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黨
醫院
白衍玉的經紀人玉姐踩著高跟鞋推開病房門進來,原本靚麗的面容因為兩天的奔波而有些疲倦。玉姐也是公司能力出眾的金牌經紀人,手下帶的藝人不止白衍玉一個,但他是她手下藝人中比較聽話不惹事,資質最好的一個。所以相較于其他人她在他身上花了比較多的精力。好不容易現在躥紅勢頭正盛,偏偏出了這檔子事。
看著守在病床邊的沈穆澤,玉姐將包里的文件遞過去。
“這是事故鑒定報告,起因是道具組人員的疏忽大意導致衍玉吊威亞的途中墜落,已經判定為意外事件。綜藝的導演也跟我們聯系了說希望可以私下協商賠償。”
沈穆澤結果文件翻開,眼神落在最后判定為意外事故的大字上,眼神暗了一瞬。
“公司已經接受了私下協商解決的提議,衍玉現在是新人,這種解決方式對于他來說是最好的方法。”
沈穆澤吐出一口濁氣,他不是晨炎公司的藝人,現在充其量只是白衍玉的朋友,即使他喜歡他也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插手對方公司的決定。
“麻煩你了,希望給衍玉爭取到最大的補償。”
“當然,他是我的藝人,我自然要替他打算。”
說實話,玉姐對于兩人之間的糾葛是一知半解,但是白衍玉剛出道就受到新晉影帝沈穆澤的喜愛對于他而言利弊參半。有影帝在圈里替他鋪路倒也是個好事,可以少走很多彎路。但只要兩人曖昧的關系被有心人故意做文章,就算路人對此不予置評,沈穆澤龐大的粉絲群體的打壓對于白衍玉這樣剛出道的新人也是致命的。
手機震動的聲音貼著薄薄的衣衫傳遞到身體上。
沈穆澤準備掛斷電話,但看到頁面上顯示的名稱后動作一滯,對玉姐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麻煩你照看一會兒。”
玉姐看著沈穆澤拿著電話走出病房,轉頭看向還在昏睡中的人輕聲說:“有這么個關心你的人,也不知道是福氣還是災禍。”
走廊外,沈穆澤接通電話,沈父質問的話語從電話里傳來。
“你和小言是怎么回事兒!”
“我”沈穆澤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說說你,再怎么生氣也不能動手傷人,更何況傷的還是小言,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能好生和氣的解決,非得動手。”
他想說他沒有動手傷人,但讓許子言受傷又確確實實是自己,他不知道如何辯解。
“他都跟你說了?”
“說什么?說你是怎么對待他的嗎?”
沈父嘆了口氣,“兒子啊,小言對你的心思還有你對他的態度我做父親的能不知道嗎?你伯父伯母也都知道,我們不干預就是希望你們能自己解決好。但是你今天你確實做得不對,要不是你伯母發現,那孩子還打算瞞著,問他他也不說,還是逼問了同行的小陸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就好好解決,你是個成年人了,知道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晚上回家一趟吧,我們好好談談。”
沈父掛斷了電話。
沈穆澤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整個人卸了力靠在墻壁,仰頭捏了捏眉心。他的理智在許子言和陸寒塵離開后慢慢恢復了平靜,知道自己確實沖動了,平白無故的將故意傷害的罪名安在他頭上,還說了難聽的話。
他需要向許子言道歉。
他推開病房看著還在昏睡的白衍玉,有些擔心。“玉姐,我需要回家一趟,你能幫我守在他身邊嗎?他現在身邊離不開人。”
玉姐:“你有事就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他,等會兒他的生活助理也會來和我一起守著。”
照顧白衍玉本來就不是沈穆澤的責任,他們之間現在除了“朋友”沒有任何關系,還在這里不分日夜的照顧了兩天,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沈先生。”
玉姐在沈穆澤要離開的時候叫住他。
“如果可以,請你這段時間沒有事的話還是不要來了。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對衍玉的照顧,但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疇。我知道你為了照顧他推掉了很多工作,在別人還沒有發現端倪之前希望你們之間的能回到普通朋友的范圍,他現在的事業根基很脆弱,禁不起折騰。”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沈穆澤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玉姐經過深思熟慮還是說出了憋在心里的話。和千萬流量影帝捆綁營銷確實能給白衍玉帶來很大熱度,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旦和影帝扯上關系,白衍玉往后的星途無論走到何種地步都貼上了沈穆澤的標簽。
她還記得當初他簽白衍玉的時候他才十七歲,少年眸子里滿是明亮的星光,信誓旦旦地跟她說“姐,我以后一定要成為正能量實力派演員,二十年內把影視大獎全部拿一遍,最后摘得兩次影帝桂冠后就退圈在海邊買一個小房子定居,開家海灘音樂酒吧慢慢養老。”
少年當初要走的是一條坦蕩、踏實的奪冠之路,而不是借著別人的東風一躍而上。
她得幫他。
許家
許子言這一覺并沒有睡多久就被人強硬的拉起來,他被迫起床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還沒睜開眼就有人在他耳邊大喊大叫。
“快起床!起床!吃飯了!”
許子言不滿地把懷里的枕頭扔過去,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企圖物理隔離音量。
那人穩穩的抓住扔向他的枕頭抱在懷里,喋喋不休地繼續著自己的叫醒服務。
許子言忍無可忍掀開被子咆哮,“林樂你吵死了!”
林樂也是他的發小,與沈穆澤不同的是他和他是可以毫無顧忌睡同一張床,穿同一條褲子的死黨。不過因為原主喜歡沈穆澤一直追求頻頻遭拒,導致林樂也看不下去了,所以對沈穆澤也沒啥好感。
如果要說林樂為什么愿意和原主這個戀愛腦一直當兄弟,大概是出于母性光輝。林樂從小就喜歡可愛的東西,小時候看到原主可愛的臉蛋就揚言要保護原主一輩子。每次原主被沈穆澤傷心后林樂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先是狠狠口頭教訓原主一頓,又軟下心來哄原主。
所以原主被沈穆澤傷害越深,林樂對沈穆澤越沒有好臉色。大概就是出于自家水靈靈小白菜被牛糞傷害的詭異心理作祟。
原書中原主因為沈穆澤和林樂鬧翻,最后導致兩人友誼破碎,林樂出國后兩人再也沒了消息。但原主死后林樂曾經回國吊唁過他,還揚言要為他報仇,最后被他哥強制性帶回去,至此書里再也沒有提到過他。
他也算是除了陸寒塵以外唯一還記得原主的。
許子言伸了個懶腰清醒幾分后問他:“你來干什么?”
林樂坐在床沿把枕頭歸位,“來慰問我受傷的小可愛啊。”
許子言作勢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誰是小可愛,別瞎說。”
“不過說真的,沒想到沈穆澤會為了小情人傷害你。”林樂嘖嘖兩聲,替他打抱不平,“要不是我哥最近管我管得嚴,我一定狠狠給他個教訓,看他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你。”
許子言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點,出來的時候林樂還在原地,十分不嫌棄了把他睡前剩余沒吃完已經冷透的點心一塊塊往嘴里噻。
許子言十分嫌棄的問:“你是餓死鬼嗎,不是說要吃飯,你吃這些涼點心不噎得慌。”
林樂塞的嘴巴滿滿當當,口齒不清地說:“泥(你)憋(不)資(知)島(道),窩(我)鴿(哥)”
許子言打斷林樂,給他遞了杯水:“把你嘴里的咽下去再說。”
林樂噸噸噸喝了幾口水把嘴里的糕點咽下去說:“你不知道,我哥上星期回國了,天天管制我這不讓吃那不讓吃,這不許做那不許做,我都快煩死了。這不,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我就有理由跑出來了。”
敢情我只是你的一個借口,許子言無語的想。
“跑到你這里我哥就管不了我了,晚上出去玩怎么樣”林樂興致勃勃的提議。
許子言雖然不想,但還是無情的打斷了他美好的想象。他指著窗外,語氣如一盆冷水直接撲滅了林樂熱情的火焰。
他平靜地說:“你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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