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被罵得狗血淋頭
即便是露宿野外,盛長生也不會讓家里人吃苦,一大早就從空間里拿出一掛臘肉,讓趙玉蘭切了燉干菜的。
大米飯熱氣騰騰,干菜香咸,臘肉軟爛,香味撲鼻,瞧著很有食欲。
盛長生卻輕輕推開,“先放著吧,我沒什么胃口。”
“哥,你是不是中暑了?”盛秋香的手貼在他額頭,又貼了貼自己的,“哥,你額頭比我的涼,應(yīng)該是累著了。”
張老太忙說,“快喝點藥水。”
那靈泉水都快成家里的常用藥了。
“無妨。我歇一歇便好。”盛長生見老娘抱小四出去撒尿,他便問,“小妹,對林大勇這人,你是怎么想的?”
盛秋香臉紅了紅,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哥,只要你不嫌棄,我會一輩子留在家里,陪著娘。”
張老太又提著小四進來,“你個傻丫頭,你沒聽懂你哥的話音。你哥養(yǎng)得起你,也不會嫌你,你哥是想問你,若是你對林大勇有意,他會給你做主。”
盛長生點點頭,“娘說得沒錯,哥是舍不得你再嫁,但你還這么年輕,哥也希望你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那王家成是個畜生,可好男人還是有不少的,比如我,你不能因噎廢食啊。”
盛秋香聽他往自己臉上貼金,不禁抿唇笑了笑,“哥,什么叫因噎廢食?”
盛長生耐心解釋,“意思是說你不能被食物噎過就不吃飯了。只是打個比喻,是想告訴你,不要遇到挫折打擊,便放棄該做的事。”
盛秋香心說,哥不愧是個讀書人,說句話都要引經(jīng)據(jù)典。
他一個大男人,能跟她說這些貼心的話,也很難得了。
盛秋香心里溫暖,“哥,我會好好想想的。不過,林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你不要再動手打他了。”
“你這么維護他,我看你八成對他有意。”
盛秋香一張小臉紅透,嘟嘴,“哥,你不要亂說。不然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
盛長生嘴上是這么應(yīng),內(nèi)心卻嘆氣。
瞧妹妹這副嬌羞的小模樣,分明是動了心的。
這丫頭賢良淑德。溫柔體貼,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便宜林大勇那小子了!
盛長生疲倦地捏了捏眉骨,“小妹,你也去歇著吧,我實在不想吃。”
“哥,那我把飯煮成粥,切一點蘿卜干炒,你吃嗎?”
盛長生眉開眼笑,“吃的。”
有個妹妹就是好啊。
更何況,他有兩個妹妹!
等盛秋香離開,老太太也出去了,盛長生便靠著墻閉目養(yǎng)神。
“滿谷,天奎,你倆這是作甚啊?”
門外傳來老娘的聲音,盛長生睜眼,便看到張滿谷父子背著包袱,牽著狗剩,走了進來。
張滿谷垂頭喪氣的,“生哥兒。”
盛長生忙站起身,“舅父,你們這是?”
張?zhí)炜Z氣平靜,“表弟,我和我爹要走了。”
不等盛長生說話,張老太便抱著小四闖進來,“好好的,你父子倆又作什么妖?跟著隊伍好好的,又琢磨離開,上回給的教訓(xùn)的還不夠深刻?”
老太太怒容滿面,真是恨鐵不成鋼。
張滿谷垂著腦袋,“阿姐,我、我對不起你,我無顏留在隊伍里啊。”
張?zhí)炜舱f,“還有,我狠不下心將陳氏打死,她無路可走,只要有一口氣,她就算爬著也要回來跟我的。我想著這樣太麻煩大家,我和爹還是走吧。”
張老太立即嗆聲,“你倒是說得輕巧,上下嘴唇那么一碰就說走。可要走哪有那么容易?
這兵荒馬亂的,兩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小孩,要怎么活?萬一又被抓走當(dāng)壯丁,你們讓狗剩怎么辦?”
她越說越氣,“這么大個人了,做事情沒半點分寸,想一出是一出,都不想想后果。
先前離開隊伍的苦果又不是沒嘗到,還不知道怕,又想重蹈覆轍,你倆長的豬腦子嗎?狗剩才三歲,你們都沒替他想過的嗎……”
老太太吧啦吧啦一頓輸出,直把張滿谷給罵得狗血淋頭。
但是,父子倆被罵,心里頭反而舒坦了許多。
老太太先前心里憋著一股氣,罵了一頓發(fā)泄出來,心里頭才不會堵。
而他們也看清了她的心,秋香和林大勇的事,她是真的沒有怪他們。
“舅父和表哥是思慮不周,娘你也別怪他倆了,來,喝口水。”
盛長生適時遞上一竹筒水。
張老太接過喝了幾口,繼續(xù)開罵,“哦,我知了,你倆剛挖了一株人參,想著賣掉有錢了,人也飄了,不用靠我們了是吧?我告訴你倆,我家的財運都是佳寧帶來的,你父子倆運勢低迷,離了佳寧,別想好過。”
盛長生滿頭黑線,老娘真是什么都敢說,這不是咒人家么?
張?zhí)炜B忙說,“姑母不說我也知道,我這人參還是您給我的,我和我爹都沒有什么財運,有的只有霉運……”
盛長生眉頭挑了挑,人參都給?他老娘這么大方?
“你胡說八道什么?誰給你人參了?你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要是我發(fā)現(xiàn)的,我怎會舍得讓給你?”張老太一面說一面瘋狂給張?zhí)炜寡凵?br />
這混小子,一點秘密都藏不住,叭叭就往外說。
一株人參少則賣十幾兩,多則上百兩,如此寶貴,她說給就給了,生兒或許大方無所謂,可難保兒媳沒有想法。
還有女婿蘇有才。
他雖然跟生兒掙了不少錢,可那是他自己掙的,跟她給的能一樣嗎?
張?zhí)炜仓约赫f錯話了,忙說,“對,是我找到的,只是我沒認出是人參,是姑母告訴我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就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
張老太翻著白眼,“行了,越描越黑,你還是閉嘴吧。”
兒媳和女兒就在外頭分揀藥材,已經(jīng)聽得一清二楚,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老太太尷尬,便又開始罵這對父子,“老話說娶妻娶賢,當(dāng)初娶媳婦,不管是樊氏還是陳氏,我都去看過,也都跟你們說了,樊氏顴骨高嘴唇薄,是刻薄之相。陳氏眉眼下垂,鼻翼、嘴角生黑痣,懶饞還不守婦道,這倆人都不能要,你倆非是不聽。
天奎你更離譜,不等你爹同意,便自作主張托媒人合八字、采賣聘禮。如今好了,害苦自己……”
“張滿谷,別以為你當(dāng)了爺爺,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這回要是再不聽我的,我打斷你的狗腿!
天奎,你也是。長姐如母,我連你爹都能收拾,你個小輩的,我該打打,該罵罵。”
“說什么無顏呆下去,呸,小雞肚腸的玩意兒,把我家生兒也想得心胸狹窄了那隊伍里那些犯過錯的人,豈不是都不用活了?我家生兒連外人都能包容,你是他親舅舅,他還容不下你……”
老太太足足罵了張滿谷父子倆兩刻時,才讓他倆滾出去。
父子倆如獲大赦,出到外頭,才發(fā)現(xiàn)渾身被汗水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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