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將近酒
轟隆——!
莊玄渾身真氣周轉,眨眼就要一掌落下。
岑夫子見勢不妙,連忙激發文氣形成了一道金燦燦的護盾,不偏不倚,擋住了那來勢洶洶的一掌。
修魂者不用操縱暗器傷人的話,他們的真氣強度還不如儒修的文氣有攻擊性,自然穿不透岑夫子的防御。
楊侑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態。
等真氣、文氣相碰撞掀起的氣浪平息,他才若無旁人地尋了一處空位坐下。
“你們玄靈宗膽子很大的嘛,來我的青城,欺負我青城的老百姓,強行驅趕觀眾,毆打弱小。”
“這就是你們玄靈宗的行事風格?”
“你們可是大云王朝的支柱,是我大云王朝的守護者啊,你們就是這般守護百姓的?!”
楊侑三連質問,直接讓玄靈宗圣子沉默了下來。
觀眾席則是傳來掌聲一片!
“好啊!真不愧是世子殿下,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你!支持我們家世子,好好教育一下狗屁圣子!”
“什么玄靈宗圣子,在我青城第一大禍...世子面前,還不是要乖乖夾著尾巴做人!”
“哼!真不愧是成國世子,現在真是愛民如子啊!世子殿下長大了,終于懂事了!”
岑夫子、元良山皆是心頭一震,什么叫大義凜然,這才是真正的大義凜然啊!
管你是什么人,在我的地盤上,欺負我的人,那就是不允許!
是老虎你得臥著,
是龍你給我盤著!
“好好好,我素來聽說成國府世子張揚跋扈,誰都不放在眼里,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但是你遇上我,是你這輩子最不幸的事!”
莊玄眼神愈發陰狠,說話的聲音也就越發地低沉,周身的真氣彌漫開來,就要給楊侑一點小小的威壓嘗嘗。
楊侑自然是感受到了那真氣的威壓,只是...
“有點沒意思啊。”
“呵,楊世子全身上下莫非只有嘴是硬的?”
“不啊,我不像你,該硬的時候都硬不起來。”
楊侑是真的沒有在嘴硬,而是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威壓。
恰恰相反。
他只覺得渾身溫暖,對方的真氣就像是回到了歸宿,滋養著他的身體!
莫非...是我的體質特殊?
面對楊侑的嘲諷,莊玄直接怒了,更是全力施展修為。
“狂妄!區區不能修煉的凡人也敢在我的面前裝蒜!”
岑夫子看得冷汗直流。
武者用真氣威壓來迫使凡人臣服是很正常的手段。
他原本是想出手制止的。
可是楊侑一臉享受,仿佛沒有半點痛苦。
岑夫子就只好就此作罷,靜觀其變。
隨著莊玄的真氣不斷輸入,楊侑不但面不改色,甚至面色紅潤,他就覺得有些對勁了!
“怎么?莊兄莫非是裝不下去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啊。”
楊侑揮揮扇子,風輕云淡地飲茶。
莊玄氣得不打一處來,正面動手有人護著他,用真氣壓制他又沒效果!
難道我吃的虧,就要硬生生地吞下去?
莊玄想了想,姑且冷靜下來道:“既然如此,我可以認為,楊世子是想要跟我在文采方面一較高下了?”
他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懂什么寫詩,知道什么叫文化?
可是楊侑不動聲色,要比詩詞歌賦,他腦海之中有著前世上下五千年的積淀,完全不虛!
“來者是客,本世子大度一點,你來出題。”
莊玄凝眉暗暗思忖。
昨夜這個時候,楊侑歸來,就寫下兩篇傳世之作,更是引動了天地文氣,讓全場驚訝。
但是據自己的了解。
三年以前,楊侑還只是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哪里懂什么寫詩!
引動天地文氣的好文字,
哪怕是頗具天賦的大儒都做不到,楊侑憑什么?
他的詩一定都是買的!
玄靈宗圣子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道:“那好,我也不為難楊世子。聽說你昨天晚上寫了兩首好詩,那首月下獨酌更是千古佳句,我們不如就以‘酒’為題,再來一次?”
楊侑道:“可以。”
莊玄道:“要是世子殿下輸了,就在天下人面前學狗叫,說自己是條狗,并且祝福我跟李家大小姐百年好合!”
楊侑聽到這兩個條件,雙眸浮現出絲絲寒意。
讓我在天下人面前學狗叫,還要我說自己是條狗?
這就算了,還要老子祝福你跟李家大小姐百年好合?
我學你老母,祝福你姑姑!
楊侑冷冷道:“你什么檔次,配得上李家大小姐?我答應你的挑戰,希望你不要輸得太丟臉!”
二人爭鋒相對。
觀眾席上見到這一幕,可謂是全場沸騰。
“我呸!狗東西真不要臉!世子殿下干碎他!”
“簡直是欺人太甚,不就是修煉武道的嗎?現在你越狂,待會兒輸了越狼狽!”
“雖然我們家世子有點不靠譜,但是他玄靈宗都欺負到我們青城了,這不能忍!”
李家大小姐坐在幕后,余光掃了一眼楊侑,便繼續看書。
驚春捧著劍。
只有云裳高興得拍手叫好道:“大小姐你快看,楊公子在為你爭風吃醋呢!”
二小姐笑得蒼白的臉蛋浮現出幾分血色,顯得更加好看了。
湘兒道:“沒想到楊公子真的回來了,而且他竟然是成國府世子呢!這下配得上我們大小姐了!”
二小姐李寒秋點點頭,望向姐姐李寒雪,俏皮道:“姐姐,你希望哪邊贏啊?”
李寒雪沒有回應,只是不經意間再看了一眼楊侑,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
且說青湖詩會之上,岑夫子點燃了兩炷香。
下人在楊侑、莊玄面前各自上了兩壇好酒。
可是過了一會兒,楊侑的桌子邊上又多了七壇美酒,還堆成了小山的形狀。
紅布封蓋上面還專門寫了“天長”二字。
楊侑會心一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安排。
莊玄可就心里不平衡了!
他拉住一位小廝道:“誒誒!你們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有九壇好酒,我就只有一壇?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沒有搞錯!這是大小姐特地囑咐過的事兒,我們怎么會搞錯呢?”
莊玄愣了一下,心兒涼了一半!
可是他沒有時間糾結,時間就兩炷香,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寫出好詩不容易,他只能開始動筆。
再看楊侑,他則是開了酒壇子,直接就開始狂飲。
莊玄偷看了他一眼,就冷冷哼了一聲。
“可不要什么都寫不出來啊,要是那樣的話,我就贏得沒意思了!”
文人才子們都屏息凝神,靜靜地觀望二人。
觀眾席上更是捏了一把汗。
雖說楊大詩人很厲害,但是就這么有了酒就喝個不停,真的還能寫詩嗎?
元良山著急道:“夫子,楊公子他真的能行嗎?”
岑夫子心里在思量著什么,元良山這么提醒了一下,他馬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給公子研墨!”
“研...研墨?”
“去!趕緊去!”
昨天晚上的時候,元良山也是在現場的。
只是那時候的場景,自己也沒有出場的機會。
沒有親手抄錄那首引動天地文氣的月下獨酌,讓他遺憾得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元良山馬上顛顛地竄到楊侑的桌前。
“楊公子,請讓我來為你研墨執筆!”
“不急不急。”
楊侑拎著酒壇子,朝岑夫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給你師父叫過來,這酒太多了,我一個人喝著沒意思!”
元良山又顛顛地跑了回去,給他師父岑夫子請了過來。
三人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就開始暢飲,仿佛根本就沒有莊玄這個人一般!
“你們...!”
莊玄頓時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輕蔑。
他直接抗議道:“我不服,你們三人坐這么近,難道是想要為楊侑作弊?”
以酒為題,莊玄寫了一大半的句子,可是他越是在乎,越是想要寫出傳世佳作,這詩他就越是寫不出來!
現在他可謂是愁得頭發都要掉光了!
轉眼一看,自己的競爭對手在做什么?
他在喝酒!
而且喝得很高興,甚至拉上了場外的人一起喝!
“岑夫子、元良山,你們兩位是真有文人風骨,不像在場的其他文人,只會做縮頭烏龜!”
楊侑夸贊道。
元良山醉醺醺道:“公子說的哪里話,我們只不過是看不慣有人在我們面前裝逼罷了!”
“說得好!本世子也看不慣有人裝逼,尤其是在本世子的面前裝逼!元良山,你怎么說?”
楊侑豪氣飲了一整壇,元良山見狀跟著飲了一整壇!
啪!
元良山酒壇一摔,道:“讓他站著進來爬著出去!”
“說得好說得好!”
楊侑道:“那你看好了,我下面要寫的這首詩,很帥!是他這輩子都寫不出的那種!”
“此言當真?”
“別當真不當真了,良山你趕緊研墨,老夫抄錄!”
只見楊侑扶桌而起,臉上泛著濃濃酒意。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轟隆——!
不待筆尖落下,僅僅只是念出這第一行詩句。
就引發了天地異象,雷聲涌動,再細細聽來,卻是那江河奔涌,如雷鳴般的轟鳴!
短短一句話,就已經形成了何等雄渾悲壯的景象啊!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嗡嗡——!
黃河濤濤奔涌,恰似一去不復返的光陰!
第二句詩出口,不必再有比拼,因為此間天下,再無第二人能寫出這等詩句。
文人才子淚眼婆娑,直接想跪拜楊侑,稱他一句謫仙人!
聽了第二句,莊玄持筆的手都開始不住顫抖!
可是震驚還未平息。
楊侑便說出了第三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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