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夫子求我,有事你說
楊侑無視了身側的老頭,在場的文人才子面面相覷,不由得對他升起了幾分敵意。
楊侑滿門心思都在干飯,哪里有時間搭理岑有道。
直接化身“肚餓真人”猛猛開炫,不一會兒桌上的美食就吃得七七八八,讓丫鬟上來換了一輪繼續吃。
周遭的文人都有些不屑地看向楊侑。
他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詩會能混進來一個衣衫襤褸,不成樣子的小乞丐。
岑夫子還這么重視他!
文人們面面相覷,低聲竊竊私語。
“此子簡直不講禮節,岑夫子再怎么說都是李府客卿,也不是他一個小小文壇新人敢無視的!”
“聽說他叫什么楊知恩,這偌大的西南八郡地盤之內,我可從沒有聽過這個無名小卒!”
“我可不相信這么一個無名小輩也能寫出引動天地文氣的詩詞!”
......
岑夫子雙手緊緊攥住楊侑,雙目炯炯有神地鎖住這二十左右的小生。
楊侑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是真的餓得前胸貼后背,恨不得一口能把盤子都舔干凈!
“我說岑老頭,肚子還餓著呢,有事能不能讓小爺我先吃了再說?”
楊侑頓了頓,見岑夫子還攥著他袖口,嘴角勾起一扯,右手攥拳惡狠狠道:“你再牽著我,信不信我的拳頭把你打成豬頭?我向來說到做到!”
岑有道回想剛才楊侑二話不說就是兩拳的狠勁兒。
要不是自己修煉了儒道,怕不是要讓這小子給自己老骨頭都打散架了!
岑有道趕緊是松了手,滿臉堆笑道:“說到做到好啊,夫子我最喜歡言而有信的人了,您用餐您用餐!”
楊侑冷冷哼了一聲,搖搖頭,繼續埋頭苦干,不一會兒就讓眼前杯盤狼藉。
在場的文人才子都呆了。
就他這種吃貨能是寫得出引動天地文氣的讀書人?
不是吧!
在場的無數自詡才高八斗的讀書人感覺自己的心尖兒上像是有螞蟻在爬!
他們窮盡自己的整個青春。
有的人也僅僅只是寫出了觸摸到天地文氣門檻的詩詞!
至于真正的天地文氣,那能獨自寫出來的人,都是在儒道之上有了極高建樹的真正天才!
縱觀歷史,這些人沒有夭折隕落的情況下,都成為了碾壓一個時代的儒道至圣!
這種存在無不是溫文爾雅,慢條斯理,張口閉口就是之乎者也的至上典范。
怎么可能會口出狂言,還目無尊長,甚至動輒以武服人?
“奶奶的,岑夫子何等高傲之人,怎么會心甘情愿地等那小子吃飯?”
“老子寫的詩,他可是看了一眼,就說是三流貨色,勉強過關!但是那小子不僅寫出了引動天地文氣的詩詞,還直接得到了岑夫子的肯定?”
“對啊,我和你一樣,都是三流貨色!說一千道一萬,咱們這個年紀有這個水平,那都已經是人中翹楚,岑夫子居然把我們批得體無完膚!”
......
所有人都埋怨不平的時候,七步成詩韓承毅抱著手什么都不說。
他只是目光幽幽的盯著楊侑。
緊接著,韓承毅側目看向白衣郎君呂無歸。
在這幾天的交鋒之中,兩人可謂是知根知底,他們寫出的詩,都沒有達到引動天地文氣的水平。
但是在尋常人看來,他們的詩詞水平已經到了一個旁人無法企及的地步,都是將來文壇的扛鼎之人。
韓承毅飲了一口茶,對著呂無歸慢悠悠道:“那位仁兄成功寫出一篇引動天地文氣的詩篇,想必以后能在儒道上頭有所成就啊!看樣子我們的儒修之路又要多出一位有力的競爭對手了。”
白衣郎君呂無歸抿著嘴唇,雖然有些不甘心,他都沒寫出能引動天地文氣的詩詞來,一個小乞丐竟然寫了出來?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我不相信這么一個小乞丐,可以寫出引動天地文氣的詩詞!韓兄,待會兒文采比拼的時候,你且看我怎么羞辱他!不過是一個小乞丐而已,待會兒他怎么進來的就讓他怎么爬出去!”
韓承毅呵呵拱手笑道:“那我可就看呂兄發揮了。”
與此同時。
青湖詩會的觀眾席上,陳汐顏蹦蹦跳跳地扯了扯姐姐的袖口。
“姐姐,你看。那不是咱們剛剛施舍的小乞丐嗎?哇,他居然會寫詩誒!”
“而且他的詩詞還引動了天地文氣呢,真是好厲害啊,他以后的儒道天賦定是不可限量吧!”
“姐姐啊,他以后要是高中狀元,我非得嫁給他不可。”
“我理想中的駙馬,就是出身貧寒,但文采飛揚,性格直爽之人!而不是成國府里的那種紈绔子弟!”
陳鶴顏翻了個白眼,見自己妹妹犯花癡,她只好勸道:“人不能只看表面,而且儒道式微,而今的天地文氣已不足在供養出一位儒道至圣!”
“人這一輩子,若是不能修煉武道,那就相當于廢了一半。區區讀書人,再強他也翻不了天!”
“當然,如果他有一天真的能夠高中狀元,在儒道之上有所建樹,倒是也配得上你的身份了。”
“而且他現在在這里,就說明他是沖著李家大小姐去的,萬一成了人家的姑爺,你還能給他做小不成?”
陳夕顏頓時回過神來,想到那種可能性,不由得有些害怕道:“我才不給他做小呢!我可是堂堂大云公主,屈尊下嫁給這么一個小乞丐,怎么還能做小呢?”
見自己妹妹手足無措的樣子。
“哎!”
妹妹啊,公主之尊貴不能做小且不說,即便做了小。
你的身份在那里,怕是連大房都要跪你啊。
除非人家的大房是修仙的,實力和地位都超然,不必遵循大云禮法。
陳鶴顏輕輕搖頭,好笑道:“瞧瞧你,哪里有一點點公主的風范?”
陳夕顏委屈巴巴地嘟嘴,傲然的胸口上下起伏。
陳鶴顏寬慰道:“好了,好了,你放心吧。他要成為李家的姑爺還早著呢,光是韓承毅、呂無歸、包冠書等西南才子,他都不一定比得過!”
“而且我聽說,寫出可以引動天地文氣的文章,也是有一定運氣成分在內。”
“那些儒道之圣都至少沉淀了十幾年才有本事做到穩定發揮。他今天可以寫出一篇,難道待會兒還能再寫出一篇嗎?”
陳夕顏認真的點點頭,道:“也對,還是姐姐懂得多!”
過了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
楊侑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摸著脹鼓鼓的肚子,滿意道:“這是我三年來吃過最香的飯菜了!這兩錠銀子花得真值啊!”
在外游歷這三年間,他跟鄭老頭偷過雞,摸過狗,牽過小羊宰過牛,吃的大多數是調料有限的燒烤,他是真的吃膩了。
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燒烤!
岑夫子見他終于飯飽茶足,“楊公子,既然你吃飽了,那老夫求你個事兒唄。”
“有事兒你說。”楊侑掏出一根木牙簽,剔了剔牙縫,愜意道:“小爺我想走了,限你三句話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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