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激烈(第一更求花)
話音一落,聶總站起來說道:“我來說幾句。”頓了頓他就說道:“軍隊不比從政,軍隊里需要的是上下一心,當然這也有個前提那就是在我黨的領(lǐng)導(dǎo)下,軍隊同樣是眼睛里揉不進沙子的地方,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第二個答案!軍隊是做什么的?他們時刻都要有犧牲的準備!他們都是把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腦袋都寄托在部隊指揮員身上,一名優(yōu)秀的指揮員可以減少戰(zhàn)士們的傷亡,可以奪取戰(zhàn)斗的勝利!陳飛塵同志確實在工作中存在不少問題,但是瑕不掩瑜,我們同樣要正視陳飛塵的功績!誰一手攻取了蒙古,誰攻取印度,又是誰把蘇聯(lián)在大西北壓的抬不起頭來,你們行嗎?你們肯定會說你們不是部隊上的干部,那么你就沒有資格來批判一名軍中將領(lǐng),優(yōu)秀的將領(lǐng)!這就如同我們不能批判你們從政的干部一樣!不掌握情況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主席,我的話完了。”
聶總坐下來后,會場立刻爆發(fā)出一陣低語聲,不少委員都是交頭接耳在低聲交換意見。軍方兩大大佬發(fā)言同時也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這也可以看作是軍方中已經(jīng)有人要力挺陳飛塵。這下不少人都決定觀望,都決定等待接下去是否還有人力挺陳飛塵,他們都不自覺看向了剩下的沒有發(fā)言的軍方大佬們。
羅恒雖然經(jīng)歷審查,但是目前已經(jīng)解除了審查,依舊恢復(fù)他的政治局委員的身份,他精神不是很好,顯然身體還是沒有康復(fù)。他同樣也是以老好人,忠厚而享譽黨內(nèi)。他清咳一聲后,他說道:“方法不可取,但出發(fā)點是好的,我支持彭總與聶總的建議,可以處分陳飛塵同志,但不能過重。”
說完,他身體略顯搖晃坐了下來,主席看了羅恒如此的狀況,他心生憐意說道:“羅總,好好保重身體,好好休息。”
主席這么一句話,讓底下人都明白了,主席這么關(guān)心羅總其實不就是說明主席是決定小懲陳飛塵了嗎?這和方才康慶、劉副主席兩人的聲勢也太不成正比了吧?虎頭蛇尾?這不是主席的作風啊!
老總這個時候沉聲說道:“我發(fā)表下建議。”
主席點點頭,老總這才轉(zhuǎn)頭看著底下與會的同志們,他說道:“陳飛塵同志無論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掩蓋他犯有重大錯誤這個事實,這必須要正視,有功可獎,有過必罰!如果獎罰不明這如何治理國家?”
老總的話又讓不少同志疑惑了,這老總的意思是嚴懲陳飛塵?這風向又要變了?老總是名義上的三軍總司令,這威望以及資歷都遠遠高過羅恒,這一下子又把獲取同情分的羅恒給打壓下去,嚴懲陳飛塵的念頭有有占據(jù)上風的趨勢。
老總略微停頓了下后繼續(xù)說道:“但是我們也要清楚陳飛塵為什么要犯錯誤、他不知道嗎?我看他知道,他為什么還要犯錯誤?這點在座的同志們有沒有想到?我是細細想了下,我個人認為陳飛塵同志之所以這么做,那還是因為他太過于優(yōu)秀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屢立戰(zhàn)功而遭到不少同志妒忌,這不是才發(fā)生,而是自從陳飛塵同志擔任團長開始就是如此,到了陳飛塵當選為兵團司令就更加達到了頂峰,我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因為不少舉報陳飛塵這樣那樣問題的信件不少于一百,這不包括那些打電話的,還有給軍委一些干部遞話的,如果這些要加起來那數(shù)字更加多。”
老總語氣變得很沉重他說道:“同志們,什么時候我們黨也講究論資排輩了?什么時候我們黨也講究妒忌賢達了?我很想問問這些同志,你們拍拍自己的胸口,換著你們上,你們能不能做到和陳飛塵同志一樣?!你可以妒忌但是你也要有資格妒忌!誰有陳飛塵那樣功績的人,那么他是可以的,沒有的人,那么就給我閉嘴!人言可以殺人,所以我勸告你們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口中積德吧!所以我建議陳飛塵同志可以撤免他的職務(wù),但是同時也應(yīng)該任命陳飛塵同志擔任總政主任,全面負責全軍軍紀!”
老總的話是立刻讓會議室轟然作響,大多數(shù)的同志都忍不住提高聲音在交談討論起來。這可是峰回路轉(zhuǎn)啊,老總的本意還是在力挺陳飛塵。
目前的形勢很有點意思了,黨政機關(guān)領(lǐng)導(dǎo)同志大多數(shù)都是支持嚴懲陳飛塵,但是軍方卻在支持陳飛塵,明顯這是黨軍兩系在角力,這才是新中國最大兩大派系的角力。
主席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那么我說兩句。”主席一發(fā)話立刻會議室就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大家都齊齊看向主席,等待主席的高見。
主席嚴肅說道:“既然大家分歧都很大,那么就不能倉促下決議,處分一名同志必須要慎重!既然如此,那么暫時休會,晚上繼續(xù)開會!休息一個小時。”
散會后,主席是一個人都不見,只是呆在休息室里休息,當然主席到底是不是在休息那就不得而知了。總理與老總也是如出一轍,都沒有會見外人。但是劉副主席卻在會見外人,召集了不少委員在他的休息室商量談話,內(nèi)容嘛肯定涉及到了陳飛塵。
軍方大佬們也都在一起抽煙喝茶談話閑聊,同樣內(nèi)容沒有泄露,也不知道他們在談?wù)撌裁矗膊恢肋_成什么協(xié)議。
而陳白等東北、西北一系的同志同樣在一起,同樣閉門商量。這個時候一個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演了真正的角力,各方勢力也逐漸上演,站隊就是這么無形中開始。
京城風雨欲來的氣氛讓京城各部門工作的同志都繃緊了神經(jīng),平時聊天打趣的氣氛蕩然無存,個個都在埋頭苦干,認真仔細或許就是一致的表現(xiàn)。
額麗娜坐在客廳主位上,而兩邊一列沙發(fā)還有搬來的椅子上都坐著客人。京城所有陳飛塵的鐵桿部下們個個與會到來。孫佳琪這位情報頭子,這位中共情報部門三號人物面無表情坐著,他是坐在左面第二張單人沙發(fā)上。
唐先正赫然同樣在座,他的到來確實讓一些人意外,他還是最后到的,他的到來也讓這些人都明白一件事,唐先正還是自己這邊人,所謂的離心恐怕也是幌子。唐先正坐在左面第一位置上。他同樣是目光炯炯看著在座的每個人。
福王是人大三號人物,他坐在右面一張沙發(fā)上,他不得不來,他就是不來,他也脫離不了一個事實,陳飛塵是他的女婿,唯一的女婿。他對唐先正的到來也有點驚訝,他也被陳飛塵給忽悠了,他現(xiàn)在自然明白一切,他內(nèi)心還是非常贊賞陳飛塵如此做法。
在他右首坐著的就是趙鵬恒,自從西北局撤銷之后,他現(xiàn)在的職務(wù)是財政部三號人物。因為沙發(fā)就這么些,所以其他與會的人都坐在了椅子上,椅子自然就級別上要低上少許。比如軍委辦公廳代主任董劍卿、總政副主任二號人物費興成,駐扎在京城大興、廊坊一線的45軍新扎軍長郝鵬,前任軍長于東山已經(jīng)是蒙古軍區(qū)司令員兼十九兵團司令,京城昌平一線38軍軍長桂天祥,他原先是天津警備司令,后京城會戰(zhàn)之后38軍撤下休整的時候,被任命為38軍軍長。
可以說來這的人級別都是軍級干部之上,副兵團級別,如果換著陳飛塵的說法就是如果他們能在55年授銜的話,都是中將以上的。
當然趙鵬恒是除外的,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是軍隊中人,但他也是軍隊出身,革命時期又有誰沒參加過部隊呢?除非是純粹的地下黨工作者。
這些都是沒有資格參加政治局擴大會議的人,如果要是再把參加會議的同志叫來,那么就更加多。額麗娜說道:“剛剛的電話里告訴我,會議暫時休會了!目前軍方已經(jīng)決定力挺飛塵同志了。”
唐先正冷靜說道:“這不稀奇,也不意外,司令員成績擺在那里,何況他和幾位老總關(guān)系一直很好,雖然談不上密切,但是交情是擺在那里的!得到他們的支持很正常。”
額麗娜想到什么問道:“老唐,你那里情況怎么樣?”
唐先正微微一笑說道:“還可以,審查組沒有直接證據(jù)來證明是我指使部隊控制天津軍隊的,現(xiàn)在他們只能找出天津駐軍內(nèi)訌,何況我是軍區(qū)司令員,沒有軍委的命令,他們中組部不可能軟禁我,就是時間長點也不行!”
費興成插言道:“只要不是我們總政出馬,老唐沒事的!軍委有什么風吹草動我第一個就會知道,唯一變數(shù)還是葉龍那里,他畢竟是主席的心腹如今還是軍事調(diào)查統(tǒng)計局局長,是明當明的憲兵司令,主管軍隊軍紀,他這個位置很重要。”
孫佳琪酷酷說道:“二局的局面還是沒有根本改善,畢竟二局是對內(nèi),我們?nèi)謱ν猓钷r(nóng)部長雖然離職,但是他還是控制著二局,情報上我們還是落后一步。”
福王也知道這些人是陳飛塵的嫡系,看到這些手握軍權(quán)的人,他覺察出什么異味出來,他提醒說道:“這不是造反、叛亂,這點希望你們要清楚。”
孫佳琪絲毫沒有顧忌福王的面子,他直言不諱說道:“不說我們也知道,我們這也是在自保,如果沒有點實力首長恐怕早就被骨頭都啃的一點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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