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周越深給的實在太多了
先不說大黃是個什么想法,反正大家也看不出來。
再說另一邊,緩了一個多月的林思思總算是支棱起來了。
她原本以為這一世只要自己回到司家,自己的人生肯定能和司念一樣一路高光。
可卻忘了,司念從小接受十幾年的教育,哪里是她這短短的一兩年就能打敗的。
雖然吃了很多虧,丟了很多人。雖然想起來還是嫉妒的睡不著,難受的吃不下飯。
但她也是重活了一世的人,怎么可能因此就頹廢。
再則,自己這一世也考上大學(xué)了。
她的初衷本來就是有個大學(xué)學(xué)歷。
只要有這個學(xué)歷,加上自己對未來的認(rèn)知,她必定也不會比司念差。
林思思還想到了一些商機(jī),司念上輩子是做服裝廠和美容這方面發(fā)財?shù)摹?br />
這一世司念上學(xué)去了,肯定是沒了做生意的機(jī)會。
再加上沒了傅家這個后臺,她也很難做起來。
而現(xiàn)在這些東西卻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緩和和傅煬的關(guān)系,如果自己能給傅家生個孩子,地位自然就穩(wěn)定了。
她原先是擔(dān)心司念回城和自己爭搶傅煬的。
但看現(xiàn)在周越深和她相處的很甜蜜,兩人肯定什么都做過了。
她和傅煬根本就不可能還有機(jī)會。
沒有了司念這個絆腳石,拿下傅煬只是時間問題。
之前也是自己傻,被司念激了幾句就忍不住和她攀比,因為總是被她壓一頭而失去理智,犯了錯誤。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真是太蠢了。
司念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學(xué),肯定是要去念書的。
這個時間,她一方面可以找人投資自己做生意,一邊在這邊上學(xué)。
等司念回來,說不定她都賺大錢了。
也不比她差。
這樣想著林思思心里舒坦了不少。
在未來,學(xué)歷沒什么了不起的,說出去讓人羨慕而已。
可再好的學(xué)歷,賺不到錢也沒用。
她享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根本不屑和司念比。
林思思收拾一番,打算去探望傅煬。
然而臺詞都想好了,卻聽說,傅煬被調(diào)往偏遠(yuǎn)的軍區(qū)了,回歸時間未知。
“怎么這樣!”這是上輩子沒發(fā)生過的事情。
林思思不愿相信。
然而鄭女士卻嘲諷道:“這有什么奇怪的,軍婚就是這樣,聚少離多,別說幾個月,幾年見不到的都是常事。要是你受不了,你可以申請離婚。”
本來因為這件事就夠心煩的了。
林思思還好意思上門問。
這會兒的鄭女士覺得,自己有當(dāng)惡毒婆婆的潛質(zhì)。
林思思整個人都懵了。
傅煬居然被調(diào)走了。
而且歸程未知。
聽傅媽媽的語氣,估計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她眼前一黑。
**
時間過得飛快。
林家打著包袱搬過來了。
本來是想著在外租房的,但是周越深說他們要和閨女去京市,房子空著浪費,讓他們住這里。
幫忙看著也好一些, 以免不在家了,有小偷進(jìn)來偷東西。
房子里很多東西都帶不走,畢竟去的地方那么遠(yuǎn)。
林爸爸林媽媽本來想拒絕的,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便答應(yīng)了下來。
還說已經(jīng)決定了,等過幾年條件好些, 也打算給大哥買套房子住。
司念很是認(rèn)同,還幫他們挑位置。
林媽媽林爸爸向來都是女兒奴,司念說什么就聽什么。
只是想著閨女又要走了,心有不舍。
來的這幾天,司念都是陪著林媽媽睡的。
晚上母女兩個會徹夜長談。
關(guān)系比以往親昵了不少。
雖然很不舍,但想著閨女是去上大學(xué)的,還是名牌大學(xué),林媽媽又高興了起來。
這種的大喜的好事,有什么好難過的。
再說了,閨女說讀完就回來了。
她也不太適應(yīng)北方,還是更喜歡在四季如春的云貴川市養(yǎng)老。
林媽媽笑話她這年紀(jì)輕輕的就想著養(yǎng)老了。
司念嘴上不說,心里卻想著,我也不想的,是周越深給的實在太多了。
母女兩個賴在一起幾天,眼看就要出發(fā)了。
林媽媽就把女兒趕出了房間,讓她自己回屋睡。
留下傻眼的司念還不明所以呢,這不是想著都要走了,多陪她幾天嗎?
林媽媽都成精了,又不是跟女兒一樣什么都沒看見。人小周不好意思說而已,每次盯著女兒欲言又止的眼神過來人還不懂嗎?
一回頭,周越深站在門口,輕咳一聲,問她:“要回來睡嗎?”
司念抱著枕頭道:“那不然你讓我睡樓道?”
周越深輕笑一聲,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我?guī)湍闶帐傲艘幌聳|西,你看看還有什么沒收拾的。”
司念走進(jìn)屋內(nèi),看著箱子里裝的,全是裙子,天了,她的衣服什么時候這么多了。
再看周越深的,就一個小軍用包,里面還沒塞滿。
她忙把衣服都拿出來,道:“太多了太多了,帶這么多干嘛,多難拿呀。”
拿出了一大堆,放了自己常用的,但即便如此,還是塞不下了。
司念只得塞進(jìn)了周越深的行李袋里。
周越深覺得不多的,但是看司念一臉怕麻煩的樣子,沒告訴她,林媽媽連被子都給她準(zhǔn)備好了。
說是過去買麻煩。
他們買的火車票,因為一個人開車太危險了,畢竟車上只有周越深一個老司機(jī),司念倒是會開,可她沒有駕照啊。
更別說周越深也不會讓她開。
于是坐火車變成了最方便的辦法。
收了半天,司念累的不行,偏過身子,扯了扯周越深的衣袖,可憐巴巴地說:“我累了,我想睡覺了。”
周越深輕輕一笑,嗓音十分低沉好聽,起身去幫她裝護(hù)膚品。
忙完司念這邊,他又去給女兒收拾東西。
小老二小老大的就自己收。
接下來的幾天,周越深又到處跑給兩個孩子辦理手續(xù)等等工作。
周越深在家的時候,司念通常都是啥都不用干的。
林媽媽看著幾個孩子,一個做飯一個打掃衛(wèi)生,最小的都開始練字了,又瞧了瞧沙發(fā)上半躺著吃著兒子洗的水果看電視跟個公主似的女兒:“.....”
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
原本大家都認(rèn)為,司念嫁過來這樣的家庭,實在是太委屈她了。
可現(xiàn)在林媽媽怎么看來,委屈的是這幾個孩子呢。
好吧,年輕人的教育方式她不太懂,但不影響她羨慕。
于是也把兩個兒子當(dāng)老黃牛使喚起來。
一切都很順利。
然而這幾天卻出了出現(xiàn)反常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做的太明顯了,讓大黃察覺到了不對。
這幾天它的精神狀態(tài)忽然就變得特別差。
連飯也不吃了。
有時候還莫名其妙的低嚎起來。
一副世界不過如此的發(fā)瘋狀態(tài)。
一家子想忽視都難。
于是,出發(fā)前一天晚上,大家商議了大黃的去留問題。
林媽媽覺得,他們可以幫忙照看好大黃的,肯定沒事兒。
主要是這么遠(yuǎn),也不知道怎么帶過去。
難道狗也能上火車嗎?
火車也要坐好久,就算是能帶上去,吃喝拉撒怎么辦。
反正是十分麻煩的。
司念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
太難了,選擇性的交給大黃爹周越深。
畢竟大黃是他撿回來養(yǎng)的,是去是留他決定最好。
礙于上一次的西北之旅,丟下大黃,這孩子絕食一事,周越深意識到了不能再隨便干這種事。
幾個小孩則是舉手希望大黃能跟著一起去。
小老二說:“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
瞧瞧他堅定的語氣,一下把猶豫不定的大家整得都羞愧了。
周澤東雖然沒弟弟這么勇敢,但是他也是很喜歡大黃的不想丟它一只在家。
雖然大黃有著無比狂暴的外表。
但誰都知道,它的內(nèi)心很脆弱。
一察覺不對,就鬧絕食。
比小孩子還難伺候。
于是一家之主的周越深拍板決定,帶著大黃一起走。
他有認(rèn)識專門跑京市的貨車司機(jī)。
請人幫忙送過去不是問題。
有時候人脈多就是這么好。
到了出發(fā)這天,林家一家跟著送他們一行人去了火車站。
林媽媽很是不舍,拉著司念說了很多話。
周越深就沒有親人來送了,相比較被圍著的司念,他顯得有些孤獨。
幾個孩子覺得爸爸好可憐啊,都主動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就連最好的兄弟于東也沒來送他。
要問為什么,因為于東最近忙著追妻。
整天研究美食,早已把周越深這個糟糠兄弟忘到了十萬八千里。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當(dāng)初周越深才結(jié)婚的時候,為什么那么忽視他這個兄弟了。
那會兒他覺得周越深重色輕友,不是個好東西。
現(xiàn)在的于東:我也不是個好東西。
周越深:“......”
蔣究和小老二各自帶著帽子,蔣究的脖子上還掛著個相機(jī),帶著眼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兩個孩子手牽著手拍照。
獨留蔣家老兩口傷心和蔣文清告別。
兩人并沒有意識到要去很久,現(xiàn)在的他們還很興奮,充滿了對新城市的好奇。
一點也不像是去另外一座城市生活,更像是去旅游的。
蔣文清性子弱的很,叫喚兒子沒點反應(yīng)。
周越深一開口,兩個孩子瞬間老實,不敢亂跑。
蔣文清:有時候這個爹當(dāng)?shù)恼娴暮軣o助。
周越深只是喊話,周澤寒和蔣究就立正站好,大聲說:“我們再也不亂跑了!”
很快火車到了。
周越深和蔣文清一人前面一人后面的領(lǐng)著一群小豆丁進(jìn)火車。
生怕出什么意外。
有男人還有司念什么事兒,手上提的最多的還是周越深給她買的吃的。
一家人依次上了車,火車發(fā)出轟鳴聲,很快吧嗒吧嗒的開走了。
云貴川市,再見。
火車并不快,這一次周越深提前買,買到了不少的臥鋪。
但因為是開學(xué)季的原因,很多學(xué)生都要去學(xué)校報道。
所以臥鋪票只買到了四張。
好在幾個孩子小,擠擠還是能睡的。
兩個男人睡不睡都無所謂,好歹也有位置。
總比那些站著的強(qiáng)。
這個年代就是這么殘忍,即便是沒有位置,站著三十多個小時,也有人搶著買票。
司念和幾個孩子之前坐過,倒是沒什么事兒。
蔣究卻出乎意料的暈車,跟著小老二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fēng)景,就吐了起來。
蔣文清給他吃了暈車藥,他才好了一些。
不過也沒力氣玩了,這也是蔣究第一次坐火車,他原本從二哥口中聽說長長的火車很好玩的,誰想到竟然坐著一點都不舒服,這會兒有氣無力的躺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的民眾淳樸,火車上雖然吵鬧但也很熱鬧。大家都很熱情,也不會嫌吵。
誰跟誰都聊的起來。
還有人分享吃的,大家都知道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還帶了牌,叫上蔣文清和周越深去打牌。
而小老二帶來的五子棋同樣吸引了一群小朋友的注意力,一群人紛紛圍了過來和他玩。
只是有些人說話他聽不懂,嘰里呱啦的。
小老二覺得很頭疼,最后他也學(xué)著哥哥用他那撇腳的普通話說,“你會說普通話嗎?”
有些孩子不會,回道:“俺不呼嗦。”雞同鴨講的,惹得一群大人哈哈大笑。
司念長得漂亮,難免被人關(guān)注,但凡路過的人看見她,都要多看兩眼。
走之后,還要使勁掐著身邊的人說:“你看見沒有,你看見沒有,那個女的長得跟大明星一樣。太漂亮了實在是,那個頭發(fā)怎么卷的,你說我適合這種卷發(fā)嗎?”
“.....”
周越深不放心司念和幾個孩子,被拉去打了一會兒牌又回來了。
司念有些困,見他回來,立即把瑤瑤遞給他道:“我先睡了,瑤瑤要上廁所你記得帶她去,可別尿褲子上了。”
周越深微微頷首,嗓音低沉道:“你睡會兒,但別睡多,晚上睡不著。”
司念哼哼唧唧的應(yīng)了一聲,到頭就睡了。
周越深抱著女兒看外面的風(fēng)景。
瑤瑤到底還小,火車搖搖晃晃的,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雖然孩子三歲了,但是以免意外,周越深還是給她換了紙尿褲,這才把她放上床。
沒一會兒,他去叫司念起床,司念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被子往頭上一蒙。
這個情況,就明顯是不能惹的。
周越深沒再叫她。
結(jié)果等司念睡醒,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周越深買了盒飯,現(xiàn)在有錢了,他舍得給幾個孩子花錢。
但自己卻泡了方便面,
司念沒想到睡了那么久,滿臉哀怨的望著他,質(zhì)問他:“你為什么不叫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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