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氣運種子
“‘一體雙種’,這根本不。。。可能的。。。事啊!”趙言咽了口涂抹。他對武學不感興趣,但以前也會聽丁義和四姨說起過江湖的一些事情。
先天種子雖然對于靈氣入體不排斥,也不會聚合這些靈氣,但如果你準備凝練出一個后天種子,那就是一山容二虎,修出后天種子的那一天,就是二虎相爭的那天。而用后天種子來修煉天地引的功法,也行不通,因為靈氣會被種子吸入體內,根本沒法施展相對應的天地引功法,強行修煉就像丁諾所說的,只會走火入魔。
“他會不會沒。。。凝練出后。。。天種子?”趙言不肯定的說道。
“不會吧!如果連后天種子都沒有凝練出來,他武學境界怎么提升,而要想通過中學晉級大學的考核,最基本就是達到武學第七境——定氣。怪不得連武科總教習感嘆,這胖子是個練武的天才。”
丁諾苦惱的說道,“呆瓜哥哥,你說我現在到底是期望自己有先天種子,還是沒有啊?”
“你后天種。。子已經修。。煉到哪一步了?修煉時有。。沒有。。什么異樣?”趙言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感覺快了,我立基圓滿了,也沒什么異樣啊,但一直不敢嘗試凝練后天種子。”丁諾氣憤的說道。
“你問過。。。教習或者其他。。。師兄弟嗎?肯定。。。大家。。。也會遇到這個。。。情況的。”趙言安慰道。
“問過了,教習跟我說,如果在凝練時,發現丹田處靈氣不受控的外泄,就別練了,說明我體內有先天種子。”丁諾說道。
“然后呢。。。。總要有。。個后續吧?”趙言問道。
“教習沒有說,只是笑了笑,師兄們也是笑笑不說話。”丁諾垂頭喪氣的回道。
“這。。。。”趙言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復,不覺也有些氣憤,“太矛盾了。。。大學教授天地引,可不達到。。。定氣就沒法。。。到大學,這。。。天地引怎么修習?”
“唉!像我們這樣普通家世的人當然不行,可那些達官貴人,武學世家就不一樣了,他們早早的就可以測出家族內誰具有先天種子,然后就可以拜師學藝了。你還記得我說起過的曹宣月和薛初星嗎?”
“嗯,記得,你說他們。。。是。。權貴之后”
“是啊,他們與我一樣是中學,可他們修煉的卻是天地引!”丁諾說到這,眼淚都快出來了。
“其實天地鎖學到后面也是一樣厲害的,師傅不是說過嘛,武學八境,下五,上三,到了上三境,天地引和天地鎖差不多殊途同歸了。”趙言輕聲安慰道。
“爹爹自己才進入第五境,他怎么知道后面的事情。”丁諾撅著嘴,很是不滿。
“額。。。。。”趙言想了一會,強行岔開道:“呀,天色。。。不早了,有些。。。事情,我們找機會。。。問問列伯伯,看他怎么說?”
丁諾眼睛一亮,“對啊,我怎么把他給忘了,還好你提醒的及時,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我去問問,我也好久沒去問安了。”
翌日,乃是書院休沐日,列青用完早餐,早早的來到總務科小樓,身為副院長,去書院哪里也不需要通稟,徑直去到三樓的一處書房,推開門。
“院長大人早早到訪,不知所謂何事啊?不敲門就進來,萬一老夫光著身子,豈不吃虧?”書房內一個穿著厚厚棉衣的胖老頭坐在書桌后,笑瞇瞇的看著列青說道,此人正是書院后勤總管——張越樓。
“啊呀呀,院務大人真乃我肚中蛔蟲也,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想法,可惜未能得見啊!”列青也是笑嘻嘻的打著招呼,想來兩人相處的不錯,不然也不會如此失禮。
“行啦,你說說吧,這么早找我有何事?”張越樓沒好氣的問道。
列青自顧自的找個椅子,說道:“馬上年底了,中學升大學的學子肯定會多起來,所以來問問今年的氣運石準備的如何了?”
張越樓略感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夠用,我前幾天剛剛去過侯爺府討要了一批。你什么時候對這個這么上心了?”
“呵呵,你還記得三個月前,信州來的兩個前來求學的遺孤嗎?”
“記得,當時你特批他們入學的么,怎么了?”
“那個列諾小丫頭武學底子不錯,這不是立基圓滿,要定氣了嘛,所以我來問問,你看有品相好點的石頭,留一留?”列青有些尷尬的說。
“哦?這么快?”張越樓有些驚訝,然后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這算是走后門?當初聞勤中升大你都沒這么上心過啊。”
“他不也沒成么,男孩子有些苦得自己去嘗,女孩子就不一樣了。”列青辯駁道。
“呵呵,萬一她也不成呢?”張越樓又問了一句。
“不成也沒辦法了,但能給好的,還是要給好的。”列青嘆口氣說道。
“當初‘靈祖’的事,你壓了下去,我能理解,畢竟對書院還是有影響的;平時遇到你,你總會拐彎抹角的問問這女娃的事,今天更是跑來討要氣運石,若不是對你為人我還算了解,都要懷疑她是你遺落在外的私生女了。”張越樓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別瞎說!”話是這個話,但說話的語氣怎么就有一點沾沾自喜呢?
“行了,我記得了,這不是什么大事。”張越樓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倒是月前那個桂人仁,你怎么看?”
“這是武學上的事,我又不懂,你應該去問列相。”列青歪歪嘴。
“你是書院副院長,出了這么一個人,你不該關心一下?侯爺來問你,你也這么說?”張越樓氣道。
“唉!說實話,正是因為我是書院副院長,我才不知道該怎么表態,按理來說,書院出了一個‘一體雙種’的奇才,我該高興才是,但他偏偏又不是我中州人氏。我能怎么辦?”列青無奈的說道。
“你說這‘一體雙種’怎么可能練的出來呢?我至今仍然想不通啊!”
見此情景,明顯大家關心的話題不一樣,反正目的也達到了,列青大袖一揮,起身道:“走了,你慢慢想。”
回到自己的住處,卻聽聞下人稟報,說是列諾和趙言來了,列青趕忙讓人將他們帶到后院偏廳,現在再去書房就不合適了。
三人見過面,寒暄了一下,列青支開其他人,才有些溺愛的說道:“諾侄女,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三人見面也不是一次兩次,列青對丁諾的溺愛明眼可見,丁諾也恢復了原來的脾性,一把抱著列青的胳膊,撒嬌起來:“列伯伯,諾兒課業很忙的,這不今天休沐日,才得空來拜見您。您還取笑我。”
“哦,哈哈。”列青胡須大笑起來,“好,好,別搖了,別搖了,伯伯年紀大了,吃不消。說說吧,除了看我,還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書院做的不對。”丁諾嬌聲抗議起來。
“哦?說說看?”列青微笑道。
“列伯伯,你看哈,武科中學升大學,必須要定氣,可定氣成功了就沒法學天地引功法了呀!要是定氣不成功,又沒法升大學,還是沒法學天地引功法!這。。。這。。。沒道理嘛”
看著丁諾可愛的生氣模樣,列青逗弄道:“是啊,怎么辦呢?讓我好好想想,以前怎么沒遇到過這個情況的?”
“列——伯——伯——”丁諾撒嬌大法再次啟用。
“好——好,別搖了,我說,我說。”列青定了定神,“其實這定氣就是用來分辨誰擁有先天‘氣運種子’的方法,你教習是不是跟你說過,一旦定氣有異樣,立刻停止并上報給他?”
“嗯,是的”丁諾也不再撒嬌,很是認真的聽著。
“武學八境,上三境我們不談,下五境分為:立基,定氣,分神,化形,圓通。立基顧名思義,就是打基礎,基礎打的不好,不牢固,定氣就難,而且即便定氣成了,也不會是個好‘種子’。而天地引和天地鎖的功法最大的區別就在定氣,能修煉天地引就說明自身有先天種子,所以天生就在定氣境;而修煉天地鎖則需要一步一步從立基開始。所以天生的會比修煉天地引慢上一拍。其實一個人有沒有先天種子,是可以通過氣運石測出來的,但書院不能這么做,一是因為氣運石很是稀少,每測一次不管成不成,那塊氣運石都廢了,書院沒有那個財力為每一位學子做測試,即便有也沒那么多氣運石來浪費;二來具有先天種子的人無需立基,也就會造成這人在達到上三境前,身體韌性不如具有后天種子的人,遇到境界差不多的人,耗都耗死你。所以書院要求每一個武科學子都必須先立基、定氣。只要你立基圓滿,定氣異常就說明你很有可能身具先天種子,然后再用氣運石測試,成功率不說十層,九層九還是有的。”
聽了列青一大段介紹,丁諾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書院不是不管,是有自己的法子而已。
“那曹宣月他們已經會天地引功法,是不是因為。。。。”丁諾小心的問道。
“你說呢,書院不會為誰開后門,但他們家里人可以啊!”列青有些心虛的回道。
“那我就可以嘗試定氣了!”丁諾信心十足的說道。
“還是要小心,確保萬無一失才可。還有,曹宣月和薛初星他們的事,你少參合!”列青不忘囑咐幾句。
從列家出來,丁諾心情變的非常好,也不回書院了,拉著趙言在外面逛街,中午又去風波樓吃了一頓,反正臨走時,列伯伯又奉送了些銀兩,不花白不花呀!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兩人才回到書院,依依不舍的分開,趙言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到廚房打雜,他還有學分要賺取的。
今天雖然是休沐日,但還是有教習和學子來吃晚飯的,趙言在外面吃過了,所以直接去了后廚,來到井邊,意外的看到一個人,一個長相俊美幾近妖的人——薛初星。這算是他第二次碰到薛初星,他的長相實在是令人難忘,要不是看到他有喉結,趙言真以為他是女扮男裝。
薛初星手里拿著一個面餅,低著頭看著井底,另一只手不停比劃著,井的邊沿上還放著一本書。
“你。。。你。。有東西掉。。井里了嗎?”趙言輕聲問道。
薛初星顯然被嚇了一跳,猛的一抬頭,俊美的大眼睛瞪了過來,一股寒意彌漫開來。“走開!”
趙言憨憨一笑,指了指井邊的木盆,說道:“我。。我得洗碗。”
薛初星皺著眉頭看了眼腳邊,一腳將盆踢到趙言腳邊,力道拿捏很到位,只是盆四周都結了一層霜。
趙言繼續道:“我。。。我。。還得打水。。水。”
薛初星上下打量了趙言一眼,有些遲疑得說道:“你不冷?”
趙言上下看了下自己:“我穿。。著棉。。衣呢,怎么會。。冷?”
薛初星猛得將手中得面餅向趙言砸過來,“啪”!
“啊!”趙言用手揉著自己的額頭,“你干嘛。。。打人!”
“你為什么不躲?”
“你丟的那么。。。快。。我。。怎么。。躲!”趙言氣憤的想打人,沒見過這么強詞奪理的人。
“你不會武功?”薛初星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學醫的!”
“那倒是有趣了!”薛初星說完就走開了。
趙言撿起地上的面餅,看著被咬過地方,里面竟然是肉,趙言一下子不舍得扔了,用袖子擦了擦,“啊嗚”就是一口,真香!這面餅絕對不是食堂做的,食堂的肉餅里面的肉沒這個好吃。
“你在干嘛!”
一聲尖叫,差點讓趙言噎死。猛拍胸脯好幾下,才把面餅咽下去,趙言也有些怒了,說道:“你。。。你干嘛?”
“誰讓你吃我的餅的?”薛初星怒目圓睜,待發現趙言咬過的地方,正是自己咬過的,雪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原來他走的急,把自己的書落在井邊了,特意回頭來拿,不想看到了這一幕,一時羞惱不已。
“額。。。你。。你不是。。。不要了嗎?”說起餅,趙言就有些心虛了,畢竟這餅確實是人家的,只好將餅遞過去,“那。。那還給你!”
薛初星愣愣的看著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個無賴子!”最后冷冷的說了句狠話,拿起書,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或者說落荒而逃。
趙言拿著餅,納悶的看著薛初星的背影,什么人吶,一個餅而已,怎么就無賴了?恨恨的將餅叼在嘴上,打水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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