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林知道陳武寧在思考，也不打斷，就坐在一旁陪著陳武寧。

陳武寧想了一下，看了眼秦鶴林，立即笑著對秦鶴林道：“我聽說老弟不是東陽人？”

“不是，我是南林人，后來考公到的山南。”

“老弟這么年輕，參加工作時間應該不久吧？”陳武寧給秦鶴林遞了一根煙。

秦鶴林與陳武寧兩個人坐在那閑聊著，秦鶴林一邊陪著陳武寧聊天一邊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差不多到一個小時了秦鶴林起身再次去了周啟明的辦公室。

“周書記，陳武寧已經到了。”

周啟明放下筆，再次看了眼時間，然后點頭道：“你讓武寧同志進來吧。”

秦鶴林從周啟明辦公室出來，對陳武寧道：“陳書記，周書記讓你進去。”

“周書記情緒如何？”陳武寧再次問，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問這個話了。

“周書記說讓武寧同志進來。”秦鶴林微微笑著回答。

陳武寧點頭，然后走了進去。

領導情緒如何、以及對人的態度如何從他不經意的稱呼就能感受的出來，就像稱呼陳武寧，周啟明稱呼陳武寧為陳武寧、陳武寧同志、武寧同志，三者都是表明了他對陳武寧不同的態度。

秦鶴林端著茶杯進去給陳武寧倒茶，順便給周啟明茶杯重新換茶，期間見到周啟明微笑地坐在那與陳武寧聊著，周啟明很少見到周啟明在辦公室對人如此微笑，周啟明的這個微笑在秦鶴林看來代表了很多東西。

周啟明與陳武寧談了很久，差不多快一個小時，這很罕見，一般周啟明與人談話短的幾分鐘，長的也就十幾分鐘，很少超過半個小時的，而這次與陳武寧談了五十多分鐘，而且還是大晚上。

陳武寧從周啟明辦公室出來之后熱情地再次來到秦鶴林辦公室與秦鶴林告別，拉著秦鶴林的手讓秦鶴林找個時間一定要去新聯縣玩。

客氣了一番之后秦鶴林送陳武寧到辦公室門口，然后走進了周啟明的辦公室，詢問周啟明是否現在回家后，給吳壯志打了個電話。

在送周啟明回家的路上，秦鶴林以為周啟明會問起秦鶴林網上關于黃龍縣的事，但是周啟明并沒有問，只是在下車的時候周啟明突然對秦鶴林道：“秦鶴林，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多與陳武寧同志聯系聯系。”

周啟明這突如其來的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秦鶴林愣了一下，沒搞清楚周啟明這話是什么意思，秦鶴林想問一下，周啟明已經自己提著包走進屋里去了，顯然周啟明沒想給秦鶴林解釋為什么讓他這么做。

在回去的路上，秦鶴林腦子里一直都在思考著周啟明為什么讓他多與陳武寧聯系，而且秦鶴林也覺得周啟明忽然大晚上的把陳武寧叫到辦公室里來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事本身就不尋常。

秦鶴林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市委招待所，剛把自行車停好，秦鶴林就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一直停在市委辦樓下，見到秦鶴林停車后，這輛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于娜，你怎么在這？”秦鶴林有些詫異。

“你應該能猜我我為什么會在這。”于娜笑著。

“等了多久？”秦鶴林問。

“下午下班之前來的，到現在……”于娜看了看時間，然后道等了四個多小時了。

“你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秦鶴林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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