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完第二根煙的時候，秦鶴林才又看向了坐在床上低著頭流著眼淚的李莉，問道：“我為什么會在這？”

“你昨晚喝醉了，胡總給你在這里開的房。”李莉悠悠地說著，依然低著頭。

“那你為什么會在這？”秦鶴林接著問。

李莉沉默了。

秦鶴林也沒有繼續問，就坐在那抽著煙等著李莉的回答。

“胡總害怕你喝醉了出什么意外，安排我在這照顧你。”李莉終于是開口說道。

秦鶴林聽完之后繼續吧嗒吧嗒地抽著煙，很久后才問道：“我們倆昨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沒有？或者我說的更直接一點，我們倆昨晚發生過性關系嗎？”

秦鶴林問完就盯著李莉看著。

李莉依舊低著頭，淚水依然在，但是臉上卻多了一片紅霞。

李莉依舊是沉默。

秦鶴林也依然沒有催促，還是坐在那抽著煙等著李莉的回答。

秦鶴林等了很久，李莉一直坐在那低著頭抽泣著，沒有說一個字。

“我自己喝醉后是什么狀態我清楚，一般是兩種狀態，第一種是沒有醉的徹底，這種狀態的我會說話，不停地說話，嘮嘮叨叨個沒完。第二種狀態是徹底喝醉，醉的完全沒有意識，這種狀態下我就是睡覺，睡的跟死豬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

“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所以我應該是處于第二種狀態，以我對我自己的了解，這種狀態下的我不太可能酒后亂性，而且，完全喝醉的狀態也不太可能有酒后亂性的能力。”

“當然，什么事都不能這么絕對。不過從房間和床上這么整潔的狀態來推斷，昨晚上應該沒在這張床上進行過太劇烈的運動。而且我的內褲還在，我不可能在事后還自己穿上內褲，這不合理。”

“另外，從你和我的衣服都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椅子上這一點推斷，我的衣服和你的衣服應該都不是我脫的，李莉，我說的對嗎？”秦鶴林看著李莉一點一點地說著，此刻的他腦子徹底恢復了清醒。

李莉依舊低著頭，雖然已經穿好了衣服，但是還是緊緊地裹著被子。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斷而已，我不能確定昨晚上到底是怎樣的經過，更不能確定我昨晚上是否侵犯過你。如果我真的侵犯過你，不管我是否有意識，也不管是否是我自愿，我向你道歉，我愿意承擔我該承擔的后果，包括報警、上報紀委以及賠償。”

“不過，我不會答應任何違背原則的條件，特別是胡廣順所求的事。另外，我這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有人要拿這事來威脅我，我寧愿身敗名裂也絕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秦鶴林說到這的時候眼神變得十分的犀利。

“你告訴我，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秦鶴林說完之后再次看著李莉。

秦鶴林早已不是當年的秦鶴林，前面只是因為剛喝醉酒醒來腦子有點懵所以才這么慌張，不過在鎮定了之后秦鶴林就大致把所有事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李莉一直抽泣著，在秦鶴林說完這番話之后，李莉眼淚更是像斷了線一般往下流。

李莉沒有回答秦鶴林的問題，秦鶴林也沒有過去安慰李莉，他今天耐心很好，一直等著李莉的回答，從頭到尾都沒有催促。

“胡總給我轉了五萬塊錢，讓我陪你上床。”很久之后，李莉忽然開口對秦鶴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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