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你跪下磕幾個頭
張山久一眼就看到了李明曄,看到了李明曄身邊的東廠高層,看到了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這些面容在他的萬年時光之中,時不時會于夢中閃回,但有些已經(jīng)漸漸的模糊不清了,唯獨李明曄,張山久卻不會忘記。
他能活下來,如今更是能成為圣主,李明曄在他的生命之中,起到了極為關(guān)鍵的作用。
“鶴統(tǒng)領(lǐng),他們來自那邊?”
李明曄走到鶴白顏身邊停下,一邊打量著鶴洞承等人,一邊淡淡的詢問道。
“應(yīng)該沒錯了,你可記得我這位侄兒?”
鶴白顏微微點頭。
侄兒?
李明曄目光在鶴洞承身上打量了一會兒,隨后搖搖頭,他著實沒有印象。
蘇國當(dāng)初的天驕太多了,只有特別出彩的幾位他才記得,鶴洞承曾經(jīng)也只是泛泛之輩而已。
“洞承,見過二叔。”
鶴洞承緩緩上前一步,朝鶴白顏抱拳行禮。
“二叔?”
孔浩然愣住了。
這位疑似圣主的強者,竟然是鶴白顏的侄兒?
這怎么回事?
孔浩然不知道圣隕之地內(nèi)的情況,自然也無法猜測到眼下這個情況是什么。
“不用多禮。”
鶴白顏淡淡的道:“你在圣隕之地的事情,圣上回來有跟我說過一二,你翅膀硬了,可以背叛圣上,我自然也不配做你的二叔,我鶴家,也不配有你這位圣主子弟。”
鶴洞承面色幾經(jīng)變幻。
吞日圣者一直有站在一旁,他終于憑借著蛛絲馬跡,猜到了點什么。
“圣隕之地的時間流速,竟然與外界不同!難怪圣隕之地打開之時,山河景貌會產(chǎn)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吞日圣者心中驚疑不定。
他推斷鶴洞承等人一定是當(dāng)初不小心誤入了圣隕之地,憑借著兩邊時間流速不同,導(dǎo)致圣隕之地內(nèi)的蘇國發(fā)展了無數(shù)年,所以才會出現(xiàn)七位圣人,擁有如此鼎盛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孔浩然心中暗暗嘀咕。
孔學(xué)文、李玄機等準(zhǔn)圣面面相覷,眼下這個情況,著實讓他們心中暗暗打鼓。
“二叔,人在朝堂,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您也應(yīng)該知道,我在那個鬼地方,足足呆了上萬年之久。”
鶴洞承輕輕嘆了口氣,“要以年歲來計,我比你都大了許多許多。”
“便是十萬年,也不是你背叛圣上的理由,你曾經(jīng)只點燃了一顆三品武道火種,本與武道無緣,即便有我給你各種修行資源,你最多也只是個涅槃,元丹就已經(jīng)值得慶幸。
是圣上給你點燃了九品武道火種,讓你能在武道這條路上走的更順,更遠(yuǎn),滴水之恩不求你涌泉相報,但至少不能忘恩負(fù)義。”
鶴白顏淡淡的道。
頓了頓,“你今日來此,所為何事,開門見山的說吧。”
鶴洞承的手下見自己的統(tǒng)領(lǐng)被人指著鼻子斥責(zé),換做以前,他們早就出面了,可斥責(zé)鶴洞承的卻是鶴白顏,黑騎崛起之時的統(tǒng)領(lǐng),這個身份在他們心目中份量不輕,自然不敢插口。
“我們想見見始皇帝。”
鶴洞承沉默幾息后,道。
“你們?
讓其余人都出來,藏頭露尾的想做什么?”
鶴白顏冷聲道。
另外兩艘戰(zhàn)艦上,張山久與張義也各自帶著手下走下戰(zhàn)艦。
雷景州跟其侄女、以及聞武林并未露面,他們在等龍蝠出面。
張山久一出現(xiàn),他身上的衣著,以及身后帶著的手下,都讓圣城附近的人族武者感到震驚。
黑騎相似也就算了。
如今竟然又來了一批東廠番子?
李明曄瞇起眼睛,打量著張山久。
身后的東廠高層一個個打量起這群‘同道’。
對方的氣息,明顯比他們要強,甚至隨便一個人,氣息都在他們的廠督李明曄之上。
這讓在場的東廠番子暗暗感到一番壓力,不過這里是昆侖,是蘇國的地盤,他們心中并沒有十分緊張。
當(dāng)初神族等四大圣族在這里都吃盡了苦頭,死了三位圣主,昆侖眼下,根本不懼任何人!“桀桀桀……”李明曄突然怪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山久啊……”“張山久?”
“咦,好像是他啊。”
“他看起來老了許多,唔,還穿著跟廠督相似的服飾?”
李明曄身后的東廠高層也紛紛認(rèn)出了張山久。
他們,全都是張山久的前輩與上司,也都認(rèn)得這位當(dāng)初在東廠之中,名聲不錯的小輩。
張山久的腳步頓時一頓。
身后的東廠強者也隨之站在了原地,面色有些詭異的盯著李明曄那邊。
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前輩。
就連他們初入此道所學(xué)習(xí)的刑罰之術(shù),也是傳承自眼前這群前輩。
“廠督大人……”張山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朝李明曄抱拳道。
“我聽圣上說,山久你在圣隕之地混的極好,已經(jīng)是那邊的東廠廠督了,且又是圣主強者,論身份地位,論修為手段,今時今日你都在我之上,怎么還叫我大人?
應(yīng)該我叫你大人才是啊。”
李明曄怪笑道。
張山久頓時沉默不語。
“怎么不吭聲了?”
李明曄笑了笑,“你活的的確很久很久了,畢竟我當(dāng)初可是把那至高的血脈傳承于你,讓你壽元大大提升,結(jié)果你依然老態(tài)盡顯,看來壽元也快要到了。
你可知道,我把這血脈傳承于你,是冒了何等風(fēng)險?
這可是圣上當(dāng)初為了救咱家被廢去的四肢,才傳給咱家的。”
血脈?
李明曄的手下都不知道這回事,眼中紛紛露出古怪之色。
他們知道李明曄當(dāng)初很看重張山久,現(xiàn)在看來,明顯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看重,李明曄私下里,給了張山久一個他們都不曾有過的‘東西’。
“廠督……”“我很久沒見你跪在我面前的樣子了。
你跪下磕幾個頭,我看看可好?”
李明曄再次笑道。
鶴洞承和張義神色微變,剛要開口,卻見張山久膝蓋微微彎曲,緩緩跪在地上,沖著李明曄所在方向磕了三個頭。
他見蘇寒,叩首九次。
見李明曄,叩首三次。
合規(guī)矩,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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