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縣長，這個面子我總歸是要給的，說個地方，我下班后過去。”

“不用，等下我去接你，這也是他特意安排的，夠給你面子吧？”于娜笑著。

“這哪是給我面子，這是給市委周書記面子，那好吧，等下我們再聯系。”秦鶴林也笑了笑。

那邊羅學明讓他去辦公室，這邊黃越更是直接表示要請他吃飯，秦鶴林在山南縣也干了五年了，從來就沒有這種待遇，特別是這半年來，他連見這兩位領導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秦鶴林又想起了幾年前王濤跟他說過的一句話，王濤當時就說了，你是誰不重要，你坐在哪個位置上才重要。

于娜電話接完之后，秦鶴林的手機一刻不停地響著，從東陽到山南這一段路上，秦鶴林的手機就沒停過，很多時候幾乎是幾個電話同時打進來，看著旁邊開車的司機，秦鶴林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些電話卻又不得不接。

給秦鶴林打電話的基本上都是縣委縣政府的這些人，秦鶴林與他們都有交往，但是關系都好不哪去，以前秦鶴林在經開區的時候還與他們時常交往，但是在秦鶴林到了老干局之后，這些人突然就全部都銷聲匿跡了，而今天，這些人又一下子全部冒出來了，不管與秦鶴林平時關系怎么樣，只要是認識的，都給秦鶴林打電話祝賀，然后請吃飯。

秦鶴林算了一下，就坐車從東陽到山南這一會兒工夫，他要是都答應的話，他這飯局得從今天排到下個月了。

秦鶴林很想把手機給關機了，但是許榮貴今天特意給他強調了一點，從今天開始，他的手機必須保證每天二十四小時開機，有天大的事情也必須要保證隨叫隨到，隨時能聯系上。

秦鶴林讓出租車直接停在了縣委，然后上了縣委的樓，徑直來到了羅學明的辦公室門口。

之前這是謝志國的辦公室，秦鶴林不說一百次，八十次總是來過的，但是在謝志國離開之后他就再也沒來過了，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他沒有進這個辦公室的權力。

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的。

秦鶴林剛走過去，羅學明的秘書就走了出來。

“你找哪位？”羅學明的秘書根本就不認識秦鶴林，秦鶴林也不認識他，秦鶴林也不知道羅學明這秘書是從哪調過來的，他之前從沒見過。

“我找羅書記。”秦鶴林道。

“羅書記是你想找就可以找的嗎？”秘書很不客氣。

秦鶴林皺眉，但是還是耐著性子道：“是鄧主任給我打的電話，說是羅書記找我。”

“你是？”秘書聽到這么說才緩和了語氣問。

“我叫秦鶴林。”秦鶴林報了名字，沒報職務。

聽到秦鶴林的自報家門之后，秘書臉色變了，秦鶴林還看到了對方眼神里冒出了尷尬之色，更多的是恐懼，顯然他也知道秦鶴林升遷的事，覺得自己得罪了大人物。

“秦……秘書長，對不起，我不認識您，還請您原諒……”

秦鶴林沒有理會這個秘書的慌張的姿態，問道：“羅書記在不在？”

“在……在的，羅書記在辦公室等您，我帶您過去。”秘書連忙道，然后就準備給秦鶴林帶路。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秦鶴林從秘書身邊越過，來到羅學明辦公室門口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了羅學明的聲音。

秦鶴林推開門走進了這間久違了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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