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宋辭禮的求救信
趙溪月剛睜開眼,就感到一陣頭疼。
“嘶……”
她抬眸,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臥房的床上,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
昨晚發(fā)生什么了?為何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給揍了一頓似的,四肢都在疼?
趙溪月捏了捏眉心,剛要下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還躺了個人。
“啊——”
她驚恐不已,抬腳猛地一踹,便將黎玄山連人帶被子給踹了下去!
“……趙溪月!”
隱忍的怒喝響起,黎玄山死死盯著她:“你莫不是瘋了!”
“黎玄山?你怎么會在我床上!”趙溪月頓時面色慘白,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領(lǐng)口有些凌亂。
看到她這幅模樣,黎玄山的臉更黑了。
昨天晚上,趙溪月喝了酒后變得十分難纏,說什么都不讓他走,還罵他是榆木疙瘩,不懂風(fēng)情。
兩人一直糾纏到半夜,黎玄山徹底服氣,疲倦的爬在她身旁睡著了。
結(jié)果他還是被人給踹醒的!
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察覺到黎玄山殺人似的視線,趙溪月也漸漸冷靜下來。
她回憶了一下昨夜,訕訕一笑:“咳,原來如此。多謝厲王殿下幫忙,請回吧。”
“呵……你最好是誠心道謝!”
黎玄山也懶得同她說什么,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
然后在院中,遇到了趙青城一行人。
面面相覷,空氣詭異的沉默著。
趙青城率先開口:“殿下,您這是?”
聽到老爹的聲音,趙溪月險些從床上翻下去,連忙沖到外面。
“爹!大清早的您怎么找過來了?”
趙母皺眉:“大清早的?這都日上三竿了!”
趙溪月看了看,還真是。
此時,站在人群最后的趙錦書臉色一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莫非,莫非?
很顯然,其他人也都是這么想的。
趙母臉色好轉(zhuǎn)了一些:“聽說你昨夜也遇到了那些刺客,沒受傷吧?”
“沒……”趙溪月站在黎玄山身邊,悄悄道:“愣著干嘛,走啊!”
黎玄山臉更黑了。
“既然你沒什么大礙,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yīng),黎玄山快步離開。
趙青城一愣:“這……溪月,你不是說?”
趙溪月如今頭痛不已,“誤會,誤會。我跟厲王殿下不過是秉燭夜談江湖大事而已……”
這話沒有一個人信。
反倒是厲王夜宿趙溪月之事,飛快的傳了出去,落到夏清雪耳中。
她手中的茶杯幾乎被生生捏碎。
“夜宿……趙溪月院中?打聽仔細(xì)了?”
面前的侍女從匆忙跪地,顫聲道:“千真萬確。”
趙溪月!
夏清雪的臉,因為嫉恨而微微扭曲。
憑什么,你憑什么!
不行,決不能再放任她勾引玄山哥哥了!
……
舞陽的事情很快有了結(jié)果。
舞陽候種植毒草、殘害百姓一事干系重大,褫奪封號,舉族發(fā)配邊疆。
而舞陽則歸于江城管轄。
并且,大理寺還順藤摸瓜,挖出了舞陽候的不少勢力,幾乎震驚朝野。
趙溪月對此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回到書院后,她除了上課,便是整理自己的藥典,竟也感受到久違的寧靜。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夏清雪竟也安分下來,不來主動找她麻煩了。
可越是如此,趙溪月心中就越是不安。
過了半個多月后,趙溪月突然收到了一封宋辭禮寄來的信。
信紙上,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內(nèi)容也很言簡意賅,大致是如今情況不妙,希望她能前往江城,于清流客棧中等他。
趙溪月眉頭一皺,確認(rèn)過字跡后,戴上碧珠和李墨,于深夜出發(fā)。
與此同時,藥堂內(nèi)。
“情況怎么樣了?”黎玄山眉頭緊皺,眸中有著化不開的焦躁。
“夏姑娘的病情已然加重,我們也沒有辦法……不如,你們?nèi)フ艺覀髀勚械木琶}門?”
聽到這個稱呼,黎玄山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不是飄忽不定么?”
“最近我倒是聽到消息,說九脈門的小師弟在江城從出沒。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尋見。”
江城……
在聽到這個名字后,黎玄山眸中翻涌起驚濤海浪。
沉默片刻,他道:“明白了。”
“玄山哥哥?”
夏清雪裹著厚重的狐裘,虛弱的走了出來。
“雪兒,你怎么出來了?外面冷,快進去吧。”
“我沒事的。我只是聽到江城二字了……我們,要回去了嗎?”
望著她蒼白的臉色,黎玄山眸光堅定起來。
“恩。我們回去。”
……
趙溪月趕到江城時,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個什么清流客棧。
無奈,她只能隨便找了個地方,先帶著碧珠和李墨住下來。
傍晚,李墨從外面走回來,遺憾的搖了搖頭。
“小姐,屬下還是沒找到什么清流客棧。”
趙溪月皺眉,將宋辭禮的信拿出來仔細(xì)查看,眉頭越皺越緊。
宋辭禮,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當(dāng)天夜里,趙溪月站在床邊出神,卻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鬧。
她心中陡然升起不安,匆匆下樓,看見一群人正扛著一個女子,跟客棧老板爭辯著什么。
那女子渾身是血,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客棧老板估計怕惹上什么事兒,死活不讓他們進去。
“店家,讓他們進來吧。我出三倍的錢。”
“那……那好吧!”
店家終于屈服,眾人也朝著趙溪月友好一笑。
“多謝姑娘。”
“不礙事,這人她?”
“哎,這也是我們路邊撿到的,不說了,要快些給她找郎中來。”
“不必。我來吧。”
趙溪月讓他們把傷者送進房間,自己回去提了藥箱后,便撥開傷者面前的亂發(fā)。
當(dāng)她的臉露出來時,趙溪月瞳孔一縮,藥箱差點掉在地上。
宋汀雅?九脈門大師姐?
她怎么會被傷成這樣!
“姑娘?怎么了?”
趙溪月額頭頓時滲出冷汗。
“沒什么。你們?nèi)フ規(guī)讉大木盆來,接點清水,我還需要一盆燒開了的水。”
“好!好!”
支走眾人后,趙溪月果斷給宋汀雅注射了一陣腎上腺素,又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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