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臭臭看到陳默莫回來了就高興的跑了過去，“媽咪…很晚了都，你看”說著就把手里的表伸了出來，“奶奶說，都快十點了”。

　　“奶奶？”陳默莫突然警覺的問道，“那個奶奶？”。

　　“是我，默莫，你怎么現在才回來，臭臭不睡覺，非要等你回來”李媽說著就走了出來。

　　“哦…”看到是李媽，陳默莫舒了一口氣，抱起臭臭，“媽咪今天有事，所以回來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覺”。

　　“等媽咪，爹地”臭臭說著。

　　“爹地？他沒有回來么”陳默莫嘀咕著，“在她那吧”。

　　“嗯…木森七八點那會打了電話問臭臭，說晚點回來，下午把臭臭送回來就出去了”李媽剛說完就聽見有開門聲，趕緊去開門，“木森，你回來，怎么喝酒了？”。

　　“嗯，李媽，喝了一點”歐陽木森把外套脫了遞給李媽。

　　“爹地…”臭臭掙脫開陳默莫的懷抱，跑了過去，歐陽木森抱了起來，“嗯…兒子，下午起來有沒有哭？”。

　　“沒有，臭臭乖”。

　　“是啊，這孩子很乖，醒來后就問了一下你們，我告訴他你們去上班了，晚上就回來，他就和我在花園玩了一下，木森，這孩子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很愛花花草草，一個人玩了一個下午，在那學著修理，幸虧沒亂來，不然這些花花草草可有的受了，真是像極了”李媽很是憐愛的說著，“那我先出去了，牛奶在桌子上”。

　　“嗯…謝謝李媽，你趕緊去休息吧”歐陽木森說著就朝桌子走去，“來，乖兒子，我們把牛奶喝了去睡覺好不好”。

　　“我來吧，你還是先去洗個澡，滿身的酒味”陳默莫說著就接過臭臭，他們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正眼看過對方一眼。

　　“爹地先去洗澡了，臭臭乖”歐陽木森端起自己的牛奶一飲而盡之后就去了房間。

　　“媽咪…你跟爹地吵架了？”臭臭喝著牛奶問道。

　　“怎么了？小家伙，你又想說什么？”陳默莫摸著臭臭的頭說。

　　“那為什么你們都不一起回家，而且爹地喝酒了，你也不管”。

　　“你爹地是喝酒了，又沒醉，再說了，爺爺奶奶不也總是一個進來一個出去的，走了，媽咪哄你去睡覺”陳默莫說著就抱起兒子朝房間走去。

　　氣氛總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沒人多說一句話，卻默契的配合著，你不說我不問。陳默莫順手把兒子交給了剛出來的歐陽木森，自己進去洗了個澡，她不再拘謹或者擔心什么，似乎從歐陽木森進門的那一刻，兩個人就已經各自劃清了界限。

　　兩個人陪著臭臭，你一句我一言的回答著臭臭的問題或者要求，就像是學生問，老師回答那樣，沒有任何的隔閡或者拘謹，所有一切顯得那樣和諧，和諧到感覺越來越遠。

　　一張床上的三個人，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沒有擔心，沒有忌諱的各自熟睡著，就好像決定離婚的兩個人一樣，平靜來的別樣的精致，里面滿滿的都是各自決定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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