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時候，即便是自己做錯了，又如何？

事到如今，自己到了牡丹市的位置上，反而不太能出錯了，他何嘗不后悔呢？

“看來你悟了啊，哈哈哈。”周鵬程有些調侃道。

華海波則是肅然鄭重的點點頭道：“我是真的悟了。甚至有些后悔曾經跟你一起工作的時候，沒有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此一時彼一時。”周鵬程笑著道，“那個時候，你我之間本就不是一條戰線的，若非洞庭離別詳談，或許你我今生很難再有交集了。”

“輸了便是輸了，說實話，我的胸襟不如你。”華海波自嘲的說道。

“海波，其實于你而言，現在才算是剛剛開始。”

“你說的沒錯，于我而言，的確是剛剛開始。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子弟，若沒有大放異彩，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畢竟我們占據了太多的資源。”華海波笑著道，“而且家族內部也競爭激烈，所以現在我還面臨著一個最大的難題！”

“呵，錢的問題，是嗎？”周鵬程笑著道。

“哎，鵬程，我是真的羨慕你啊，有吳泰這家伙支持你。尤其是這一次國外之行，我算是見識了你跟吳泰的實力了。以前我還是小覷你了……”

華海波是真心羨慕，但他也知道，想要真正的融入人家的圈子，難度太大了。

周鵬程卻搖搖頭道：“其實吳泰可以幫你……”

“當真？”華海波內心激動了一下。

“海波，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吳泰的確可以幫你。可是，他不能幫你！”

一聽到這邊，華海波直接懵逼了。

這剛剛激動的心情，瞬間也是被撲滅。

“我說鵬程，你這……”

華海波有些罵娘的感覺，這不是剛給你一個希望，然后又親手澆滅嗎？

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說。

原本，一開始華海波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心里不爽？”周鵬程笑著道。

“這倒沒有，我只是不理解你這句話而已。”華海波悶聲道。

“當局者迷嘛，很正常。”周鵬程笑著道：“吳泰可以幫你，但那是以后，這一次不行！以后若是你有需要，只要有利益，他這個商人應該不介意與任何人合作的……”

“這一次，他沒有把握？”華海波內心一沉。

“我讓你做的，他自然不會這么覺得。甚至可以說，十五億美金對于現在的他而言，拿出來也不是很困難……”周鵬程直接道。

“那為何……”

“海波，所以我說你當局者迷。如此龐大的資金，會沒有監管嘛？”周鵬程問道。

“你的意思是……”華海波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錯，你花費如此的代價，為的是什么？”周鵬程反問道。

“當然是為了成績，也為了證明自己，為了未來的發展。”

華海波自然知道自己拼的是什么，他拼的是一個未來。

周鵬程笑著道：“既然如此，若是吳泰解決了你的難題，那你認為別人會怎么想？”

“哎，我剛才就想明白了。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你跟吳泰的關系，若是背后都是你的影子，那對于我而言，這件事情的確效果就弱了很多。”

華海波也不得不承認，周鵬程的考慮是對的。

吳泰如今在京城的影響力非凡，若這么輕輕松松的解決了這件事情，反而落了下乘！

周鵬程輕聲道：“解決資金問題，恐怕要局限在龍江省了！”

“百億，于龍江省而言，數字太過龐大了。”華海波自然清楚，這件事情背后有著怎樣的牽扯！

“單單一個牡丹市，自然沒有這么大的底蘊。即便是于龍江而言，亦是如此。畢竟誰也不是傻子，承擔風險而沒有太多收獲的事情，任誰也不愿意干……”周鵬程直接道。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能在龍江解決，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華海波也知道，若是能夠在龍江解決這個問題，那他的功勞可大了去了。

但，難度也是極大的。

“哎，索性我好人做到底吧……”

“其實這件事情想要解決，并不復雜。首先，奎寧他們的五億美金，可以作為定金與IBM展開談判，龍江和牡丹市這一塊，以三年或者五年為期，完成剩下十五億美金的收購！而這三年到五年，應該可以出結果了。若是成功，相信龍江省委會鼎力支持你的……”

聽著周鵬程的話，華海波眸子一亮，還可以這么操作？

之前他一直想著的是一下子湊集十五億美金，卻不曾想會如此。

很快！

兩人達成協議，而與奎寧的談判倒也順利，畢竟有吳泰的龍耀投資在背后，奎寧自是愿意與他們合作的。

雙方一拍即合，華海波此時也頗有些激動。

雖然他的內心還是承載著巨大的壓力，這壓力或許是來自于家族，亦或是來自于未知。

可他的心中卻也有著一抹期盼！

只是！

就在幾人以咖啡代酒，十多輛轎車從四面八方涌到了華生中餐廳的門口。

原本興奮的華海波等人，這一刻面色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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