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關(guān)門大弟子
幾日后,重獲自由的丁諾拉著趙言再次逛起了街,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初五,大街上攤子明顯多了起來,很多商鋪也重新營業(yè),對于逛街,女孩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哪怕回到家躺在床上只喊累,但逛的時候是絲毫看不出來的。
“呆瓜哥哥,我跟你說哦,這次可真要謝謝那個薛初星,如果不是她,我都不能這么快出關(guān)。”丁諾一邊吃著手中的糖葫蘆,一邊說道。
“什么意思?”趙言心中一愣。
“初二那天薛初星來女生宿舍找容奶奶,想問她一些練武方面的問題,結(jié)果容奶奶只是敷衍了幾句。后來,也不知她怎么就開竅了,第二天,竟然提著好多禮物來,說是給容奶奶拜年的。容奶奶執(zhí)拗不過,只好收下,同時也同意教導(dǎo)她一些武學(xué)方面的知識。誰知,這幾天,她每天都來,問的容奶奶不厭其煩,只好跑出去了,呵呵!”丁諾不無開心的說道。
趙言有些心虛的跟著笑了笑,看來這個薛初星對武學(xué)真的很執(zhí)著,再看看邊上這位,差距有些大啊!
“不過容奶奶太沒有立場了,幾個禮物就投降了,要是我,至少要送上那么一大堆的禮物才行,還要是自己喜歡的!”丁諾雙手比劃了一下,然后自娛自樂的笑道。
“容院監(jiān)要是不走,你也沒這么快放出來吧!”趙言好心提醒了一下。
“也是,不管了,我終于可以開開心心玩幾天了。”
“薛初星為什么要找容院監(jiān)解惑啊,她不是有教習(xí)的嗎?”趙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是冰系氣運種子,跟容奶奶一樣,最重要的是她練的功夫叫冰封千里,是家學(xué),據(jù)說特別厲害,書院一般的教習(xí)水平有些不夠。”丁諾悄聲說道,隨后又感慨道,“當(dāng)初看到容奶奶幻化出靈氣寶劍,還以為她是金系的,想不到竟然是冰系。我什么時候才能像容奶奶一樣厲害啊!”
“不急,你還年輕呢,多努力一下,遲早得事,對了,我開學(xué)后,孫師傅要給我考核啦!”趙言開心的說道。
“真的啊!太好了,你總算可以升中學(xué)了。”丁諾也為他高興。
兩人就這么漫無目的的亂逛著,少年人的快樂總是這么簡單。
不過,丁諾也只是玩了兩天,就自覺的開始修煉武功,幾式七秀手打起來也有模有樣,這樣一來與趙言相聚的時間也就不多了。趙言也不閑著,拿著那本孫為謀給的書,每天耕讀不息。
正月十六,中州書院開學(xué)了,而這開學(xué)第一天,就爆出了一個大新聞,武科中有十四人同時申報大學(xué)考核。前文介紹過,小升中,中升大,是不需要修完兩年的時間的,只要覺得實力夠了,就可以申報升學(xué)考核,教習(xí)也會做出評估,如果評估通過,書院就會給你安排考核。往年年后第一天申報的人不是沒有,但像今年這般有十四人同時申報,而且還是同科的情況,真的很少見。
晚飯時分,丁諾還氣呼呼的表示,自己也準備申報的,但被容院監(jiān)給否了。讓趙言好一通安慰,不過據(jù)丁諾說,今年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薛初星和曹宣月同時申報,這就導(dǎo)致給隨她們身邊的人,也跟著申報了。
趙言心中才恍然,難怪薛初星這么急乎乎的找容院監(jiān),原來根本原因在這呢!不過,薛初星的那個什么冰封千里,自己倒是見過,只是不知曹宣月練的又是什么功夫?
中天城距離侯府不遠的一處別院內(nèi),一個八角涼亭,三面用厚厚的棉布遮擋著,獨留一面做門,曹宣月獨自在涼亭內(nèi)打坐,涼亭外不遠處站著一位姿色普通的婦人,婦人衣著雖然簡樸,但眉宇間并沒有下人的那種忐忑之色,反而一臉平靜的抬著頭,看著涼亭,絲毫沒有感覺到夜間的寒冷。
曹宣月不斷的吸引著四周的靈氣,隨著靈氣越聚越多,她的衣服一下子全部緊緊的吸附在身上,并且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一些淡淡的電弧光。
靈氣不斷的從她體內(nèi)串出,再吸入,電弧光越來越明顯,漸漸的她的額頭隱隱冒出汗跡,但又很快的被蒸發(fā),不一會整個人如身處蒸籠一般,全是水汽。
“小主,可以了。”婦人這時出聲道。
曹宣月這才緩緩散去靈氣,直到弧光不在,她才緩緩起身,隨著她走出涼亭,四周水汽氤氳跟隨,配上她如畫的美顏,直如仙女下凡一般。
婦人走上前來,眼中盡是慈愛的看著曹宣月,伸出雙手替她整了整衣服,才道:“小主,今日有些心急了,須知你修煉的功夫霸道異常,切忌求快。”
曹宣月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秋姨,只是聽聞年后放假期間,薛初星多次前往容院監(jiān)處求學(xué),我擔(dān)心自己跟不上,所以。。。。”
“小主放心,冰封千里雖然也是絕學(xué),但你所練的武功并不在它之下,何況小主的資質(zhì)豈是那個薛初星能比的。”秋姨柔聲寬慰道,“再說,與她比武只不過是對你的一種磨礪,切不可當(dāng)成心魔。”
“嗯,秋姨,我這天雷術(shù)當(dāng)真這么厲害?為何我尋遍古籍都沒有看到與其有關(guān)的資料。”曹宣月有些疑惑的問道。
秋姨微微一笑,道:“當(dāng)然厲害,這是你母親留下的功法,連你父親都不知道,你對江湖才了解多少,你母親當(dāng)年透露過,這功法很可能是千年前遺留下來的,所以啊。。。”
“所以肯定厲害。”不等秋姨說完,曹宣月?lián)尨鸬溃樕下冻龊币姷恼{(diào)皮神色。當(dāng)然這樣的神色也只會在秋姨面前出現(xiàn),畢竟她算是秋姨一手帶大的。與秋姨不是母女,勝似母女。
“你啊,總之你要記住,雖然秋姨不阻止你與薛初星比武,但絕不可露出你真實的實力。”秋姨語氣說道最后,已經(jīng)有些警告的意味了。
“知道啦,你說過好多遍了,問你為什么,你又不說。”曹宣月佯裝有些生氣的撅起小嘴。
“有些事,待你再長大一些,自然會讓你知道,現(xiàn)在告訴你,只會讓你徒增煩惱罷了。”秋姨寵溺的摸摸她的肩膀。
“也不知道哥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都這么久了,不說回來看看我,連封信也不寫,我都快忘了他的樣子了。”說起自己的這個哥哥,曹宣月眼中的不滿化作了思念流了下來。
“唉!恒小主自有他的主意,不過他還是愛你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秋姨摟過曹宣月,拿出手絹輕輕的替她擦去眼淚。
天上的月亮正慢慢躲入云朵中,似乎不愿再偷聽這二人的談話。
七天后,書院武科出人意料的做了一個決定,舉行一場隆重的中學(xué)升大學(xué)的考核儀式,而且對全院開放,這就意味著其他學(xué)科的學(xué)子只要愿意,都可以前往觀看。
趙言原本并不想來,但耐不住丁諾的拉扯,只好隨她來到了武科,此時的武科院內(nèi),人流如潮,紛紛向院內(nèi)大操場走去。
書院沒有大操場,但武科內(nèi)有,占地十五畝,所以書院如果要舉行個什么活動,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在武科內(nèi)舉行。
“武科可真大!”趙言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還是忍不住感嘆道。
“那可不,書院一半是武科,你沒聽說過嗎?”丁諾有些得意的說道,隨后又催促起來,“快快,我們快點,找個好位置。”
大操場中間建了一個擂臺,想來這是比武用的,畢竟武科嘛,不比武也說不過去。擂臺的正南方是武科的講武堂,從那往下走十三個臺階,才能到大操場,堂前外擺放著一些桌椅,想來這是給書院教習(xí)及更高人員坐的,至于學(xué)子么,統(tǒng)統(tǒng)到大操場上看吧。
趙言和丁諾二人緊趕慢趕的來到大操場,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人山人海,以兩人現(xiàn)在的身高,估計只能看到別人的后腦勺,更何況有些師兄弟還扛著桌子過來呢!
丁諾眉頭一皺,計上心頭,拉著趙言就往講武堂方向跑,雖然站在講武堂下臺階上視野很好,可沒有哪個學(xué)子有這個膽子敢站。
丁諾拉著趙言先是站臺階最下面,眼睛不停的往講武堂方向夠著,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拉著趙言便沖上臺階,引得正往這走的幾個教習(xí)側(cè)目。
“容奶奶好,章爺爺好,其他的先生也好!”丁諾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幾位武科教習(xí)問候道。趙言在身后,張了張嘴,只說一句:“見過幾位先生!”
章秋耀用手指了指丁諾,然后朝容愁清笑了笑,便做到了最中間的那把椅子上去了,其他的教習(xí)有的憋著笑,有的皺著眉,有的微微點頭,但就是沒人來趕人。
“胡鬧!”容愁清瞪著眼睛,對丁諾輕聲呵斥了一句。
“呀,容奶奶,諾兒遠遠看到您來,特意前來問候,怎么就成胡鬧了呢?”丁諾一臉驚訝的說道。
“哦?是嗎?那現(xiàn)在你可以下去了。”容愁清哪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立刻冷笑一聲。
“奶奶,您不疼諾兒了么?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讓人家觀摩武技,可人家人小個子矮,總不成讓。。。讓趙言師兄托著我看比武吧。”丁諾一臉委屈的哭訴,眼中霧氣彌漫。
容愁清看到丁諾的樣子,心中已是一軟,再看了看趙言,實在不想看到丁諾爬坐在他肩頭,只好嚴厲說道:“站在我身后,不可多嘴!”
“謝謝奶奶!”丁諾高些的拉著趙言就跟了上去。趙言有心想勸丁諾下去,畢竟這實在太招搖了,與他們之前商定的低調(diào)行事很不符,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他不想讓丁諾掃興。
容愁清看到趙言也跟了過來,皺了皺眉頭,終究沒再說些什么。
講武堂前發(fā)生的事,自然也被一些學(xué)子看見,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不由的驚掉了下巴,紛紛到處詢問,直到武科的學(xué)子用帶著三分傲嬌,七分羨慕的語氣解釋道:“那是列師妹,容院監(jiān)關(guān)門大弟子,怎么?你們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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