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趙言的惆悵
薛靜一臉?gòu)尚叩恼f道:“這么多年夫妻了,我的好,侯爺才知道啊!”
“呵呵。”趙成并未多說,成熟的男人知道什么話可以接,什么話不能接,漫步走了幾圈后,就坐回到床上,這時的薛靜卻并未像別人那般跑過來,服侍自己丈夫脫鞋上床,而是自顧自的收拾著桌子。
趙成也沒有不開心,將自己放到床上,片刻的逍遙快活后,腦海中那些煩人的思緒再度襲來,有心不管這些,但如山的責(zé)任讓他只能咬牙堅持。
“靜兒,古蘇那邊還好吧?”趙成突然問了一句。
薛靜有些錯愕的轉(zhuǎn)過身,看了他一眼,說道:“出什么事了嗎?”
“古蘇城鬧疫病,你不知道?”趙成又反問了一句。
“知道啊!但之前問了我父親,他說都是小事。”薛靜回道。
“哦,那你二叔沒給你寫過信?”
“寫了,只說了些家事。”薛靜似乎剛反應(yīng)過來,有些置氣的往凳子上一座,說道,“您到底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趙成見她生氣了,也不起身哄,只是樂呵呵的說道:“看你小心眼的樣子,我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然后口風(fēng)一轉(zhuǎn),輕嘆一聲“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果然,薛靜也不生氣了,趕忙跑到了床前,坐在邊上,拉著趙成的手問道。
“古蘇那邊剛遭戰(zhàn)事,死了很多人。”趙成有些不敢看她的樣子,微微比起了雙眼。
“啊?!”薛靜小手捂著嘴,一臉震驚,“那。。。那。。。我“
“放心,他們沒事,只是百姓死傷不少。”
薛靜深呼一口氣,但一想此時的氛圍,也不敢表示高興,反而寬聲安慰趙成起來,“侯爺莫要傷心,戰(zhàn)事難免有傷亡的。”
“我和你說句實話,古蘇那邊我總覺得有人在暗處挑事,可現(xiàn)在一點頭緒也找不到。”
“凡事哪有這么順的,慢慢來便是了。”
“我怕呀,這次本來都與林侯商量好了,現(xiàn)在突發(fā)戰(zhàn)事,唉。。。也不知道毛良那邊能查到什么?”
這話說的前后不搭,沒頭沒尾,讓人根本聽不懂,可又不好問,只能沉默不語,薛靜只在聽到毛良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趙成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玉人,輕輕拍拍她的手,說道:“沒事了,睡吧!”
趙言雖然沒有對丁諾說起在古蘇的經(jīng)歷,但古蘇出了這么多,這么大的事,要想瞞住天下人,那就有些天方夜譚了,特別是,有些從古蘇逃難過來的人,多少都會帶些消息過來,所以過了一段時間,丁諾還是從別處打聽到了一些,不過畢竟是經(jīng)過多人傳播,具體情況肯定失真了,但整體的架構(gòu)還是準(zhǔn)確的。
于是這段日子趙言過的很苦悶,丁諾不理他了,因為他不肯將古蘇的經(jīng)歷一一都告訴她,哪怕趙言說這是自己答應(yīng)列副院長的承諾,丁諾依然很生氣。
連帶著林歲歲也被殃及池魚,被丁諾奚落了幾次。于是一對師兄弟整日坐在課堂里,長吁短嘆。
“趙師兄,你這樣不是辦法,再有六天可就過年了,你不會想這樣子過年吧?”林歲歲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趙言苦著臉嘆息道:“你讓我怎么辦?我答應(yīng)列副院長的,不能說。”
“不,我覺得這不是重點。”林歲歲說道。
“不是重點,你什么意思?”趙言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之前也想不通,按說這事列副院長都發(fā)話了,列師姐應(yīng)該能明白你的難處,她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不像某些人,哼!”
“這個某些人到底是誰?最近經(jīng)常聽你提起。”
“這是你現(xiàn)在需要關(guān)心的問題嗎?別打岔!”林歲歲很是嚴(yán)肅的瞪了趙言一眼,繼續(xù)道,“只到最近,我聽到了一個傳聞。”
“什么傳聞?”
“當(dāng)初進入古蘇城的書院弟子,不止你們四人,還有其他人。”
趙言想了想,如果算上回家探親的薛初星,的確可以這么說,于是說道:“可以這么說。”
“這個人就是薛初星,薛。。。。嗯,。。。師兄是不是?”林歲歲眉頭一挑問道。
“是啊!”
“呵呵,聽說薛師兄親自給你安排住處,還時常去找你,你們還經(jīng)常出雙入對的給人看病?”林歲歲臉色突然變的有些奸詐。
趙言苦笑道:“這是聽誰說的?我們。。。唉,反正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別套我話啊!”
“誰套你話了,我知道那些聽回來的消息肯定失真,但消息的源頭肯定沒錯,你敢說你和薛師兄在古蘇沒有碰到過面?”
“怎么會碰不到?!是,住處是她安排的,但當(dāng)時的情況。。。。唉,不能說;也的確一起給人看過病,但只是限于書院同學(xué)范疇,沒你說的那什么出雙入對?這不是污人清白嘛!”趙言有些不開心了。
“呵呵,趙師兄,你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嗎?”林歲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趙言,繼續(xù)說道,“列師姐不開心就是因為有你的消息中,總是會夾帶有薛師兄。而這薛師兄可不是真正的薛師兄啊,這一點,全書院都知道!”
可惜趙言只是愣在那,久久回不過神來:諾兒為什么在意薛初星?大家只是同學(xué),自己也只當(dāng)她是同學(xué),難道就因為她是女子?不應(yīng)該啊,我之前也與其他師姐說過話,甚至還給她們看過病,諾兒也沒多大的反應(yīng)啊。
看著趙言陷入沉沉的思緒中,林歲歲深感欣慰,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趙言依然皺著眉頭,似乎沒有想明白問題所在。林歲歲很想仰天長嘯,已解胸中悶氣。
“唉。。。。。。”林歲歲長嘆一聲,說道,“趙師兄,我越來越明白列師姐為什么總說你笨了,真的是有原因的。”
看著他作怪的樣子,趙言輕推了一下,說道:“說實話,我還是不太理解,我也不是只與薛公子一個人接觸,其他師姐那邊我也說過話,甚至幫過忙的。”
林歲歲盯著趙言問道:“最近書院關(guān)于古蘇城中發(fā)生的事,流言四起,你沒聽到什么嗎?”
趙言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但還是很誠實的說道:“你也說這些都是流言了,我是親歷之人,這些東西我根本懶得去聽。”
“也就是說,你對外面的流言一點也不知道?”
“差不多吧,我這些天都在調(diào)查一些東西!”趙言眸光微閃。
“我的天,我說呢。”林歲歲一拍額頭,隨后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xù)道:“事先申明,以下要說的話,都是我從外面聽來的,你到時可別跟我急眼。”
“你說。”
“我就單說關(guān)于你和薛初星的。。。。”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還有,你別一口一個薛初星,薛初星的,要喊師兄。”
“你閉嘴,別打岔,我那只是簡單概括,關(guān)鍵是具體啊。”林歲歲都快咆哮出來了。
“哦哦,你說,你說。”趙言看他都有獸化的趨勢了,趕緊不再插話。
“有人說,薛初星是擔(dān)心你去古蘇有危險,才以歸家探親的理由,一路保護,到了古蘇不但時刻關(guān)心你,為你出頭,殺了貪腐的官員和士卒,足有百十個之多;給你們安排住處,后來你們遇刺,她不但親自出手,更是派了八百名士兵日夜保護;在發(fā)生戰(zhàn)事的時候,她親臨前線,與你一起并肩作戰(zhàn)。事后被家人軟禁,幸得西門客卿相求才得以回到學(xué)院。”聽林歲歲一口氣說完這些,趙言先是震驚,后面反倒有些哭笑不得,這些消息半分真,半分假,明明很一些湊巧的事,硬讓有些人說成了有意。
林歲歲看到他還能笑得出來,頓時生氣的說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趙言很是坦然的看著林歲歲,說道:“那我應(yīng)該什么表情?好了,我知道問題所在了,諾。。。嗯,你列師姐那,我一會去尋她,她不是一個小氣之人,我與她說明白了,她自然就不生氣了。”
“你。。。確定懂了?”林歲歲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自然懂了。”趙言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一張疊好的信紙,對林歲歲說道,“好了,你趕緊去幫我找一些藥材回來,我有用。”
“這些藥材,書院沒有嗎?”林歲歲展開信紙,看了看說道。
“我不方便用。”
“嗯?”林歲歲頓時來了興趣。
趙言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是一個關(guān)于古蘇城疫病的秘密,所以。。。”
“保密,我一定保密。”林歲歲雙眼放光,一挺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你還不趕緊去。”趙言催出了一句。
“好嘞。”
目送林歲歲離開,趙言肩頭頓時一垮,想起那些流言,他心中對于能否跟丁諾解釋清楚其實一點底也沒有,剛剛只不過是強撐著罷了。他與丁諾青梅竹馬,對她很是了解,丁諾很聰明,要說她全信了這些消息,那是對她智商的侮辱,但所謂空穴來風(fēng)必有因,具體事實可能是夸大了或者跑偏了,但這事情估計是有的啊!
而問題就出在這里,趙言沒法跟丁諾解釋這些事,一是列副院長那不好交代;二來,這事它解釋不清啊。說實話剛剛聽完那些流言,趙言回想起古蘇城,與薛初星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甚至都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會真對我有。。。不過一瞬間趙言立馬否定掉了,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她怎么可能對自己有想法。
惆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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