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木森第一次聽人這么認真的問自己這個問題，有那么一瞬間，歐陽木森的情緒變化著，回念想著陳默莫的話，歐陽木森閃過一絲笑意，“以前是場意外，現在也是，但是孩子，我父母說是孩子必須的回來”。

　　“本來就是你的兒子，回來是應該的，再說了，你能告訴我，我已經很高興了，自從畢業，你都沒有這樣跟我說過話了”袁珊兒知道陳默莫是他心里的一個結，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現在他能說出來，就說明這個結在打開。

　　“恩--對了，明天臭臭也要出院”歐陽木森說著。

　　“他叫臭臭，那么算來也快一歲半了，這樣吧，我們明天一起去接他出院好不好，我也想見見你兒子，看看是不是跟你小時候很像”袁珊兒說著就挽上了歐陽木森的胳膊，“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都悶壞了”。

　　“嗯-”歐陽木森說著。

　　也許每天都是如此：有人開心就有人不開心，這樣有人怨著，有人恩著，所以日子才會這樣流逝著。

　　田夕宇坐在車子里，看著眼前的院落，雖然這些天沒有去看過臭臭，也沒有來過這里，但是卻聽得一清二楚。

　　叮咚--叮咚--叮咚--

　　“來了”陳媽媽說著就放下手中的活去開門，“小宇？”陳媽媽也很驚訝,有些日子沒有看到田夕宇了，她以為因為臭臭的事，田夕宇和陳默莫怕是已經分了，陳默莫從昨天回來到現在一直躲在房間不出來，也沒時間問。

　　“伯母，最近忙，今天剛一閑就來了，聽說臭臭今天出院，來看看有什么幫忙的”田夕宇說著，“默莫呢，是不是在醫院”。

　　“沒有，在房間呢，昨天回來到現在也不見出來，唉--”陳媽媽說著。

　　“那我上去看看”田夕宇說著就上去了。剛走到門口，陳默莫就打開了門，“你來了”。

　　田夕宇看著陳默莫，這才幾天，已經消瘦了不少，“最近很累嗎？”。

　　“去陽臺吧”陳默莫說著就走了過，“我想你今天也會來吧，夕宇--”陳默莫坐下后，看著田夕宇，“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陳默莫靠著陽臺，“夕宇，我很久都沒有在白天看看家周圍的風景，你看這個季節，那里都是綠油油的，可是應該到了秋季了吧”。

　　田夕宇隨著看去，周圍的樹依舊是綠的，反季節的花開的和這個季節格格不入。

　　“是不是現在的夏天都不像夏天，秋天不像秋天，所以人們都喊著這個社會臟了，可是我們卻忘了，是我們弄臟了這個社會不是嗎？”陳默莫說著，眼光依舊停留在那些風景上，“自從上大學以來，我就沒有機會在白天在這陽臺上看看，研究生畢業后，就白天忙著陪臭臭，找工作，晚上偶爾會來一次，以前總是怪社會，現在才發現，只是自己不愿意”。

　　“默莫--對不起”田夕宇說著，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陳默莫，沒有情緒。

　　“哼……”陳默莫笑了一下“對不起……為什么”陳默莫突然看著田夕宇。

　　“我…對不起你”田夕宇看著陳默莫，第一次覺得心這么疼，這些天他一直后悔，一直不敢去見臭臭來看陳默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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