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逆天的自我修復力
藍思思看著自家二哥。
半晌才擠出一句自認為安慰的話,“二哥,皇甫冀確實看著就比你靠譜。”
藍思澤斜了藍思思一眼,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
“不過老媽估計要傷心了。”藍思思輕嘆了一句。
“二哥,你別不說話啊,失戀也沒多大個事,大不了你還和以前一樣游歷花叢唄。”藍思思嘰里咕嚕的說個不停。
藍思澤沉默的開著車子,腦海中不斷在浮現歐炎的那句話,可能是太過悲傷。
到底是什么人能帶給她如此多的悲傷?
皇甫冀抱著于小魚轉眼過了一夜。
她的手忽然松開,卻已經沒有醒來的意思,“于小魚,天亮了。”陽光透過醫院白色的窗欞落在于小魚的臉上,白皙的肌膚有些透明,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樣,安靜的一動不動。
任由皇甫冀在她耳邊說什么,她就是不醒。
歐炎一早就趕來。
“歐炎,她為什么還不醒。”皇甫冀焦急的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
歐炎看了看于小魚,輕喚了幾聲。
于小魚一點反應也沒有,安靜的睡著,她似乎只是在睡覺,睡得很沉很沉。
歐炎臉色越發凝重。
“什么時候會醒?說話?”皇甫冀急躁的拉過歐炎。
歐炎看看皇甫冀,半晌,“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醒,各項功能都沒有問題,她應該只是睡著了……”
皇甫冀的手僵在半空中,“睡著了……”
“……”
“要睡多久?”
“不知道……”
咣當。
藍思澤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
“什么叫不知道會睡多久,一個人怎么會睡著叫不醒的?”藍思澤到門前剛剛聽到歐炎的最后一句話,驚得幾乎摔倒。
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怎么忽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表哥,帶小魚回家吧,或許熟悉的環境,她會很快醒來。”歐炎輕輕的拍拍皇甫冀的肩。
皇甫冀彎腰抱去于小魚,全身上下閃爍著暴虐的氣息。
好半晌,藍思澤才恢復了知覺,小魚……無論是誰傷害了你,我絕不放過他!
博名雅居,十九樓。
于小魚安靜的躺在床上,和平時睡著了沒有兩樣,皇甫冀將她身上的禮服換了下來,頭發上的簪子也取下。
“于小魚,我剛剛給你洗澡了,身上還是沒有半兩肉。”
“于小魚,別以為你不起來我就不和你算賬了,誰讓你和藍思澤跳舞的?”
“于小魚,再不起來,我就吃了你,反正你也不會記得。”
“于小魚,起床,餓不餓,我給你做面吃。”
“于小魚,你給我起來。”
“于小魚,你起來,以后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皇甫冀坐在于小魚的床邊,一連守了三天,說了許多他平時根本不會講的話。
他關了手機,斷了所有和外界聯系的方式,專心的守著她,禹良和鄒北都知道他在,但誰也不敢打擾他。
天大的事,也壓著。
第四天的清晨。
于小魚長睫顫了兩顫,清水的眸子緩緩的睜開,似乎一時間適應不了微亮的光,眸子輕輕地瞇起來。
身側是皇甫冀,于小魚略微錯愕的看著他,印象中皇甫冀從來都是神采奕奕的,怎么會,胡子沒刮?臉是不是也沒洗?怎么這么黑呢?
“皇甫冀……”
皇甫冀一個激靈,刷的睜開眼睛。
于小魚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似乎此時她眼中只有他,而他也只能看到她。
“于小魚,你終于舍得醒過來了。”皇甫冀長臂一撈,緊緊的將于小魚抱在懷里,緊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嗯……”于小魚有點摸不著頭腦,茫然的眨眨眼,皇甫冀到底是怎么了呢?
“皇甫冀,你沒事吧?”于小魚感受到他身上那一股子悲傷,關心的詢問。
“你!”皇甫冀猛然松開于小魚,大腦飛速的運轉。
“我怎么了?不就是去參加了一個周年慶嗎?難不成跟你一起的那個美女拒絕了你,然后你頹廢了……胡子都不刮,好邋遢。”于小魚小手輕輕的摸著皇甫冀的胡茬。
皇甫冀眉頭緊蹙,她貌似不記得晚上的事了……
“參加周年慶,之后呢?”
“回家睡覺,到現在,皇甫冀你沒病吧?今天你說的話都好奇怪。”于小魚抬手摸了摸皇甫冀的額頭。
皇甫冀一把抓住她的手。
忘記了,看樣子是真的忘記了!
“干嘛?”于小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皇甫冀用力的攥住,半晌,皇甫冀才開口。
“沒事,餓不餓?”皇甫冀松開手。
“餓,怎么會這么餓呢,我明明記得吃了好多東西,我去做飯,你去收拾一下自己。”于小魚嫌棄的說道。
皇甫冀迅速的開機,通知歐炎。
于小魚剛剛準備好早飯,歐炎就到了。
皇甫冀也徹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又恢復了往日清爽帥氣的模樣。
于小魚滿意的輕笑。
“歐炎,吃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于小魚笑著問道,眸子里帶著打趣的意味。
“我吃過了。”歐炎看看于小魚,又看看皇甫冀。
皇甫冀坐下吃飯,默不作聲。
“小魚,你晚上怎么回來的?”歐炎出聲問道。
于小魚剛剛送進口中一勺粥,牙齒輕輕的咬住,思考這個問題,對哦,晚上是怎么回來的,只記得和禹良一起下了樓,然后就不記得了……
然后呢……
“哎呀,我忘了。”于小魚放下勺子,嘿嘿一笑。
歐炎眉頭緊蹙。
“怎么了嗎?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一早上他怪怪的,你也怪怪的。”于小魚敏銳的感覺到似乎昨晚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
“小魚,關于被綁架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歐炎試探著問道。
“綁架?誰?我?”于小魚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看皇甫冀,見他臉色陰沉,又看看歐炎,他也一臉的凝重。
“我被綁架了?”于小魚喃喃的自言自語。
“禹良說,你們是在二十樓遇見了持槍的黑衣人。”皇甫冀跟著說道,他要知道詳細的過程,將隱患一次性清除,否則,那就會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他不能再忍受一次,看著她躺在那,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
“二十樓……”提示下……于小魚的大腦中斷斷續續的閃過一些畫面,二十樓,拿著槍的黑衣人……
接著陸陸續續的想起來了整個過程。
臉色越發蒼白。
“于小魚,你想起來了是不是?”皇甫冀追問。
“你不忙嗎?吃過飯快點去上班。”于小魚用力的將自己碗里的粥塞進嘴里。
“于小魚……”皇甫冀看著她,她很努力想將自己身上的那一股難以言表的悲傷和濃重的恨意壓下去。
偏偏那種強烈的感情已經全數爆發出來,再怎么也無法掩飾。
于小魚依舊低著頭,勺子在碗里發出乒乓的聲音。
歐炎看了看對峙的兩個人,起身離開。
剩下兩個人的房間,異常的安靜,于小魚手里拿著碗,有些僵硬的坐在那,不看皇甫冀。
凝重。
“于小魚,告訴我。”皇甫冀站在于小魚的身側,高大的身體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陰影,將于小魚困住。
于小魚抬頭側目看著皇甫冀,像是在對抗他的壓力,一雙水眸里,隱忍著淚水,遲遲不肯落下。
皇甫冀輕嘆一聲,緩緩地俯下身,將她抱在懷里,小心的像是在安撫受傷的孩子。
“我不問了。”他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于小魚單薄的小身體在他的懷里抽泣。
想要哭泣卻隱忍著不敢大聲的哭出來,偏偏這樣的抽泣更讓人心疼不已。
“別哭……”
別哭,這兩字往往最能催發女人的眼淚,尤其是在一個自己完全信任的人面前。
于小魚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信任的皇甫冀,這種信任,就那么突兀的存在了,似乎也割舍不掉。
哭著哭著,她又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見她沒了動靜,皇甫冀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將她推醒。
于小魚紅腫的眼睛瞇成一條縫,似乎對忽如其來的騷擾很是不滿,嘟著小嘴。
“好困。”
紅艷艷的唇,白嫩嫩的臉。
皇甫冀慢慢的低頭,輕輕的鉗住她的唇,慢慢的輕柔的品嘗,直到懷里的小人兒精神過來。
不滿的推了推他。
“傻丫頭。”
“我才不傻。”于小魚立刻回嘴。
見她精神過來,皇甫冀輕松的一笑,不過心里并沒有真的輕松起來,即使她不說,他也會去查,直到查出來為止。他決不能容忍有人會給她帶來絲毫的危險。
J市,皇甫冀不相信有什么人可以徹底的瞞過他的眼睛。
“哎呀,我睡了多久,是不是該上班了,糟了……”于小魚猛地想起上班的事。
按照藍氏的慣例,周年慶之后有一個星期的休假。
“睡了三天,還有四天假。”皇甫冀看著抓狂的于小魚,再度無語。
“額……”于小魚扶額,竟然睡了那么久,忽然看看皇甫冀,難不成這三天他一直守著自己……
心里涌上一絲異樣的感覺,自己都未察覺嘴角流淌出一抹笑,略帶幸福。
真的有人可以上一秒還在無限的悲傷中,下一秒就滿血復活,這個人,就是于小魚。
她有著逆天的自我修復能力,皇甫大人表示自己敬佩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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