系,都◎
夜幕籠罩了江面, 江上漁火點點,各家船上的水手們互相招呼著拉關系,都想多打聽一下前面的情況。
今晚的月色明亮, 偶有云朵飄過遮住了月光, 方神醫所在的船只靠岸停泊, 到夜深時分,有道黑影閃身上了船。
“大哥,官差這次的搜查非常的嚴密!”
黑衣人來到船老大歇息的船艙后,面色非常凝重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卷畫像攤開在了桌子上,
“‘黑雁’給了我這張畫像, 說上面有密令搜查此人,若是發現此人, 就地格殺勿論!”
‘黑雁’是漕幫安插在官府的眼線,這次風聲鶴唳,其真正目的就是畫像上之人, 其他的那些重犯只是順帶而已。
常在這條線跑的船老大對金陵城外張貼的緝拿告示很熟悉, 年年那些賊人的畫像都在增加,能捉拿歸案的卻寥寥無幾,他們漕幫也深受那些水匪的困擾,不說清理干凈,打一波讓他們收斂一下兄弟們也能多賺些銀錢。
所以船老大漫不經心的接過了畫像,不知又是哪個犯了大案要被如此徹查,當那畫像展開露出臉時他差點驚呼出聲,好在多年風里來浪里去見大風大浪久了讓他壓住了到嘴邊的驚呼。
畫上之人一眼看上去竟是他此次護送進京的方神醫!
‘鬼手神醫’雖然亦正亦邪,給人看病隨心情, 卻是江湖人都知道的貨真價實的‘神醫’, 如何被當成水匪賊首?
他不由的背上冒出冷汗, 仔細看了眼左下角的此人的名號,心里的疑惑更重,
“‘鬼屠子’長這樣?”
鬼屠子確實是惡貫滿盈的水匪頭目,他所帶的水匪劫掠商船從來不留活口,但是長什么樣沒人見過,據說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做了鬼了,眼前這幅畫像若是細看和方神醫有些差別,但乍一看卻很像,若是官差拿此畫像上船搜查,誰還會聽你辯解,只要抓入大牢,想救人可就難了。
方元辰聽說船老大找自己,知道是來了消息,當下就快步來到主艙室。
“他長不長這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長這樣,”
他常年游走江湖,遇到的算計不知凡幾,當下就把事情抽絲剝繭猜到了些眉目,對著船老大冷冷的道,
“說吧,是京里哪位貴人讓你們漕幫尋我的?還有我女兒可是落入了他們手里?”
這京里的情況船老大是真不知情,所以他抱拳道,
“方神醫,在下得到的消息就是護送你們夫妻進京,京里是何情況一概不知。”
方元辰想了一下又問道,
“那京里近來可有哪位貴人病重的消息傳出來?”
能說動皇上發出剿匪的旨意,又借機把自己的畫像安插在中間,呵呵,可真是好毒的妙計!
船老大上次進京還是端午前后,沒有聽到有貴人病重尋訪民間名醫的消息,自然搖頭道,
“在下不知。”
這一問三不知讓方元辰很是惱火,他背著手在船艙里踱步沉思,
“此事定是有人借機阻攔我進京,而且位高權重手可通天,我們夫妻明日一早改從陸路進京。”
回了自己船艙后,他的妻子葉氏正就著油燈看一張金陵的地圖,聽了他說了此中危機后,他改走陸路的想法葉氏同意,但卻不同意和他同行,
“咱們兵分兩路,我還是跟著船走…”
葉氏對唯一的女兒非常的愧疚,從小到大一直跟著自己夫妻顛沛流離不說,等到了成親的年齡想讓她過安穩日子,就給她找了個讀書人家,誰想那女婿一朝中舉尾巴翹上了天,竟然想納妾,納妾還不是個事,可那女人竟然敢對孩子下手,既然這樣就成全他們到地下做一對鬼鴛鴦!
只是苦了女兒,帶著一雙兒女進京討生活,他們夫妻想著金堂主是故交會照應一二,誰想現在那些貴人打架竟惹得那些爛心腸的人出此手段?
京城,方神醫去過三次,偏巧的是妻子只和他同去過一次不說,還只逗留過幾天,所以京城有人畫出自己的畫像不奇怪,認識妻子的卻鮮少有,所以他思慮過后就同意了,
“行,那你多加小心。”
夫妻倆能早到一個是一個,一想到女兒可能會遭遇的險境,他們恨不得插翅飛到京城,改走陸路耽誤的時間太長了。
天蒙蒙亮時,方元辰被妻子重新梳理裝扮了一番,換上一身道袍,下巴上粘了一縷及胸長須,手拿拂塵,儼然是一個游方道士模樣,帶著船老大安排的兩個好手上了岸,前面不遠處有個鎮子,他們在鎮子上買上代步的騾馬,一路走小道進京。
天快亮了,徐欣芮的生物鬧鐘準時醒來,一睜眼差點窒息,翻個身看著頭頂的紗帳,該怎么讓侯爺重新開始呢?
她輕手輕腳的起了身,洗漱過后把頭發在腦后簡單的盤了個發髻,她來到院子里,伸展四肢打起了太極…
齊鈞睜開眼睛沒見到娘子,忙回頭望向軟塌上,也沒有人,忙喊道,
“娘子…娘子”
硯青聽到侯爺的喊聲忙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興奮的道,
“侯爺,夫人在院子里打拳呢!”
齊鈞聽娘子就在外面放了心,可是
“打拳?”
娘子竟然會打拳?打什么拳?
院子里,一身白色短打的徐欣芮太極拳打的舒暢自然,一招一式柔和、輕靈,孟虎在旁邊看的直點頭,他早就發現夫人腳步輕盈,果然是有些功夫底子的,這長拳剛柔相濟,很適合女子。
齊鈞推開窗戶定定看著一招一式動作優美的娘子,直到娘子的眼神看了過來,緩緩舒了口氣,徐欣芮朝他微微一笑道,
“相公,要不要來打拳?”
齊鈞大力點頭,
“要!”
等齊鈞洗漱過后來到院子里,徐欣芮收了拳腳,柔聲道,
“相公你想練哪種拳?”
“哪種?娘子你說呢?”
齊鈞反問道,他雖然不懂,但是會問娘子的建議。
徐欣芮早做過功課了,孟虎早把侯爺擅長的拳法告訴了夫人,所以她指指旁邊的孟虎道,
“孟統領打的拳剛勁有力,威風又好看,相公要不要學?”
已經早起在院子里打養生拳的老太君聽說孫兒起早練武了,高興的來到練武場,卻見空蕩蕩的哪里有人影?
“人呢?這么快就練好了?”
雅園的院子里,齊鈞扎著馬步跟著孟虎打拳,不時朝著大開的窗戶張望兩眼,徐欣芮換過衣裳坐在梳妝臺前,玉竹正在后面給她盤發髻,她就不時默契的抬頭看向侯爺豎個大拇指,
“相公好厲害!”
齊老太君站在院子門口看了一會掉頭走了,孫兒恢復任重而道遠啊!
吃過早飯,給三公子齊越啟蒙的劉夫子到了,齊老太君領著長孫來到了學堂上,劉夫子昨日已經知道了今天侯爺要跟著一起上課,早早給他準備了書和筆墨紙硯,從《論語》開始講起…
已經被告知跟著夫子讀書就會把以前學過的字都想起來,就可以看的懂醫書,齊鈞對夫子的態度很恭敬,端坐在書桌前很是認真的跟著夫子讀書,然后寫大字…
齊越很是高興能和大哥一起讀書,他小的時候見過大堂哥,可是那時候不記事,等父親和祖母夸贊的大哥回了京,就成了他心中最厲害的人物,雖然大哥受了傷也不改心意,此番能和大哥一起讀書,等課間的時候,他還和大哥一起比比誰寫的字好看呢。
徐欣芮終于得了空閑,這半個多月來她沒一點自己的時間,忙趁粘人精不在把自己手里的賬好好理理。
當時她雖然出嫁的匆忙,可祖母給自己的陪嫁可不少,零零散散的都有單子在那,鋪子和莊子祖母各給添了一處,她把那鋪子的房契找了出來,把祖母給的大丫環玉竹喊到了近前,
“玉竹,這鋪子現在做什么營生的你知道嗎?”
“這鋪子是老夫人才置辦的,當時那租戶買賣做的很紅火,老夫人心善就沒收回來自己經營,現在給了五小姐自然由小姐自己做主。”
既然租戶生意紅火,徐欣芮也不忍心斷了人家的營生,畢竟一個鋪子要養活不少人,自己不差這點錢何苦去斷人財路。
想到要新做的生意,徐欣芮在腦海里過濾京城的客流分布,第一步當然是賺貴人的錢,所以這個勢要造起來,倒不需要非要有自己的鋪子,租一個地段好的鋪子打出名頭后,以后就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她去老太君院子說想去一趟順康藥鋪,齊老太君知道她已經很久沒去鋪子看過了,現在孫兒在讀書他難得有空閑,就叮囑了句,
“多帶兩個護衛,早去早回。”
馬車帶著徐欣芮出了侯府,她思量著御前街順康藥鋪附近的鋪面都不錯,看看有沒有轉租的去!
載著鎮遠侯夫人的馬車拐出了巷子口,和對面一輛馬車正好錯身而過,那輛馬車在巷子口停下,車夫對著馬車里面恭敬的道,
“木姑娘,前面就是鎮遠候府!”
一只纖細的骨節均勻的手掀開車簾,一張五官略深的英氣的面孔露了出來,微微揚起下巴朝著候府高大的門樓張望了一眼,朱色大門緊閉,門前的獅子威嚴的守衛在大門兩側,大門上“鎮遠候府”四個大字蒼勁有力,她清冷的一笑,
“先回客棧落腳,讓張山去打聽一下鎮遠候的近況如何!”
“是!”
車夫應聲后手中的馬鞭劃過空中,“啪”的一聲脆響,黑色的駿馬揚蹄前行,那只纖細的手一直掀著車簾,直到路過鎮遠侯府那車簾才垂落了下來。
◎最新評論:
【花花花花花花 】
【圍觀】
【又有女配上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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