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寧沒有先與家屬握手，而是走到了抱著周啟明骨灰的周茜面前，深深地對著周啟明的骨灰盒鞠躬，然后才與謝鳳敏和周茜握手，表達慰問。

陳武寧最后與秦鶴林握手：“秦鶴林，節哀。”

“多謝秘書長，給秘書長添麻煩了。”

“這不是我個人的決定，這是市委的決定，周書記是我的老領導，更是我們東陽市的老領導，他為我們東陽市做出過卓越的貢獻，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簡單說了幾句，眾人上了車，由好幾輛警車開道的車隊往市區開去，直接開到了公墓。

車隊開到了公墓邊，秦鶴林就發現今天的公墓已經被徹底封閉了，周圍全是警察在執勤。

根據之前秦鶴林與東陽市委的協商，東陽市委要在這里為周啟明舉行一個告別儀式，省長以及東陽市四套班子全體領導均會出席。

當車隊開進公墓，就見到在公墓中央廣場的位置已經布置好了告別儀式的現場。

現場來了很多人，胡光祥已經站在那等著了，包括了東陽市現任的四套班子全體領導以及東陽市的一些離休老干部。

周茜抱著周啟明的骨灰盒下車，秦鶴林攙扶著謝鳳敏也從車上下來，兩人往前走著。

這時，胡光祥帶著一眾領導干部走了過來。

“媽，這位是江南省省長胡光祥同志。”秦鶴林向謝鳳敏介紹胡光祥。

“請節哀！”胡光祥對謝鳳敏道。

接下來就是各位領導。

在前來參加告別儀式的人群里，秦鶴林發現了很多熟人，比如肖漢文，比如胡夢欣，讓秦鶴林驚訝的是，秦鶴林還看到蕭建安。

告別儀式非常高規格且莊嚴地舉行，告別儀式結束之后，周啟明被安葬在了東陽這片土地上，徹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里。

謝鳳敏和周茜悲傷過度，告別儀式結束之后，秦鶴林就安排謝鳳敏和周茜帶著女兒妞妞離開東陽回中江的家里，秦鶴林則留下來一一與來現場參加告別儀式的眾人告別。

前來參加周啟明告別儀式的大體都是秦鶴林認識的老熟人。

秦鶴林挨個握手感謝，一一送別這些人。

胡夢欣一直獨自站在角落，一直等到秦鶴林把所有人都送別之后她才走了過來。

“節哀！”胡夢欣道。

秦鶴林對胡夢欣點了點頭，看了看現場，對胡夢欣道：“姐，去那坐會兒，陪我聊會兒吧。”

“好。”

秦鶴林和胡夢欣兩個人走到廣場旁的一個長椅上坐下。

“周書記的事太突然了，剛聽到這個消息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周書記還這么年輕。”

“是啊，誰能想到？我到現在也覺得這是一個夢，一切都是假的。”秦鶴林手里點著煙，眼睛望向了周啟明的墓地。

“周茜情緒怎么樣？”

秦鶴林搖頭：“她爸一直是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人，來的太突然，都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打擊很大。她媽已經暈厥了三次，誰都接受不了。”

“哎……”胡夢欣嘆息了一聲，眼眶也紅了。

“你是直接從宜安趕到蒼南市去的？”

“嗯，接到周茜的電話的我就直接從宜安開車到了中江，從中江坐飛機去了蒼南，在那邊都是由西江省委負責安排……”

秦鶴林慢慢地把整個后事的過程給胡夢欣講了一遍，兩個老朋友之間聊天。

“這些天累了吧？你黑眼圈很重，眼睛里全是血絲，一直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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