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燭光晚餐
原本兩人打算去附近的日料店一起吃晚飯,結(jié)果一出門看到等待已久的某總裁,林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溜。
許子言尷尬的立在原地。
陸寒塵替他打開車門,“上車,帶你吃東西。”
“哦哦,好。”
許子言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坐上了副駕駛。一看到陸寒塵,他就想起昨天的‘護(hù)身符’吻,熱度慢慢漫上臉頰。他對陸寒塵有好感,卻不敢說出口,只能像蝸牛一樣把自己包裹在殼里。
“想吃什么?”
“啊?都可以。”
陸寒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后輕輕挑了個眉,系好安全帶后啟動了車子。
“晚上的采訪定了嗎?”
“定了。”
“那好,等采訪結(jié)束后我送你回去。”
“嗯。”
許子言從他拍攝出來不見羅聞言和新助理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好經(jīng)紀(jì)人又把他賣了。
“這里是?”許子言趴在車窗上看著陸寒塵停車的地方。
“你不是想吃日料嗎?這家味道還可以。”
什么還可以,是非常可以好嗎!
陸寒塵帶他來的日料店是一家私人廚房,規(guī)格不大,但裝修的很清雅。入門是一小片長勢良好的矮竹,一條鋪滿鵝卵石的石板路蜿蜒至門口。門口側(cè)方有一個小池塘,里面養(yǎng)了幾尾錦鯉。
許子言饞她家很久了,只不過每天只有晚上營業(yè),一天只接待十位客人,名額十分難搶。原主倒是來過幾次,但他穿過來是一次都沒排上過。
推開門會晃動風(fēng)鈴,聽到風(fēng)鈴聲一名穿著青綠色印花和服用木簪挽著長發(fā)的美艷女人到門口迎接客人。
每個客人都有自己的包間,包間按照春夏秋冬、梅蘭竹菊、日月設(shè)立了十個主題各不相同的包間。
他們的包間主題是‘竹’,包間里以竹為特色裝點了不少各種類型竹子的盆栽,墻上還掛著竹的水墨畫。
“陸總,你可是很久沒到我這里來了。”
女人說話中文發(fā)音雖然很好,但還是一眼能辨認(rèn)出不是本國人,還帶有一點自己國家的語言口音。
“帶家里的小朋友來解饞。”
女人微微往后仰側(cè)身看著陸寒塵身邊的許子言調(diào)戲道:“哪家的小可愛竟然被你拐帶了。”
“小可愛,要不要來姐姐這里。”女人向許子言拋了個媚眼。她的美是富有攻擊性的美,許子言沒和這種女人相處過,一時間被惹紅了臉。
陸寒塵看出許子言的窘迫,伸手把他護(hù)進(jìn)懷里說:“anda,他很害羞。”
anda聳了聳肩,“ok,我不逗他。沒想到你這座冰山竟然能找到這么軟萌的小可愛,羨慕死我了。”
“anda,你該去廚房做你該做的事了。”陸寒塵無情提醒。
“吃吃吃,來我這兒就知道吃!”anda不慢地說道,隨即看著許子言光速變臉,“小可愛,等姐姐我給你弄好吃的。”
anda扭著纖細(xì)的腰肢不情不愿的鉆進(jìn)廚房開始擺弄食材。
“寒塵哥,你和老板很熟嗎?”許子言問。
陸寒塵點點頭,替他倒上清茶,“以前出國留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她很喜歡我們國家的風(fēng)土人情我就替她出資開了這家店。不過這錢算是我借她的,她依舊是唯一的老板。”
許子言捧著茶小口小口啜飲,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一個念頭從腦子一閃,他印象中陸寒塵沒出過國留學(xué)啊?可能是認(rèn)識原主之前出的國吧,許子言暗想。
anda很快端來今日份的食物,一式兩份,用長方形的木盒子裝著。每隔木盒子隔出十二個小格子,一共有十一道菜,最后一個小格子裝的是一次性餐帕。將餐盒放置到桌面后anda擺好盤退離包間,過了一會兒手里拿著一瓶白葡萄酒和兩個高腳杯看著兩人說:“友情贈送。”
anda自認(rèn)為還是很有職業(yè)操守的,在客人進(jìn)食時不會站在旁邊打擾。尤其是小情侶,會被當(dāng)十萬度電燈泡的。
還沒成為情侶的兩人:
美酒、美食、暖燈,氣氛烘托的剛剛好,許子言一個腦熱,心里的話不經(jīng)過大腦就脫口而出:“你說這算不算燭光晚餐?”
話一出口許子言瞬間反應(yīng)過來。完了完了,許子言你在干嘛啊!好好的氣氛都被你搞尷尬了!!許子言內(nèi)心欲哭無淚,不斷敲打著自己,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qiáng)維持著臉上的正常表情。
暖黃的燈逛灑在陸寒塵臉上,使得他的輪廓柔和了幾分,他臉上帶著淺笑輕聲說:“我覺得不算。”
許子言內(nèi)心咯噔一下,“我就是隨口一說,你”
陸寒塵在許子言還沒有說完之前就打斷了他,“你等我一下。”
許子言看著陸寒塵起身離席,有些懊惱,“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好好的晚餐被你搞得這么尷尬,還把人嚇跑了。”
看著桌上精致誘人的食物,許子言瞬間沒了吃的欲望,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
陸寒塵離開的時間沒多久,兩分鐘后重新回來了包廂。
“你是去洗手間了嗎?”
陸寒塵搖搖頭。
許子言“哦”了一聲沒了追問的心思。
過了一會兒,陸寒塵看著依舊無精打采的許子言,盤算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出了包廂從anda手里接過拜托她去買的東西。
許子言低垂著頭,完全不想去想陸寒塵為什么又離開。和我一起吃飯就這么難熬嗎?越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為什么,他腦子越是被為什么占據(jù),想到最后還萌生了委屈。
突然,一抹明黃占據(jù)了他的視野。
許子言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陸寒塵逆著光宛如墜落凡塵神祇,臉上帶著淺笑,深邃的眼眸中只有他一人。
許子言的心像是不停使喚急劇的跳動著,動靜大到耳膜里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他自己的心跳聲。
直至后來他出車禍陷入昏迷最后一刻腦海里定格的就是這幅畫面。
陸寒塵半蹲著替許子言抹去不知何時順著眼眶流出的淚水,柔聲說:“對不起,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逗你了。”
許子言委屈的點點頭:“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
“怎么會,我永遠(yuǎn)都不可能討厭你。你看,這是你最喜歡的向日葵。”
許子言把包裝精美的向日葵抱在懷里,語氣里不自覺帶著撒嬌的語氣,“你剛剛出去,就是去買向日葵?”
“美酒、美食、暖燈,還有鮮花配美人,才算是燭光晚餐。”
陸寒塵向許子言伸出手,“請問這位美人愿意和我共進(jìn)燭光晚餐嗎?”
許子言將手搭在陸寒塵掌心,重重點點頭。今日的晚餐,許子言吃的格外舒心。
等吃完日料出來后已經(jīng)是晚上快七點了,離開的時候anda給許子言塞了一張私人名片,“小可愛什么時候想來姐姐的店隨時歡迎。”
陸寒塵載著許子言到了采訪地方,羅聞言和吳正清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見到人來吳正清帶著許子言進(jìn)了大樓做準(zhǔn)備。
陸寒塵對著羅聞言說:“好好照顧他。”
羅聞言點點頭,轉(zhuǎn)身跟進(jìn)了大樓。
陸寒塵返回車?yán)铮謾C(jī)彈出一條消息。
anda:人已醒。
anda是忍者世家出生,忍者并不像想象中遁地變化無所不能,但偵察和搜集情報等能力出眾。他前世出國留學(xué)期間結(jié)識了anda并將人收入麾下替他調(diào)查許子言的死因,重來一次后他沒有選擇出國,但提前找到anda說服為自己所用,替他盯著白澤仁。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把控全局。
陸寒塵給anda發(fā)了條繼續(xù)盯著消息就關(guān)掉手機(jī)甩在一旁。他不能干預(yù)白衍玉和許子言之間的爭斗,貿(mào)然出手只會驚動白衍玉身后的人反倒會起到反作用。
許子言的采訪進(jìn)行的很順利,半個小時后就出了大門。看著還停在門口的黑色豪車,思考了幾秒還是伸手敲了敲玻璃。
陸寒塵降下玻璃,看到許子言鮮活的笑臉內(nèi)心的焦躁慢慢被撫平。這一次,言言不是孤軍奮戰(zhàn),他還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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