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一頓三人難得同桌、并且還吃得其樂融融的一頓飯,虞落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溫暖,也暫時把控制體重這件事丟到一邊,比平時多吃了些。
吃完飯,余絹和虞明港興致很高,似乎早就想好了今晚的安排,提議道,“不如來看看跨年晚會吧?好像你們年輕人都愛看跨年晚會。”
余絹還說,“對啊,你那個朋友,阿徵,也會參加吧?咱們一家人可以一起看看他的表演!
好像不愿意讓虞落離開,拿堂徵來誘哄她陪自己一會似的。
虞落還沒來得及答話,虞明港就搶先問道,“阿徵?是誰?男的女的?落落你怎么認識的?”
怎么莫名有種老岳父對未來女婿的好奇呢?虞落感覺自己有些神經不正常。
余絹頂了頂虞明港的胳膊,示意他別追問這么多,又轉頭對虞落笑著解釋,“你爸爸平時都不看微博,太土了,連阿徵都不知道。”
隨后又對虞明港解釋道,“就是上次幫卓遠那孩子請律師的那個小伙子,長得不錯,心眼也挺好。”
虞明港點點頭,心里有個對應的臉了。
虞落對余絹的一系列舉動感到溫暖之余,還是有些好奇,“你們怎么知道卓遠的事呀?”
余絹好像是意識到了說漏嘴了什么似的,一下笑得有些尷尬,
“上次你去西安,我和你爸爸不放心,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就找王指導打聽了一下。王指導一開始是不肯說的,我一直問她才跟我說,我和你爸爸也沒告訴別人!
虞明港也附和道,“對對,卓遠和張清瀾都是你的隊友,我和你媽媽也覺得他們倆都很有出息,覺得張清瀾想要開的那個體操館很有價值,就投資了點。別的什么都沒做。”
余絹和虞明港似乎都很害怕虞落對于他們自作主張生氣,一臉小心翼翼,還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虞落既感動又溫暖,同時也生出一些不知所措。
“謝謝爸爸媽媽!庇行┦肿銦o措的虞落發自內心地對兩個同樣手足無措的長輩說。
當手足無措面對手足無措,其間深藏的愛意在不知不覺間蔓延。
兩位長輩本是怕女兒生氣自己多管閑事,沒想到換來一句真誠道謝,更有種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后,余絹擺擺手,話語間有些不好意思,“傻丫頭,跟爸爸媽媽還說什么謝謝呀,我和你爸爸也就是覺得那個有商業價值,不是因為別的!
“好了好了,你們倆快去開電視,我洗個碗就來!庇菝鞲鄞叽佟
“我來收拾吧,你們先去看電視,很快的。”虞落擼起袖子,把余絹和虞明港“趕到”客廳去了。
三個人,碗本就不多,收拾起來很快,虞落平時一個人住又習慣了做些家務活,一會就弄完了。
余絹和虞明港已經把電視調到了藍臺,茶幾上擺滿了瓜子和水果糖,準備非常充足,虞落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跟過年似的。
“落落,快來坐,我剛查了下,阿徵晚上就在這個頻道演出呢!庇嘟仜_著虞落招招手,兩人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虞落。
虞落走過去乖巧入座,正巧手機來了消息,她便打開看了看,巧了不是,正好是堂徵。
“我在藍臺,很快就到我了,你記得看啊!
虞落腦子里一下子就勾勒出一只像主人邀功的小柯基,發出可愛的“汪汪”聲,還搖頭晃腦。
虞落含著笑回消息,“我爸爸媽媽都把電視調好啦,就等著看你的表演呢。”
堂徵似乎是在后臺,現在還很閑,秒回道,“見家長嗎?不太好吧?”
自從顧霖霖上次說他嘴欠后,堂徵在自己面前越來越貧。
虞落笑出了聲,兩邊都聽到了,虞落接收到了來自兩邊疑惑又有些八卦的目光,立刻正襟危坐起來,匆忙選了個表情包回了。
對面暫時沒再回復,估計是去準備了,虞落也放下手機,專心看電視。
總感覺兩旁有什么東西在烤著自己,虞落心里覺得怪怪的,臉上也微微有些燙,往兩邊望了望,是爸媽灼熱的探究的眼神。
“爸媽,怎,怎么啦?”話脫口,就帶著股沒由來的心虛。
“落落,在跟誰聊天呀?這么開心。”余絹笑得一臉“慈祥”,下午雖然嘴上說著“開明”,但心底對于女兒的八卦和擔心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沒誰,就是欣欣她們!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普通朋友嘛,但虞落第一反應便脫口了隊友的名字。
看著爸爸媽媽還有繼續問下去的趨勢,虞落趕緊指著電視說,“快看,堂徵出來了!你們不是一直想看嗎,快看吧!
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堂徵惹出來的禍,關鍵時刻居然還是堂徵彌補回來的。這么想想還挺神奇。
主持人還在介紹堂徵的歌,虞落腦子里止不住胡思亂想,這種“見家長”方式好像確實挺奇妙?
“出來了出來了!”虞明港看著比虞落還要激動,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響聲倒是把虞落的魂給喚回來了,認認真真看起堂徵的表演。
堂徵今天唱的是他去年幾乎洗腦了全國的一首歌,《你要不要陪我去海邊》。
堂徵穿了身紅色的演出服,身上掛了把黑色肩帶和紅木制的尤克里里,修長的手指在尤克里里的琴弦上上下波動,眼睛微閉,嘴對著立麥,一段段美妙的旋律就這么傳到每一個觀眾耳中。
“你要不要陪我去海邊
在最燦爛的艷陽天
我們手拉手在岸邊
躺在陽光下閉著眼
你要不要陪我去海邊
挑你最愛的雨天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腳邊
我們站在屋檐下肩并肩”
很歡快的調子,唱得虞落都想立刻去海邊了,和某人一起。
如果和堂徵一起去海邊可以做些什么呢?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看┲俗滞显谏匙永飳懕舜说拿?
虞落沒時間旅游,也從來沒向往過那些不符合她實際的事情。此時此刻,她卻前所未有地向往去海邊,和堂徵一起。
一曲的時間很短,虞落感覺還沒看夠堂徵的臉他人就已經下場了。
余絹也感慨道,“小伙子真有才華啊,落落身邊的朋友還真是都臥虎藏龍。”
虞明港也贊同道,“是啊,落落你以后找男朋友都至少得這個標準才配得上你。”
余絹隔空瞪了虞明港一眼,“說什么呢,落落才多大!庇中χ鴮τ萋湔f,“不過你要是現在和阿徵談戀愛,爸爸媽媽也支持,有空可以帶到家里來吃飯!
虞落心跳加速,像是一輛車在無人的高速上油門踩到底,但表面上又只能佯裝無奈,“爸爸媽媽,你們說什么呢?我們只是好朋友!
余絹笑瞇瞇,“阿徵的那個新聞發布會我和你爸爸都看了,還有你們倆在機場被拍得圖,真的挺配的!
虞落捂住通紅的臉,“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系!
虞明港也點點頭,“別聽你媽媽瞎說,找男朋友還是要多挑一挑的,咱們落落這么厲害,當然要找個配的上的!笨刹皇请S便一頭豬都可以拱。
虞落趕緊起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爸爸媽媽,我這段時間訓練累了,我先去洗澡了。”
氤氳的水汽,微微朦朧的熱度,虞落擦了擦鏡子,讓它可以清晰地照出自己的臉。
白皙的瓜子臉,長長的眼睫毛下藏著一雙杏眼,雙眼皮褶在眼角交匯處微微上翹了一個弧度,小弧度下隱隱有顆小黑點,是一個不太明顯的淚痣。
可能是長期涂口紅的緣故,虞落的嘴有些微微泛白,虞落輕輕咬了下下唇,下唇立刻滲出些紅血絲。
虞落知道自己生得不丑,一直被隊友戲稱“小美人”,但是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自己應該算不上號吧?和顧霖霖相比,自己會不會給堂徵丟臉?
按著平時訓練的習慣,虞落十點就躺上了床,但暫時還沒有要睡的打算,畢竟是跨年也是難得的休息,虞落想等到零點,干脆追起了劉欣羽給她念叨了好多遍的韓劇。
人與人的感情似乎總是來的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鬼怪大叔明明只和池恩倬見過那么幾次面,怎么就產生了念念不忘的情感了呢?
想來,自己和堂徵見面的次數似乎也是屈指可數,那是不是
語音通話的提示鈴聲打斷虞落今天有一次胡思亂想,竟然是堂徵。
“新年快樂!”剛接通電話虞落就聽到對面傳來得氣喘吁吁但不失歡欣的聲音。
虞落聽得不由揚起嘴角,“你也是,新年快樂!
“零點的儀式一過我就沖下臺,趕會休息室,還好,只遲了兩分鐘。”堂徵跑得太快了,還沒緩過來,只能大口喘著氣。
虞落心底被抹了蜜,小聲嘀咕道,“這么著急干什么!
堂徵沒接話,只是問,“我是第一個祝你新年快樂的嗎?”
虞落還沒看消息,但按著往年的慣例,體操隊的群里肯定都炸開了鍋,大家都一個勁地刷屏,兩位指導又高興又不得不維持秩序,讓大家早點睡覺。
虞落還是答道,“是呀!
堂徵滿足道,“你也是。”
兩人在電波兩端同時“吃吃”地笑了起來。
半晌,堂徵問,“你睡了嗎?”
好熟悉的問題,兩人都同時想到了醫院里那個瘋狂的夜晚。
虞落卻褪了半年前的青澀,傲嬌回道,“我要是睡了怎么接的電話?”
“等我。”
還真回到了醫院那夜。
有鬼怪大叔和池恩倬的陪伴,時間過得很快,一點半左右,堂徵再次發來消息,“方便接電話嗎?”
虞落快速關掉了韓劇,從床上爬起來,站到窗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飄起了雪,紛紛揚揚的白色雪花中,二十六樓下面黑色的小點點更加明顯了。
虞落撥通了堂徵的電話,“你怎么進來的?”
“我跟保安大叔說,我出去應酬回來晚了,沒帶鑰匙又怕被老婆罵,保安大叔似乎很有同感,就放我進來了!碧冕缫槐菊浀睾f八道。
虞落自然也不信,但還是順著堂徵的話往下說,“那個保安沒覺得和他有一樣慘淡經歷的人很面熟?”
堂徵的聲音里藏不住笑意,“我帶著口罩和墨鏡,他可能覺得我喝多了,又怕我鬧事!
兩人又同時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中夾著絲絲甜意。
“虞落!碧冕缤蝗缓苷J真地喊了虞落的名字,字字清晰。
虞落預感到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心跳不由地加快,“咚咚咚”的,一聲一聲,仿佛隔壁在砸墻。
半晌,堂徵繼續道,“下雪了。”
“嗯!庇萋漭p輕應道。
“和你一起看今年的初雪,我很開心!甭曇舨淮蟛恍。每梢郧逦芈牫稣J真。
沒有聽到預想的話,但引起了另一番心潮涌動,因為初雪這件事本身就讓人心動。
“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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