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陪她演戲
他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趙溪月重新回到黎商野身旁。
黎商野居高臨下望著兩人,嗓音冷漠而矜貴:“白鳳君,你膽子也很大,竟敢就這么站在朕的跟前。”
白鳳君冷笑:“一個廢物又無恥君主而已,我有什么需要忌憚的?”
話雖這么說,可他渾身的肌肉還是緊繃起來,眼神也染上幾分薄怒。
黎商野道:“長游不過是個蠻荒之地,竟也不知好歹,意圖染指這里。既然你誠心尋死,朕也不攔著你了。”
他淡漠的轉(zhuǎn)身,只留給白鳳君一道冷漠的背影:“吳飛,殺了他。”
“朕勸你最好老實站著,否則,趙姑娘的手指亦或是眼珠,可能就要被朕給挖出來了。”
吳飛緩緩走向白鳳君,手中亮出長劍。正當(dāng)這時,黎商野卻突然在門口停住腳步。
他微微側(cè)目,淡漠道:“趙溪月。進(jìn)來。”
原本神色木訥的趙溪月,臉上卻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等吳飛反應(yīng)過來,想要往回跑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原本半跪在地上的黎玄山突然發(fā)難,畫作一道黑色旋風(fēng),閃在吳飛身后,袖中短刀猛地穿透他的咽喉!
“呃——咳——!”
吳飛瞪圓了眼睛,血流如注,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趙溪月之前用來刺傷黎玄山的短劍,也輕輕架在了黎商野的脖子上。
情勢瞬間逆轉(zhuǎn)。
黎商野斂眸:“你騙了朕。”
趙溪月挑眉:“兵不厭詐嘛陛下。”
白鳳君終于意識到什么,唇瓣囁嚅幾下,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滔天狂喜將他席卷。
“你們兩個——”他暗自磨了磨牙,回憶起自己剛剛丟人的表現(xiàn),眼神冷了冷:“都給我等著!”
趙溪月笑意更深,短劍劃破黎商野脖間的皮膚,留下一道紅痕,她道:“陛下,這地方風(fēng)這么大,就別繼續(xù)站著了吧?咱們擺駕去別處休息,如何?”
電光火石間,黎商野猛地?fù)湎蜈w溪月,指甲尖端透出不自然的黑,朝著她的脖子刺去!
下一秒!
黎玄山飛奔而至,猛地將黎商野撞開。而后,他一手?jǐn)堉w溪月,一手甩出短刀,硬生生將黎商野的手腕釘在地上!
“哈……”黎商野臉色微微一白,他頹然的坐在地上,雙腿張開,風(fēng)度全無,神色極為藐視:“黎玄山,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你跪在我跟前大哭的模樣。”
黎玄山?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像是沒聽到一樣。
他將趙溪月上下打量一遍,而后緊繃的手臂才微微放松。
“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我也會記得很清楚的。”黎玄山站在黎商野跟前,居高臨下望著他,而后用鐵鏈將他綁了起來。
為了避免黎商野再動用什么陰謀詭計,趙溪月用銀針封住了他的手腕,而后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剛剛真是好險。沒想到他指甲里竟然也涂了毒。還好你反應(yīng)及時。”
黎玄山腳步微微頓了下,低聲說:“在他面前,我每次都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我曾經(jīng)很痛恨這種反應(yīng),因為那是弱者所特有的敏感。可現(xiàn)在我倒是很慶幸,因為它救下了你。”黎玄山的發(fā)絲透過光,呈現(xiàn)出淡淡的金色。
趙溪月勾起唇角,從袖中取出一顆糖果,正是黎玄山之前在京城買下的那一刻。
她剝下糖紙丟進(jìn)嘴里,含糊到:“恩,值得夸獎。不過下次這種以身犯險的事情,我們還是少做的好。”
白鳳君注意到她的這個動作,眉頭一皺:“溪月,那糖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趙溪月?lián)P眉:“從黎玄山身上順過來的呀。”
她之前走下臺階和黎玄山擁抱時,十分自然地從他袖中摸到糖果,而后又順了過來。
也正是這個動作,讓黎玄山在無形之間明白了她如今的處境,這才陪她演了后面那一場戲。
白鳳君聽說后,抬手捏捏眉心:“嘖,你們兩人還真是……”
“真是什么?”
“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白鳳君冷笑:“我還以為溪月真的被控制了。”
“那蠱蟲對我沒用的。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東西是那群南疆人留下的。還記得銀瀾嗎?他曾經(jīng)跟我說過,紋身消失后,我的身體會發(fā)生一些變化。”
“其中最明顯的一個便是,無法作為蠱蟲生長環(huán)境。所以我才能保持理智。”趙溪月突然有些感慨。“這紋身倒是讓我因禍得福了。”
白鳳君聽她提起過紋身的事情,一時間沉默下來。
擒獲黎商野的過程十分順利,原本那些金吾衛(wèi)還和黎玄山的人打的難舍難分,可當(dāng)他們看到五花大綁的黎商野時,紛紛面露驚愕,面露敗色。
只需兩個時辰的時間,自此之后山河改色。
入夜,趙溪月和黎玄山在營帳內(nèi)用膳,聽嵐匆匆本來,沉著臉道:“王爺,王妃!黎商野他逃走了——”
趙溪月眉頭緊皺:“看守他的人呢?”
聽嵐也很疑惑:“說來奇怪,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些人突然暈倒,怎么喊都不醒!”
兩人沒有猶豫,起身來到關(guān)押黎商野的地方,果然看到躺了一地的士兵。
趙溪月站在黎商野曾經(jīng)待過的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正中央的桌子上,竟然放著幾片被撕碎了的花瓣。
這里怎么會有花瓣?窗戶都已經(jīng)被封死了,應(yīng)該不是從外面飄進(jìn)來的。
這時,黎玄山突然記起了什么,轉(zhuǎn)身便往外走:“我大概知道他往哪里逃了。”
趙溪月沒有猶豫,起身跟上。
她站在黎玄山的駿馬跟前,表情十分堅定:“帶我過去。黎商野很可能帶著什么毒,我能解決!”
黎玄山眼眸漆黑,定定看著她。片刻后,終究是選擇妥協(xié),讓趙溪月坐在自己懷中。
他帶著聽嵐和其他人,沿著朝露谷一路向西,四周景色漸漸寬闊起來。
趙溪月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來到了一處平原。
這里一望無際,幾乎能將整個京城踩在腳下。最遠(yuǎn)處的一圈黑邊是有云山,此刻在月光下宛若蟄伏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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