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想殺我?你還太嫩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fù)還,還好,她直接撲到了人懷里,然后……以金釵直刺他喉嚨處,其力度足以在他那劃個窟窿放血,但可惜她不是武林高手,只是個操手術(shù)刀的,所以,手腕被人捏在手心,那金釵……落在了別人手里被一折兩段。
“想殺我?你還太嫩了。”
畔之緊咬著唇,恨不得咬下他兩塊肉來,冷哼一聲道:“這般折辱我有意思嗎?你喜歡看人臨死的掙扎?喜歡將人戲弄在手心?離王,是不是離開權(quán)利中心太遠(yuǎn)了,所以你只能從中找樂?”
她這話太直白,似乎戳中他心底那陰暗的角落,他捏著她的手慢慢捏緊,力量之大讓她似乎聽到骨頭咔嚓脆裂的聲音,手腕極痛,她嘴角邊的諷刺笑意卻不減,終于夏景容放開了她,從容起身,隨手撿起衣衫披上,赤腳在軟塌之上坐下,一把拿起裝著清酒的玉壺,仰頭灌下大口烈酒。
畔之弄不清他的心思,抬眼看了看四周,墻圍深深樹影叢叢,腳下池底用鵝卵石鋪就,池水溫?zé)崴茝耐庖耄闹莒o寂,仿佛天地之間便只剩下他與她兩人,畔之瞇眼細(xì)細(xì)打量著他。
這人性子涼薄手段狠絕,那股上位者的氣息深入骨髓,擅掌控他人,看似行徑瀟灑放蕩,眸眼卻幽暗深邃,讓人看不清其心思,此人極度危險,惹他的話,其下場會相當(dāng)凄慘。
想到這,畔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不僅惹了,還動了殺心,下場又哪里是一個慘字了得?這池水雖溫?zé)幔@冷風(fēng)一吹,寒氣入骨的冷,只有將身子全浸在水里才好些,但總不能就這么泡一晚上吧?那皮還不得泡的起皮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夏景容在喝酒,顧畔之在水里泡著。
一個時辰過去,夏景容繼續(xù)喝酒。顧畔之依舊在水底泡著。
啊切……啊切,顧畔之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冷風(fēng)嗖嗖吹過,她定眼看夏景容身下軟塌上的紅狐皮毛許久,除此之外,他身上該蓋著一床極薄的被褥,皎潔月光之下隱約可見上似有光澤劃過,身子越來越冷,這樣下去不大病才怪呢,尊嚴(yán)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顧畔之頭重腳輕終于忍不住從水中起身赤腳向那軟塌走去,從他手中搶走那玉壺,往嘴里灌了幾口烈酒,然后將身子擠進(jìn)那軟塌之上,將那被褥搶過來一大半,身子依舊忍不住的哆嗦著。
藏于暗處的鬼影冷眼看著,想著稍后要毀尸滅跡,得挑個遠(yuǎn)一些的地方,坑得挖的深一些才好。
“認(rèn)輸了?”這一句話差點讓鬼影泄了氣息,主……主人從不容忍人近身一丈之內(nèi),那女人喝了他的酒,還蓋了他的被褥,不是該一劍封喉?然后他來毀尸滅跡?
月光之下,他那臉越發(fā)俊美勾人,墨發(fā)如綢緞般,前襟處開的較大,能看見那精致的鎖骨與疤痕,他姿態(tài)慵懶,嘴角處的笑紋略顯冷冽。“認(rèn)輸?不,我這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能讓那木頭人送我回去嗎?”畔之哆哆嗦嗦磨牙道,身上衣物都濕了,就算用被褥裹著也沒什么用,身子還抖的不成樣子,應(yīng)該將那濕衣服脫下來再泡個熱水澡才好,奈何這是人家地盤,她只能忍著。
“恨本王嗎?”他這么問,幽暗深邃的眼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涼薄之極,畔之忍著心火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是我沒用,怨不得你,若我不怕水,武功再高些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沒本事就得受著,還有,女人該乖巧些才好。”
畔之聽他這么一說,身子一顫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這意思是……他這么欺辱她,她就得毫無怨言的忍受著?這人是腦子有病還是自信心太過膨脹,導(dǎo)致于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就算欠你一個人情,也未必要忍受你的折磨吧,離王,你有何目的直說了便是。”
夏景容眉梢挑了挑,嗅著她身上那淡雅清香,盯著她蒼白的側(cè)臉看了幾眼,伸手撫上了她的臉,畔之沒摸清他詭異的腦回路,想要將他的手拂開,而輕觸之下他很快便將手收回,恢復(fù)一貫的慵懶疏離,淡聲道:“你是女人,本王不討厭你,這就是你存在的價值。”
鬼影緊咬著銀牙才控制沒嚎叫出聲,主……主人不討厭女人了?主人還能觸碰女人了?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幕僚中的幾位大人,他們可為此愁白了頭,這是史詩般的一夜!證明了他家主人是真男人的一夜!
畔之皺眉,好吧,她碰到了一個很強大的神經(jīng)病,這人慣常目空一切,又習(xí)慣性的將旁人掌握在手,僅憑借著自己喜好行事,典型的沙文豬,顧畔之眼底劃過銳利之色,抬眼看他之時眼神亮的驚人,那是她……解剖尸體之時才有的興奮!
“離王,我知道你有病,而且病的很厲害。”
唰的一聲,一把彎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貼著她的肌膚,微動一下脖子上便被劃破了淺淺的口子,握刀的便是將她擒來的那人,全身上下一身黑,面癱似的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
“鬼影,把刀放下。”
刀在空中劃過銳利的弧度被收回,那鬼影卻依舊睜著他那雙琥珀色眼盯著她,眼神麻木的就像是看個死人,顧畔之忍著那毛骨悚然之感,眼神看向了夏景容,神色嚴(yán)肅道。
“你殺人的時候,慣常用一劍封喉,從不在其他部位下刀,你只會喜歡一種顏色,只喝一種酒,并有嚴(yán)重的潔癖,不喜旁人觸碰,對嗎?”
夏景容手支著額頭,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她,輕聲道:“繼續(xù)。”
“不僅如此,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不允許有任何偏移,手下之人不能偏離你的掌控,看似瀟灑肆意,實際長居高位之后,依舊習(xí)慣掌控他人,你心思細(xì)膩謀略無雙,你享受這種布局下棋的優(yōu)越感,所以看似閑云野鶴的離王,實際上依舊未脫離朝權(quán)半分。”
“你可知,當(dāng)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你已一腳踏入了閻王殿?”
他聲音不輕不重,低沉中透著些許暗啞,卻極具壓迫感,顧畔之心一緊,卻冷笑一聲,繼續(xù)道:“不,我剛剛說過,你有病,而我是救你的唯一良醫(yī),你不能殺我。”
“什么病?”
“嚴(yán)重的偏執(zhí)癥最后引起的精神分裂。”(簡稱:神經(jī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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