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說說具體的情況吧。”秦鶴林給林興志遞了一根煙后問著胡夢欣。

“具體的情況我昨天已經跟你說了，大致情況就是那樣，昨天傍晚的時候，周國強開口了，交代了很多范程違法犯罪的證據。我們這邊立即向洪昌書記進行了匯報，周書記那邊與省委胡書記匯報了相關情況，胡書記指使省紀委把這個案子委托給我們東陽市紀委，這樣能夠最快的控制住范程，以防事情發生意外。”

“我們在得到了省紀委的授權之后，立即趕往黃龍縣。而在這之前，為了防止范程逃跑，我們已經派了人暗中跟蹤范程。”

“按照一般的辦案程序，我們是會在上班時間去辦公室約談并且控制范程的，但是這次的事情不同一般，為了以防意外，我們連夜來到了范程家，敲了很久門不見開，我下達了破門的命令，進去的時候范程已經死了。”

“這就是全部的情況，接下來我們向上面進行了匯報，山南縣的同志立即趕了過來，山南縣公安局的人也介入了。為了防止有人在這中間耍小動作，所以在林局長來之前，現場我都是讓我們紀委的同志守著的，沒有讓山南縣的同志靠近，也沒有讓山南縣公安局介入。”胡夢欣一口氣把情況給介紹完了。

“我接到周書記的命令之后，連夜帶著刑事專家和市局技術人員來到案發現場，完成了取證工作，范程的尸體也被拖到了市局準備進行尸檢。具體的結果可能還得等會，但是以我和我們的刑事專家分析的結果來看，基本上可以斷定是自殺。”林興志接過胡夢欣的話匯報著。

“自殺……”秦鶴林苦笑著，這個結果是個比較玩味的結果，也是秦鶴林很難接受的一個結果。

“這也太巧了，范程早不自殺晚不自殺，這邊周國強剛招供，他這邊就立即自殺了。而且一個身體健康，身居高位的人會毫無預兆地自殺，這事說出來恐怕都沒人信。”秦鶴林慢慢地說著。

“知道周國強招供的人不多，除了我們紀委的辦案人員就只剩下我、你、洪昌書記和周書記了，世界上沒那么多的偶然，我可以確信是我們辦案人員那里出了問題，我已經打電話指使那邊進行徹底的自查，一定要把泄漏源給找出來。如果證實是我那邊出了問題，我會主動向洪昌書記和周書記檢討工作。”

胡夢欣一點都沒有逃避責任，而是選擇主動承擔。

“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敵人的強大超出了我們的預計，范子龍在眼皮底下被人給帶走，現在你那邊布置的這么嚴密依然泄露了風聲，我看有些事情是根本防不住了。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秦鶴林腦子里現在一團亂麻。

范程不可能自殺，即使真的是自殺也絕不可能是自愿自殺，只不過現在追究范程究竟是怎么死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范程并不是周啟明的目標，起碼不是終極目標，現在范程一死，這次行動也就基本到此為止了，對方讓范程死顯然就是為了切斷這條線，讓胡夢欣無法繼續查下去。

秦鶴林不知道這個案子要怎么繼續下去，胡夢欣和林興志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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