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江梨梨排行老三,是江佑瀚的第一位女兒,年16,深受江佑瀚喜愛。在嫡出女小八江亦亦出生前,江梨梨算是獨得寵愛。
就連主母周氏也是盡心盡力栽培江梨梨,江梨梨是江家第一位要出閣的女子,而她的表現(xiàn)可代表著江家所有女子的水平。
江晚晚登上馬車,就見到一位溫潤如玉的美人。
很襯膚色的淡紫色套裝,彎眉杏眼,薄唇又透出股睿智。
“晚晚,快來讓我看看。”江梨梨眼中滿是關(guān)懷,隱隱有淚光在閃,“怪我最近在議親,不然我肯定去探望你。”
“當(dāng)然是姐姐議親重要。”江晚晚親昵往江梨梨懷里鉆,小狗眼一瞇,彎彎如月亮般,叫江梨梨看著更憐愛。
馬車吱呀吱呀走了有半小時左右,下車是一座府邸側(cè)門。
這就要說說江家子女上學(xué)的學(xué)堂了,正規(guī)的太學(xué)除了皇家子弟和選拔的陪讀,平常官員子女是沒有學(xué)堂的。
一般都是請老師來家中,如若請到名師,親戚好友家的孩子便會一道。
江家子女都在江佑瀚恩師太傅家學(xué)習(xí),現(xiàn)在到的就是太傅家別院,內(nèi)有武場馬場,君子六藝都可以一道整上。
翠綠的湖泊上,建造了座平臺,四面無門,遮擋全靠竹簾紗幔。最內(nèi)是老師的書桌,下面整齊擺放學(xué)生的桌子,一張一人,差不多有三十多為官家子女在此學(xué)習(xí)。
通往湖心臺的過道旁設(shè)有兩大座亭子,上課后所有的書童婢女皆在此休息。既保證仆人不能偷學(xué),也可以讓他們有事更快服務(wù)主子。
江晚晚挽著江梨梨的臂彎,芙蓉和紅鷗走在前頭,先一步給她倆擺好課本筆架,墨汁也調(diào)好后,向江晚晚她們行禮,往歇腳亭子那處走。
“四妹,五弟,六妹。”江梨梨朝著已經(jīng)來的弟妹們問好。
“四姐,五哥,六姐。”江晚晚跟著行禮問好。
江家最小的八妹現(xiàn)在七歲,無需上學(xué)堂。大哥和二哥分別已二十、十八,為沖刺科舉,家中請了私教,一對一輔導(dǎo)。
這里的科舉不是三年一次,而是五年一次。年齡也不是沒有限制,偏遠子弟多有年歲小或年歲大者在跋涉中逝世,所以科舉的年齡限制在十六至七十之間。
科舉一共三輪,第一輪篩選,年年舉辦,無論名次只論過關(guān),過關(guān)者得到合格證,才可跋涉來京,等待五年一次的統(tǒng)一大考。名次前一百五十人入取,后一百名分派到各地,享有點微職,但一般都是偏遠地區(qū)。前五十名再進行第三輪殿選,最終確定名次。前十名可直接在京都入戶為官,后四十人按需分去地方,積累經(jīng)驗。
江家大哥江責(zé)立十六時過關(guān)初試,奈何當(dāng)年正值五年一次的統(tǒng)考,第二輪無緣前一百五十名,只好重振旗鼓。十七歲同樣通過初試,江佑瀚就在家安排的私教。
江二哥江澤賢也差不多,十六過初試,如今和江大哥一起在家中備考,兄弟二人一塊為明年科舉奮斗。
“三姐,七妹。”江六娘江杏杏敷衍行禮,被江四娘江希希瞪了眼,她們兩都是何氏之女,江四娘自然是時時刻刻看顧著江六娘。
“三姐,七妹,別見怪,那么也知道杏杏她皮鬧慣了。”
“一家姐妹怎會見怪。”江梨梨搖搖頭。
書桌排位半邊男,半邊女,江五郎江責(zé)赫不好越過,朝這邊點點頭也算行禮了。
離夫子來還早,少男少女們?nèi)齼蓛蓽愒谝黄痖e聊,江四娘和江六娘兩人和別家女兒在一塊,江梨梨這邊也來了其他家小娘。
“晚晚你沒事吧,聽說你出事我都嚇死了!”
說話的是喬雨蘭,嬌憨可愛,是她們母親唐氏那邊的親戚。
此時小小學(xué)堂上,出現(xiàn)了不是本家姊妹最親近,反而是表系親戚更熟絡(luò)的神奇情況。一家的兄弟姊妹,如果不是一個生母,子女之間的競爭關(guān)系反而更無情。
江晚晚努力適應(yīng)這樣的現(xiàn)狀,僅僅跟江四娘和江六娘打一個照面,相互之間的那種敵視已經(jīng)溢了出來。
“謝喬姐姐,我皮糙肉厚,早不礙事了!”
“你啊!早知帶你一起去茶會,不然怎輪得到你去送!”喬雨蘭瞄了眼旁邊的江六娘,“她江杏杏倒是什么局都蹭!”
江晚晚路遇意外,原是替老夫人和周氏送手抄經(jīng)文去供奉,車馬勞頓的老夫人肯定不會為這點小事動身,但至少也要有個小主人去送。
家中江梨梨和江希希都是議親的年紀,周氏作為主母,各大聚會必然是要出席的。碰巧那天是國舅爺家舉辦的茶會,江家覺得可以的幾個女婿人選都會去,周氏就帶著江梨梨和江希希一起去。
而唐氏何氏都推脫此事,想著在家等消息,況且周氏的經(jīng)文憑何要她兩送?
兒子們不是備考就是出去耍,江杏杏蹭著也去了茶會,家中只有江晚晚一個能干事的,且平日江晚晚做事也算穩(wěn)妥,差事自然落在江晚晚身上。
想來老夫人每日分貴重的藥膳給江晚晚,其中更多是補償?shù)囊馑肌?
“噓!”江梨梨搖頭,“六妹脾氣爆,要是被她聽見會覺得我們詆毀她的。”
“明明就是,還不讓說……”喬雨蘭撇嘴,聲音還是按照江梨梨的意思小了下去。不是怕了江杏杏,而是議親期間,任何行為都會被放大。要是江杏杏真鬧起來,無論真相如何,吵架這事,雙方形象都損毀,江梨梨比江杏杏大,還會得個不寬容不體諒的壞名聲。
“別理她們,我姐姐是最好的,有眼光的好男兒肯定追著你跑,姐姐你別擔(dān)心!”江晚晚拍拍江梨梨的肩。
根據(jù)記憶,江梨梨在學(xué)堂上的算數(shù)賬目的成績是眾所都知的,女子中的頂呱呱。長得又好,能力又出眾,家室還好,早就是各位主母媳婦人選之一。
江希希當(dāng)然也不差,至少人前跟江梨梨不相上下,到底最后誰能嫁的更好,是目前江家有兩大潛在競爭關(guān)系之一。
另一個則是一年后大哥二哥的科舉考試,不過科舉大哥江責(zé)立學(xué)習(xí)時間長,經(jīng)驗也多,江責(zé)賢資質(zhì)也不是很好,所以這個競爭還沒啥苗頭,估計只有周氏和唐氏心中一直在關(guān)注著。
“就你嘴甜~”江梨梨遠遠望見夫子來了,推著江晚晚做好,“夫子來了,快坐好!”
一個精瘦的老頭衣袍飄飄地走進來,年紀很大,頭發(fā)胡子已經(jīng)花白,可精神頭卻很足。
坐下之前很給江晚晚面子先問候了她一聲。
“江七娘可安康否?”
“多謝夫子記掛,已無礙。”
“嗯……今日江七娘的確有些不一樣!”
夫子仿佛看破什么的眼神叫江晚晚后背一涼,她有什么地方跟原身出入很大嗎?
江晚晚乖乖翻書,努力隱藏自己,消磨自己的存在感。卻不知她深入靈魂的舞蹈生記憶,即使附在他人身上,依舊保持著背部挺直,下顎緊繃,宛若一只天鵝,氣質(zhì)格外突出。
古代女子,以溫婉賢良為美德,平時頭顱都是溫順低垂著,少有抬高下巴的姿勢,這個動作弄不好便會給人刁蠻的感覺,故而沒有女子會做,江晚晚在課堂的女娘子之中才會格外突出,讓夫子有煥然一新之感。
“把書翻開,今日我們講……”
夫子的講課很有技巧,江晚晚面對陌生的古文,結(jié)合夫子講的示例,能很容易明白其中的道理。
抄抄讀讀,江晚晚在夫子提問那些公子時,默默在紙上默寫了一遍。
‘我這字不錯啊!’
江晚晚身體寫毛筆字的肌肉記憶還在,宣紙上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至少江晚晚很滿意自己的字體,不用再下功夫練字了。
看著自己的默寫,江晚晚滿意地瞇起眼睛,甚至還微微地搖晃起腦袋。
“江七娘,你好像已想明白,不如分享一下?”
“我?!”
夫子的點名嚇江晚晚一跳,指了指自己,遲遲不愿意站起來。
“不是你還是誰?”
前頭不知哪個小娘嗤笑一聲,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到江晚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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