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她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第四十一章 她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見面前的人白著一張臉不吭聲。
謝淮川越逼越緊,“回答我!”
“你別這么兇......我害怕你這樣......”沈云舒的眼眶迅速變紅,雙目噙住淚。
“那你說,為什么你一直勸我取消婚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沈云舒眼淚簌簌往下落,“我勸你取消婚禮,不過是擔(dān)心你在婚禮上難堪。
宋怡傷得那么嚴(yán)重,連孟警官都說生還的幾率很小,怎么可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她聲淚俱下開始控訴:“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覺得宋怡回不來的不止我,連小鐘也提過這個話。
但你偏偏揪著我不放,總覺得我背著你做過什么。
還有那個什么陳金發(fā)也是,他都已經(jīng)自首了,警方也比對過兇手的DNA確定吻合。
人證物證俱在,即便這樣你都還要起疑。
其實(shí)你內(nèi)心早就認(rèn)定是我做的,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我!
哪怕我拖著生病的身子去警局配合調(diào)查,自證清白你也不愿意相信我,我還能說什么?”
語畢,沈云舒紅著眼脫掉圍裙,滿臉委屈就要往外走。
謝淮川見狀,有些后悔,立刻拉住她的手,“對不起......我這幾天沒休息好......所以......”
我站在一旁,默默為沈云舒鼓掌。
好一招以退為進(jìn),看似不為自己解釋,實(shí)際悄無聲息撇清自己。
順帶給謝淮川扣上一頂冤枉她的帽子,令他剛生起的懷疑立刻被滿滿的愧疚取而代之。
沈云舒抽回手,哭得梨花帶雨,“我明白,我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插足你和宋怡。
我這樣的第三者,在你心里當(dāng)然不會是什么好人!你懷疑我也是應(yīng)該的!”
“誰說你是第三者?你為我做出的犧牲我都記在心里。以后不準(zhǔn)這么說自己,聽到?jīng)]有?!”
謝淮川將她摟進(jìn)懷里,用我從未遇到過的溫柔語氣,一遍一遍低哄。
要不是好奇心作祟,想親眼看著謝淮川被打臉的那一天,我是真沒興趣再看這對狗男女。
一個出軌的渣男,加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賤女。
竟然還搞得跟一對苦命鴛鴦似的,真是越看越覺得惡心!
兩人在客廳摟抱溫存了一會兒,謝淮川接到鐘延的電話,說司機(jī)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
他安撫好沈云舒,拉著行李箱出了門。
上車后,鐘延坐在副駕駛,提醒問:“謝總,距離起飛還有三個小時,要不要先去吃點(diǎn)東西?”
“好。”
“您的胃不好,要不去之前宋小姐指定的那間餐廳吧?那間餐廳的菜式對腸胃比較友好。”
謝淮川許久沒說話,鐘延看了眼后視鏡。
“謝總?”
“鐘延。”謝淮川抬起頭,與后視鏡里的鐘延對視了一眼,“宋怡失蹤有多久了?”
“......再過三天就整整兩個月了。”
兩個月了。
謝淮川嘴里喃喃念了一句,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決心,又問:“你覺得七天后的婚禮,宋怡會回來嗎?”
鐘延抿了抿嘴,有些猶豫地剛要開口——
謝淮川突然逃避般終結(jié)了話題,“算了,當(dāng)我沒問,去餐廳吧。”
—
距離婚禮倒計時五天。
謝淮川在海島呆了兩天,今天趕回黎城,參加沈家老夫人的壽宴。
他這幾天的狀態(tài)變得很差。
整個人萎靡不振,臉色蠟黃,眼下大片烏青,嘴唇也毫無血色。
此刻正望著車窗外,思緒神游。
沈云舒坐在他旁邊,白嫩的手覆上他穿著西褲的大腿,“今晚的宴會我哥也在,你好好表現(xiàn),到時候給他留個好印象。”
謝淮川有些心不在焉,低低嗯了一聲。
“怎么了?感覺你從海島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婚禮現(xiàn)場布置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沒,就是有點(diǎn)累。”
我坐在副駕駛,譏笑了一聲。
能怎么?無非就是隨著婚禮時間的逼近,仍然沒有我的下落,他有點(diǎn)慌了。
擔(dān)心到時候他精心準(zhǔn)備的這場轟動黎城的世紀(jì)婚禮,會讓他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晚上回去,我給你按摩按摩,一定會很舒服的。”
沈云舒肆無忌憚靠近他的耳邊,說著調(diào)/情的話。
謝淮川看了眼開車的司機(jī),下意識往旁邊拉開點(diǎn)距離,“坐好,有人在。”
......
宴會上燈光璀璨。
兩人在觥籌交錯的廳中不斷移步,與其他客人飲酒攀談。
期間謝淮川遇到生意上的伙伴,留步閑聊。
沈云舒看見不遠(yuǎn)處正獨(dú)自喝香檳的徐昭昭,立刻上前挑釁:“誰允許你來這的?沈家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徐昭昭似乎正愁沒地方排解苦悶,重重放下酒杯,冷笑盯著她,“我能不能來不是你說了算。
倒是你啊,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呢?
是沈家千金的替身養(yǎng)女?還是謝淮川的小三啊?”
“你——”
“要我說,你也挺能耐啊,自家奶奶壽宴居然帶著奸夫上門,還敢在宴會廳里招搖過市。
怎么?是想趁這個好日子宣布自己小三上位?整個雙喜臨門?”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
“區(qū)區(qū)一個養(yǎng)女,你能把我怎么樣?聽說沈時祺最近又加派了不少人手,正滿世界找他失散的親妹妹呢!
沈云舒,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
“......”沈云舒氣得臉黑一陣的白一陣,正不知道該怎么回懟。
“云舒。”
一道磁性渾厚的男音從身后響起。
男人身著剪裁合體的英倫馬甲,白色襯衣的左臂上戴著條深色袖箍。
整個人高大英挺,長身鶴立。
“哥。”沈云舒立刻收起剛剛那副惡劣的嘴臉,語氣乖巧,“怎么了?”
他就是沈時祺?
那個沈云舒常常掛在嘴邊的哥哥,被她當(dāng)做有力靠山的金融大佬沈時祺?
認(rèn)識沈云舒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她的哥哥。
我突然想起徐昭昭以前跟我說過的八卦。
她說沈時祺很疼自己的親妹妹,從妹妹失蹤至今,整整二十四年,他從未放棄過尋找。
我有點(diǎn)羨慕那位失蹤的沈小姐。
有個這么疼她的哥哥,始終沒放棄過找她。
而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這么多年有沒有試過找我?
“有幾個叔公到了,過去打個招呼。”
沈時祺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他看了眼徐昭昭,禮貌欠身,“抱歉徐小姐,先失陪了。”
......
沈云舒亦步亦趨跟在沈時祺身后。
不知怎么的,我總感覺她看沈時祺的眼神有點(diǎn)怪。
不像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男人。
一位老者與沈時祺搭話,“時祺啊,這就是你的妹妹云舒?”
“是,叔公您一直在國外,所以沒見過。”
“我聽說你們家有一塊祖?zhèn)鞯陌倌旯庞瘢阅忝妹贸錾鷷r就開始佩戴了。
據(jù)說那塊玉經(jīng)由十八個高僧開光,通靈性,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機(jī)會見著。”
沈時祺嘴角噙著禮貌淡淡的笑,“那塊玉在舍妹那,恐怕今天要叫叔公失望了。”
老者一頭霧水,“你妹妹不就在——”
“老劉,你是老糊涂了你。”身旁的人拉住他,低聲提醒,“他說的是他的親妹妹!這個是領(lǐng)養(yǎng)的!”
“不好意思啊時祺,你叔公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太好。”
沈時祺仍然淡笑,“無妨。”
老劉撓了撓腦門,嘗試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時祺,聽說你一直還在找你妹妹,進(jìn)展如何了?需要幫忙嗎?”
“謝謝叔公費(fèi)心,暫時不用幫忙。”
“看樣子是快找到了?”
“已經(jīng)有點(diǎn)眉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她接回來。”
“那就好,也不枉你苦苦找了二十多年啊!”
兩人還在攀談,一旁的沈云舒垂在身側(cè)的手指默默攥緊,眼底劃過一片憤恨。
從她的眼里,我清楚聽見她惡狠狠的心聲。
【可惜啊哥哥,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得來了。
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后,你沈時祺的妹妹只會是我沈云舒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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