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新婚燕爾
“好了,一拜天地!”
楊侑主動伸手,伸到新娘子寬寬的袖子里去尋她的手。
冰冰涼涼。
但是柔若無骨,細(xì)膩若絲綢,嫩嫩的讓人握住有些上癮。
他開始有些期待今夜的洞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么拜了三次,二人就算真正結(jié)成了夫妻,以后就要同甘共苦,白頭偕老。
主持婚禮的,正是整個青城最德高望重的儒道修士。
岑有道岑夫子!
他望著兩位新人,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按照大云禮法有序地主持婚禮。
直到最后那句——
“送入洞房!”
成國府不小,從正堂到新房要七八分鐘。
楊侑剛剛推開門,將新娘子送了進(jìn)去,剛要抬腳卻聽得一聲急促的嬌呼。
“不到時辰姑爺還不能進(jìn)去呢!”
云裳身著可愛的粉色疊領(lǐng)棉襖,張開雙手?jǐn)r道。
楊侑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嬤嬤。
老嬤嬤笑道:“新郎官不必著急,先去堂外陪客人,新娘就在這里,又不會跑的。”
楊侑張了一下嘴,想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鳳冠霞帔的新娘,吐了口氣,道:“好吧!”
他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地回了待客的正堂。
云裳樂開了花,捂著小嘴兒笑個不停。
......
此時成國府正堂。
來人有青城德高望重的長者,更有成國軍中頗有地位的將領(lǐng)。
江湖上的人也有來的,人數(shù)最多的,自然要算玄靈宗。
他們提前來了幾個月且不說,更是主動為世子爺準(zhǔn)備了聘禮。
至今傳為佳談!
大喜之日,酒宴備足。
成國公楊震山更是意氣風(fēng)發(fā)親自敬酒,對待嘉賓那叫一個客客氣氣、和藹可親。
“國公客氣,公子大喜之日,我等腆著臉來沾沾喜氣,還望國公不要嫌棄啊!”
“哎喲哎喲,國公鎮(zhèn)守邊疆勞苦功高,如今貴公子終于成親,成國府后繼有人了啊!”
“貴公子跟李府千金可謂是郎才女貌,喜結(jié)連理,是真的天作之合,絕對能相愛百年,子孫滿堂!”
親家公李景就在一側(cè),聽了呵呵一笑道:“楊震山啊楊震山,你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真不錯!”
楊震山挺起胸膛,驕傲道:“那是!”
李景豪氣萬丈,干了一杯酒,搖頭嘖嘖道:“可惜啊,以后也要叫我爹了!”
楊震山:“???”
......
玄靈宗圣子莊玄當(dāng)然也在宴會上。
可是他剛剛進(jìn)來,就感受到了成國府里處處藏著高手,馬上就縮著頭放棄了爆殺世子的打算,獨(dú)自在角落喝著悶酒。
這酒越喝越苦澀,猛男竟然也落下了兩行熱淚!
......
這種宴席上總是不乏阿諛奉承之輩。
可說兩句好話,就有機(jī)會換來大人物的提拔,平步青云,那可就太值得了!
因此楊侑剛剛出現(xiàn),馬上就有一堆世家子圍了上來,爭相敬酒。
其中就有白衣郎君呂無歸。
“世子爺,什么都不說了,我呂無歸是最忠心耿耿的,今天您結(jié)婚,我先干,你隨意!”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楊侑翻了個白眼,這些客套話聽了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營養(yǎng)。
可是新婚大喜的日子,你總不能趕人家走吧?
于是他呵呵笑著,舉起杯子。
一邊回敬,
一邊想著:你們能不能早點(diǎn)滾蛋,老子想早點(diǎn)洞房啊!
正在此時。
一位儒袍書生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
楊侑眼前一亮,可不就是丹丘元氏后裔,儒道宗師岑夫子的真?zhèn)鞔蟮茏印忌絾幔?br /> “在下元良山,上次青湖詩會見過世子殿下。”
更是因楊侑寫的那首將近酒,修為大增,直接升了一境!
元良山矜持,大恩不言謝,但是記在心中。
楊侑猛地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良山,你似乎還沒有入仕吧?”
岑夫子算得上是大才,他的大弟子自然弱不到哪兒去。
上次在青湖詩會。
所有文人才子都在玄靈宗圣子莊玄的嘲諷面前屁都不敢放。
唯獨(dú)元良山站了出來,捍衛(wèi)儒道,捍衛(wèi)文壇,為天下書生正名。
楊侑就是看中他這種有血性有骨氣的性格。
而且元良山還年輕,多給點(diǎn)機(jī)會,總能夠發(fā)光發(fā)熱!
以后自己掌管了成國,總是要人來輔佐自己不是嗎?
元良山愣了一下。
在場的二代們無不投來羨慕的目光!
天哪!
時隔三年,又有哪家年輕人要得到世子爺?shù)那嗖A了?
呂無歸酸澀無比,竭盡全力靠近世子爺,誰知道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溝渠。
白衣郎君委屈巴巴道:“世子爺,你看看我啊,我懂事,我聽話,我什么都可以干啊!”
楊侑:“你...你先多讀書。”
呂無歸爭辯道:“我讀了很多書啊,四書五經(jīng),還有...你相信我,我絕對是個人才!”
“那是你誤會自己了。”
楊侑別過臉,滿臉誠懇地望著元良山。
后者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岑夫子馬上道:“良山,還不快謝過公子,他是要給你入仕的機(jī)會呢!”
“啊啊?”元良山喜上眉梢。
他們元氏遭到朝廷打壓,元氏后裔擔(dān)驚受怕,生怕哪一天再來一次滅頂之災(zāi)。
因此,元良山滿腹學(xué)問卻是無處施展。
年輕人都快學(xué)抑郁了!
如今楊侑拋出橄欖枝,潑天的富貴就擺在面前。
元良山再也不遲疑,弓腰拱手施了一禮道:“良山,甘愿輔佐公子!”
“我準(zhǔn)備將我的工造坊升格為工造司,以后你任工造司侍郎,不會覺得屈才吧?”
楊侑微笑道。
元良山馬上道:“我將不辱使命!”
......
楊侑自認(rèn)酒量不錯,喝翻了一輪又一輪的人,送走最后一位貴客。
他終于可以回新房,跟自己的寶貝新娘洞房花燭。
粉色疊領(lǐng)棉襖的丫鬟蹲在門邊的花池邊邊上,一朵一朵摘著花瓣。
“誒!云裳你來我家,是來禍害我家花池的吧?”
楊侑想起來了,他第一次見云裳,她就在扯花瓣玩兒,也不知道春云雪宮哪兒來那么多花,天天讓她霍霍。
云裳聽見楊侑的聲音,屁股一扭,彈簧一樣跳了起來,雙手藏在后面尷尬一笑。
“嘿嘿,姑爺家的花沒有春云雪宮的花好,我剛剛悄悄跟花仙子說了呢,要是開不出好花,我來一次摘一次!”
楊侑無語道:“花仙子...你當(dāng)我傻?算了,你就在外面摘你的花,不能進(jìn)來房間打擾我跟你小姐嗷!”
“知道啦!”
云裳抱著手嬌哼道:“我有那么壞,稀罕趴在床邊聽你們動靜嗎?我可是白白凈凈,可可愛愛,純潔無瑕的云裳,才沒有姑爺那么好澀呢!”
“你最好是。”
楊侑說罷,推門進(jìn)去。
紅燭照映著紅紅的紗帳,柔軟的榻上坐著端莊的新娘。
他仍然記得初次見到李寒雪的驚艷,也記得那整個心臟都要跳出來的悸動感。
那清冷高潔的美,如九天玄女下了凡塵,令人恨不得捧在手心慢慢融化。
如今,總算是要洞房花燭了!
“等一下!二小姐說姑爺要寫兩首詩才能進(jìn)洞...”
云裳突然想到自己忘了事兒,跑了兩步剛到門邊。
砰!
楊侑直接給她狠狠關(guān)外面。
留下一句。
“寫毛線,我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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