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床頭吵架
◎裕王世子離開后,◎
裕王世子離開后, 木公子把百濯喊了進來,詳細問了剛才世子的所作所為,她不由的沉思起來, 這位京城第一公子聲名在外, 聽聞是個文采風流博學多才的人物, 若是能識破自己的來處還真是有可能。
聯系到自己收集到的消息,裕王世子和信王的關系,雖然聽說現在兩人鬧翻了,可是人和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 就比如自己和鎮遠侯, 當初不也是鬧翻了嗎?現在見面還不是一樣。
昨日信王才到這里‘黃粱一夢’,今日這位世子就登門給自己警告, 為誰而來顯而易見。
她不由想起義父對自己的告誡:
“京城匯聚了天下英才,若是哪天你去了京城,一定要謹慎行事。”
她一時有些后悔自己托大了。
‘罷了, 圣上肯定沒有屬意信王的意思, 一個注定閑散無權的王爺,還不如手握重兵的鎮遠侯有價值,不過既然已經取得信王的信任,這關系還是要維持著,在太子之位沒有明朗之前,皇長子的身份還是很夠用的。’
很快,木公子就理好了頭緒,把四位調香的手下召集了過來,吩咐了下去,
“以后除非來治病的客人, 普通來調香的客人都尋常對待即可。”
“是!”
能省心省力誰不愛呢?四人齊齊應道。
待四位干將離開后, 木公子翻了桌子上的黃歷,鎮遠侯既已親口邀請自己前去侯府做客,就選個好日子登門吧,就是不知到時候那位夫人看見自己臉色如何啊?
她在這謀算如何堂而皇之的入鎮遠侯府,卻不知鎮遠侯夫妻正在為自己的日子和美而努力著。
齊鈞隨著孟虎走街串巷尋到了一家祖傳幾代的老扎紙鋪子,把靜安道長列的單子上的東西一一采買,有的需要訂做的就付了定金約好了來取的日子,道長既然說了心誠則靈,他就親自走了這一趟,付的銀子都是徐欣芮從匣子里拿出來交給他的,說是她得了誥封后領取的第一個月俸祿,本來是想留作紀念的,辦這種事情要花自己的銀子,她覺的自己的誥封因侯爺而得,用這銀子正合適。
從扎紙鋪子里出來,后面跟著紙鋪子送貨的騾車,路口處,送貨的騾車直接去了侯府,齊鈞又去了喜鋪子…
采買的單子交給了侯爺,徐欣芮則在家里灑掃院子,用帕子裹著長發,親自那抹布把臥房全部擦拭了一遍,換上了大紅的帳子,和拆洗過的被褥。
采買的物品到了,兩人又齊心協力開始安排,等到傍晚時分,靜安道長給的時辰到了,雅園擺上了供桌,一應祭祀用品擺放的規規矩矩的,徐欣芮和齊鈞各執三炷香四處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后插入香爐里。
隨后兩人提了個銅盆,挨著給床神、門神…燒紙錢,拜托各路神仙保佑…
等到了夜晚,齊鈞理所當然以看看有沒有用的理由留在了臥房的軟塌上睡的香甜。
只是今晚他卻被蚊子鬧醒了,這入秋了的蚊子比夏日還狠,逮著機會就往屋里鉆,今天傍晚進進出出的那么多趟,就被那機敏的鉆了空子。
軟榻上沒有蚊帳,齊鈞露在被子外面的腦袋就被圍攻了,‘嗡嗡嗡’的聲音他可以充耳不聞,可被蚊子叮多了滿頭的包把他癢醒了,他伸手摸了枕頭下的青藥膏往臉上抹了抹,感覺舒服些了后起身去了一趟凈房,一回來嚇了一跳。
徐欣芮半個身子掛在了床邊上,眼見就要掉下來了,他在找床被子墊在地上還是把人給推到里面去猶豫了一會,還是上前把人抱了起來,輕輕放到里側后慢慢的抽胳膊離開,徐欣芮卻手臂一伸摟住了他的胳膊,嘟囔了一句,
“相公別動!”
他感受著臉上的癢意,看了眼床頭的并排的兩個枕頭,腦袋痛快的往上一枕,心想明早早點起來別被抓包就行,哪里知道生物鐘已經養成,他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徐欣芮剛從沉睡中醒來就感覺不對勁,手上緊實的觸感…,做夢呢吧?她的小手不由的狠狠捏了一把,
“嘶!”
懷里柔軟的身子一動齊鈞就醒了,想著裝睡躲過尷尬,胸口卻一痛,一時沒忍住痛的出了聲,睜眼就看著她盯著自己的胸口,然后小嘴慢慢張大…
“啊~~”
徐欣芮尖叫出聲,身子像下了油鍋的蝦一樣彈跳了起來,這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讓齊鈞有些著惱,伸手揉了揉額頭怒道,
“閉嘴!吵死了!”
心里想,睡著的時候多乖呀,咋醒了就這么吵啊!
“你這個色狼,誰讓你上/我/床的!”
徐欣芮縮在墻邊伸手指著齊鈞,杏眼瞪的溜圓,開始得理不饒人了。
這好像確實是…不對,想及昨晚自己的救人之舉,齊鈞騰的理直氣壯起來,長臂一伸,那剛逃離的小身板一下子拽回到自己的胸前,
“你昨晚說‘相公別動’然后就這樣拉住我不放的。”
有了夢游前科的徐欣芮身子一僵,真的是自己先撩的?隨即又反應過來,這人不會變通的嗎?于是兩個小拳頭奮力捶打著眼前的堅硬的胸膛,,
“那你就不能等我睡了就離開嗎?就是你不對,快放開我!”
自己好心好意幫你不知感恩就罷了,還倒打一耙?齊鈞逆反之心驟起,攬著她的手臂更緊了,緊緊壓住了她亂動的小拳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在她耳邊道,
“你昨晚就是這樣緊緊貼在我懷里睡的,一醒來還伸手摸我,怎么就成了我不對了?明明是你見色起意才是。”
就算這是事實,你一個大男人敢這么直白的說出來,你死定了!徐欣芮的臉火辣辣的,感覺面子里子都掉光了,銀牙氣的直癢癢,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小嘴一張,‘啊嗚’一口,朝著臉前那堵墻咬了下去…
齊鈞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盯著胸前那個烏黑的小腦袋,感受著胸前溫軟的濕熱和絲絲的刺痛,只覺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
徐欣芮嘗到嘴里的甜腥味漸漸恢復了理智,卻被耳邊如雷的心跳聲嚇住了,她訝然抬頭,有些慌亂的道,
“喂,你的心跳不對勁…”
天啊!他不會心跳過快猝死吧?
凌亂的烏黑長發襯的臉白如雪、烏黑的眉眼里帶著一絲驚惶、緋紅如醉的臉頰以及唇邊鮮紅的血跡沖擊著齊鈞的視線,他的大腦轟的爆開了,猛的一把推開她,身影狼狽的跑了出去…
玉碧剛才被里間小姐的一聲驚叫給嚇醒了,剛想問小姐怎么回事?就聽屋里傳出侯爺讓閉嘴的聲音,她又頓住了,侯爺和夫人畢竟是夫妻,若是自己沒聽傳喚就進去,撞見什么的可咋辦?
可她到底擔心小姐,就趴在門縫上仔細的聽著,兩人的聲音都低了下來,根本聽不清楚,忽然門朝里猛的拉開,把她閃的一個趔趄,就見侯爺一臉怒容的沖了出去,她眼尖的看到了侯爺胸口鮮紅的血跡,嚇的忙跑進里間看自家小姐…
徐欣芮捂著臉躺在床上,感覺臉熱的能煎雞蛋了,心里無聲的尖叫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腦子進水了嗎?’
“小姐,你沒事吧?”
玉碧聲音小心翼翼的,床上沒見有什么血跡,應該沒發生什么吧?
“我沒事,讓我再躺一會。”
徐欣芮啞聲道。
玉碧眼睛悄悄的把床上、地上和軟塌上都打量了一遍,看著確實沒什么異常,就放心的悄悄退了下去。
齊鈞沖到了院子里被空氣里的涼意沖醒了大腦,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忙伸手把敞開的衣襟往上拉了拉掩住血跡,然后快步溜回了書房,找了一件外袍穿上坐在書桌前雙眼發直的望著前方,心里不由的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感覺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快了些,
‘以前咋沒覺得這小丫頭長的還怪好看的?就是這性子怎么跟個小野貓似的?’
“咚咚”
“侯爺在嗎?”
玉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什么事?”
齊鈞回神道。
“小姐讓奴婢給侯爺送些東西過來。”
“進來吧。”
玉碧推門進來,雙手環抱著一個大包袱,手上拿著一個藥瓶,先把包袱放到了墻邊的硬塌上,又把手里的藥瓶放到書案上,福身道,
“侯爺,小姐說這是上好的止血散,傷口要及時處理免的感染,那些衣物都是府里繡娘才做的秋衫,拿來給侯爺換用的。”
真是小心眼!齊鈞心里嘀咕了一句,手上把玩著那寫著止血散的藥瓶問道,
“你們小姐在干嘛?”
“小姐在收拾衣物,她說等會要回娘家住兩天。”
玉碧回道,小姐雖然沒讓自己說這事,可回娘家應該跟侯爺說一聲。
‘膽小鬼!’齊鈞心里又嘀咕了一句,剛才那肥膽呢?
“行,我知道了,”
他頓了頓又接了一句,
“明天下午我去接她。”
徐欣芮聽了玉碧回話,氣的跺腳道,
“你干嘛跟他說我要回娘家?還要他明天來接我?我有說我明天回來嗎?”
“小姐,你現在是侯爺夫人了,若是在娘家住久了二太太會不高興的。”
玉碧小聲道,回娘家自己回去就罷了,但是回來最好侯爺去接,那樣小姐才有面子啊。
“哼!就你多事!”
理是這個理,可徐欣芮今早跟吃炸藥似的,看誰都不順眼。
待她拎著包袱上了馬車出了侯府,齊鈞就施施然回了雅園,往大紅的紗帳里一躺,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地盤,咋搞的跟做賊似的呢?
◎最新評論:
【大大寫得很好看,加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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