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蘇:逆我者亡
蒼漠顰眉:“猜對了么。”墨鳳隨之點了點頭,面色沉重。
“怎么回事?”我看著那些森然的骸骨有些恐懼,抬頭問墨鳳。
“你的身子可能是被水鬼占了,已經離開鳳樓了。”墨鳳澀澀的開口
“什么?!”我瞪大眼轉頭看著蒼漠,他正緊抿著唇:“的確是這樣的。”
“離開鳳樓,用我的身體。”喃喃道:“那水鬼會做出什么!”
“妖兒別怕,我們呆會傳信到妖精樓,讓樓內的人尋找,很快就會找到的。”
恩,我微微點頭,看著自己虛幻的五指:“好久沒體驗過做鬼的感覺了。”
放輕身子,隨風漂蕩在鳳樓上空,在很高的地方看鳳樓,是一片粉紅。我卻無心欣賞,那身體到底如何了?唉。
“漠、鳳,我去逛逛。”我巧笑著指向鳳樓外的街市。
蒼漠微笑著點頭,并低聲和墨鳳說著些什么。我靜靜的掃了他們一眼,向外漂去。
街市上人群熙攘,我很快漂到了我的花店前。店前燈籠下的玫瑰已枯萎,街對面,木綿木然的站在扇攤前,盯著花店的門。
“千秋,妖兒有幾天沒開門了。”
千秋抬了抬頭,看著木綿:“三天了。”
“三天呀。”木綿微微笑:“我以為已經三年了。”
我眼眶泛酸,木綿忽然站起身來:“對了,那時她身邊有那么多暗衛,一定是有什么危險……”
千秋靜靜的擺著扇子,看了木綿一眼:“師傅,有漠王和國師守著她,她會有危險么?”
木綿又垂下首來,嘴邊是飄忽的笑:“千秋,我好后悔。”
千秋抬眼看花店的門,眼中卻是一絲柔和。
“如果,如果能重來一次,我寧愿自刎,也不會綁她。”
千秋默然:“師傅,沒有如果的。”
木綿沒有回應,依然喃喃:“如果當初我沒有綁她,現在是不是也有資格守在她身邊呢?”
望進那眼中,有迷茫,悲哀,空洞,我不忍再看,轉回頭。
“妖兒,怎得這生樣子了?”一個戲謔的聲音,是琪蘇,他從我的店門中穿過笑著看我。
“沒事,身子被水鬼偷了。”我答道,眼角不自然的又看了眼木綿
琪蘇了然一笑:“他這三天都守在這里,真不知木家怎么找了這樣一個掌門人。”
“木綿是木家老爺木天云的獨子,不找他找誰。”我回應了聲,同琪蘇一同穿進花店中。
琪蘇食指抵鼻輕笑:“是么,獨子。”
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我斜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琪蘇止住了笑:“妖兒,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樣。”
我抿唇看他,不再言語。
坐到后院中,我和阿槐說了我的情況。阿槐很是憤怒,沙沙的聲音蘊著怒意,我靜靜的看他,原來這就是樹皇的氣勢,還未修成幻體,就已讓人站不穩腳。
和琪蘇坐在院中的石頭上,我躺在他腿上瞇著眼看天空:“琪蘇,講一下我們以前的故事吧。”
琪蘇低著頭看我,笑:“以前呀,以前我自己在那座山上孤零零的,后來呢,你就被埋在那里了。然后我們每天打情罵俏,是一對快樂的鬼伴侶。”
黑線……我就知道這廝不會說實話。
“你是靈王,為什么會在那荒山上呢?”
琪蘇靜默了片刻,垂下頭來輕笑,卻帶著絲顫音:“靈王一氏滅門時,我身負重傷,到了那個山時,已知自己只剩一個月的壽命。”
我不再言語,不該提起琪蘇被滅門的事的,靈王一族全部被滅,他一定很傷心,畢竟是人世間惟一的親人啊。
我抬頭看他,卻見他看著蒼穹,笑得燦爛,其中雜夾著絲嘲諷。
“妖兒。”
“恩?”我應聲。
“上天總是捉弄我,似乎在試探我會在何時崩潰,何時屈膝服從。”他笑,笑得悲愴:“我不會輸給天,逆我者亡,就算是天也一樣。”
我微微點頭,琪蘇忽然看我:“我不懂你為何要用人偶生活,化成實體不就行了?”
我看了看他:“我實體很嚇人。”
琪蘇笑了笑:“你說的實體是所有女鬼的實體,我說的是你幻化成一個相貌的實體。”
我滿眼小星星的看他。
琪蘇靜默片刻,開口:“你不會連幻化這種小暗術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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