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木然的抬頭,平日里犀利有神的眸子毫無光彩,暗淡的如同駕鶴西游的魚眼,死氣沉沉的,“算了,這樣也好!”他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效果嘛。冷然的抽身,來到窗邊,看著樓下飛奔而去的身影,心,也跟著飛走。
“你這樣,小心她真得放棄你,琵琶別抱!”揚了揚眉毛,她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是有史可鑒。
“如果連這一點兒考驗我們都承受不起,只能說明上天注定我們不能在一起!或者說,你希望我也琵琶別抱,接收你!”回臉的瞬間嘴角痞子一般的壞笑揚起,閃閃的紅心在桃花眼里閃爍。
ND,還以為這個男人正常了,看來要他正常比讓豬上天都難,還接收她嘞,自己有那么不堪嗎,淪落到讓一個人渣接收,敬謝不敏。
“好了,你休息下吧,我要回趟公司,晚上來看你!”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掛在臂彎里,拉開房門。
“不用了,你讓祁昊過來照顧我就可以了!”拒絕接收他的好意,人情債難還的道理她還是知道滴。“還有,保護好由衣!”仍舊放心不下的提醒。
向后擺擺手,頎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只留木子一個人看著天花板發呆,渾身上下除了眼睛動不疼,其他地方只要稍稍動彈,就會牽連到肺部和其他的傷口,疼呀。
門開了又關上,木子神游的眸子看著天花板,櫻唇微啟,“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放心我嗎?”
“把翔還給由衣!”溫柔的嗓音飄蕩至耳際。
喝,怎么是他,還以為他跟著由衣一塊兒走了,“這是我們三個人事,與你無關!”故作堅強的冷冷說道,天知道,她也不想淌這趟渾水,這可全都是看由衣的面子,否則,誰喜搭理他。眼都懶的抬,干脆閉目養神,時間總是太窄,手指卻很寬,很快就可以從指間溜走。
“只要是由衣的事,就和我有關,誰都不能傷害她,你更不可以!”完美俊逸的面孔猙獰而兇狠,出言威脅,見木子不為所動,突然柔下面孔,“你沒有翔照樣可以活,可是由衣沒有他,她會痛不欲生的,你知不知道!”改用懷柔政策,希望可以奏效,女人總是嘴硬心軟的。
“武田戰,首先,并不是我找上崛井翔的,是他來招惹的我;其次,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了的!”事不關己的撇清,臟水不能隨便亂扣,更不能隨便往她身上扣。原以為自己離開卓立凡會崩潰,可是當心死了,離開原來竟也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你……”氣結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憋紅了臉看著故作輕松的木子,難道她就一點兒都不內疚嗎,“你這是第三者,你明白嗎?”憤怒的捏緊了拳頭。
白皙修長的手指抓緊了身下的床單,被躺著的身子擋住,武田戰并沒有看到,“他們一沒結婚,二沒有訂婚,何來的第三者!先生,要想拆散我們,建議你不如從崛井翔那里下手!”將皮球踢給始作俑者,憑什么每個人都要找她的事兒。
第三者,影子,為什么明明單純的只想真正的愛人,幫人,換來的卻是這些最傷人的字眼,攥著被單的指間泛白,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就連唇都白的有些透明。
“你不要太囂張,你不要忘了,你還是基尼映畫的員工,隨便一個理由我就可以把你掃地出門,甚至于讓你在日本動漫界不立足之地!”按耐住心神,對付她需要攻心,所以更要從她在乎的地方下手。
“是嗎?”哼,鼻子冷哼一聲,眼光倏然冷冽,“那樣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濫用職權而已!”
溫柔俊美的臉龐忽而揚起,摻雜著莫名情緒的笑聲自誘人的紅唇中溢出,男女通吃的俊逸臉龐透著些許的殘佞,“中國有句古話,叫一百步笑五十步,我倆不過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罷了!”‘濫用職權’,她不是翔‘濫用職權’下才進的了基尼的么,反過頭來說他,冷哼了聲。
“我用實力證明,如果我不能勝任這份工作,我隨時準備好走人!”相反的,如果有人故意找茬,她也不會讓他好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這就是她的原則。
恣意的冷笑了聲,俊美的臉龐閃過激賞,仿佛接下挑戰的勇士,冷然看著閉著眼睛的木子,“是嗎,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是什么?”說的平易近人,可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宣戰。
哼,冷哼了聲,門開了又合上,房間里仍舊只有一個她,憋了許久的淚仍不住滑下,等待黑暗來襲。
“媽咪!”藍色的眼珠看著淚流滿面的母親,白嫩的小手為她拭去晶瑩的淚花,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哭,女人終究是女人。“很疼吧!”不過此疼非彼疼,剛剛的談話沒有十分,自己也聽了八分,他不明白為什么前些日子還要撮合娃娃阿姨和藏獒的媽咪,突然倒戈,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媽咪不愛藏獒,幾乎連喜歡都談不上,何來的愛。
“臭小子,你來了!”在看到他可愛的臉龐時,所有的不快都煙消云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幸虧她還有他,水霧迷蒙的雙眸里是高興的淚花兒。
“嗯,我來了!”
幽黒的辦公室內,一盞昏黃的臺燈立于辦公桌之上,成堆的文件中埋著一個黑黑的頭顱,手中的金筆劃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辦公室之外是靜謐漆黑的夜,上等的黒絨緞面上零星幾個星星點綴其中,微弱的燈光沖不破黒寂的夜。
“叮鈴鈴”伴隨著紅色的顯示燈閃爍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沙沙作響的鋼筆。
修長有形的手拿起電話,“你好,卓立凡!”剛毅有形的下巴緊抿,算不上怎么柔和的聲音卻性感的要命,揚了揚額前的幾許發絲,冷冷的打量一桌的文件。
“日本?”一抹精光閃過,劍眉微斂,可唇角卻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真是一霎那的工夫就消失不見。
“繼續盯著,有消息再通知我!”說著不等對方回應,修長優美的手指已經將電話放回原位,整個背靠近高檔座椅里,輕輕一旋站起身,人已面對外面的玻璃窗,大大的落地窗毫無遮掩,遙望星空思忖。
翌日清晨來辦公室報道的梁鯤有些膽戰心驚的敲了敲辦公室厚重的大門,一雙勾人桃花眼也暗淡無光,摸了摸額頭,已經做好了挨削的準備。
“進來!”一聲冷冷的聲音自門后傳來。
猶如奔赴戰場的勇士,抱著必死的決心推門進入這幾個月來被樓下的員工稱為地獄的總裁辦公室,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凡……”硬著頭皮出聲輕喚,不敢置信的看著正在整理的卓立凡,下巴自動脫落,這幾個月一項淺眠的他怎么會起遲了,眼中閃過一抹遲疑。
“什么都不要說,陪我去趟日本!”如星的眸子只是瞥了一眼梁鯤微怔的臉,繼續手里的動作,手腳利落的套上長褲,將襯衫扎到褲子里,又從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一條領帶,不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收拾停當,仿佛這樣的動作做過不計其數,熟練的很。
“還愣著干什么,限你三分鐘之內搞定!”凜冽的目光如刀一樣射向如同雕像一般的梁鯤,眉蹙起,唇角噙著一抹笑意。
夸張的用手扶著下巴,“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訝異的看著卓立凡動作利落,再看看辦公桌上一摞一摞文件,最近的他將自己的工作排的滿滿的,本就步入正軌的公司,業績更是蒸蒸日上,誰能知道這竟然是他為了排解寂寞空虛的結果。
“找到她了!”心情愉悅的吹著口哨,手下也沒停著,已經在日程安排上寫下密密麻麻的字,倉勁有力。
如墨的眸子充滿了欣喜,“真得?”
“嗯!”重重的點點頭,人已率先走出辦公室,后面緊緊跟隨著梁鯤,整日愁容的梁鯤,眼角嘴角都漾滿了笑意。
日本東京一處公寓里。
俗話說,病要三分藥,七分養,因為有病在身,公司破例讓木子在家辦公。
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公寓里灑滿了暖暖的陽光,都能味道陽光的味道,主臥室的床上木子穿著隨意的居家服,頭發只用一個夾子一夾堆在頭上。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從一旁的矮柜上拿過一個文件夾。
“媽咪,先吃飯!”口氣雖冷漠,可隱藏不住關心,從床下拿出小餐桌后將食物放在上面。
“哇,蓮藕排骨湯!”粉白的蓮藕,奶白色濃稠的湯汁,聞著味道都想流口水了,眼中閃爍著亮光,小嘴咂摸了兩下,十指大動,先用湯匙舀了一口湯,熱騰騰的水蒸氣形成一片氤氳,少許還凝結在木子的長睫上,本就水靈的眼睛,更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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