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你欠我一個解釋
“他鞋上的泥為赤紅色土質柔軟,地方不同,其泥土成色也便不同,在此處下手可查出些許端倪,還有這些花粉,是從他肩頭處找到的,花粉呈金黃色,無香,觀其色察其形可斷其為海棠,從這兩點之上,或許能查出來,他之前去了哪里,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查出他曾接觸過什么人!”
郭律斜驚詫的看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女子,眸眼熠熠生輝攝人心魄,僅憑借這看起來無關緊要的東西便有此推斷?細想起來卻又似乎很有道理,他這個表妹,果然不同尋常啊。
“別這么看我,天都快亮了,還不走?”畔之將東西交給了他,便下了逐客令,她疲倦的很,她是傷患好不,都折騰半宿命都快去半條了。
“你欠我一個解釋,畔之。”他叫她畔之,而不是表妹,他如此聰明的一人,怎會發現不了端倪?曾經的顧畔之養在深閨之中,向來懦弱受人欺凌,而如今的顧畔之卻忽然精通仵作之能,性子也變化極大,如何不讓人懷疑?
“你以后會知道的,好走,不送!便紤械男α诵,目送他翻窗走人,眼底笑意漸漸淡去,本欲上床將身子埋進被褥中,奈何腰際傷口扯的疼,低頭一看,鮮血滲出傷口似有崩裂。
咬牙暗聲咒罵,只得將外衫脫下,再上藥重新包扎,衣衫輕解迤邐一地的風情,而這風情落在一人的眼中,卻似烽火燎原一般,心頭翻滾過些許情緒,難以平靜。
她低頭,將內衫掀起來,露出那玉膚,昏黃的燈光下,曲線曼妙婀娜多姿,她手指輕解開繃帶,又抹藥膏將之覆在傷口上,呲牙淺吟,聽來竟有入骨之感,因并未傷到要害之處,不然就她這半夜還蹦達,定會要了她半條命。
正欲將傷口重新包扎,卻忽感一絲異樣,想也不想,手一縮捏著小刀極快的像后刺去!手腕竟被人捏著,身子往前面一頂,腳直踹,可惜對手太強悍,身影一閃,人卻飄在了她身后,伸手覆在了……她脖子上?
嗯?這次怎么不拎衣領了?燭光下,他白衣如雪衣袖飄飄,卻又似鬼魅一般,那妖異俊美的臉在她面前放大,琉璃色眼珠幽暗深沉,顧畔之愣愣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暗罵自己被色所迷,冷哼一聲道:“今個兒不是治病之期,離王半夜爬墻……所欲為何?”
“誰傷的你?”聲音低沉,溫熱的氣息縈繞在頸脖處,畔之后背一顫,啞聲道。
“職業殺手,不過已被殺了。”
“受了傷為何還要亂跑?”
畔之的神經已繃到了極致,怎么感覺氣氛這么的……奇怪?這語氣就像是逗弄自家的小貓,有點危險的感覺,這……反常必定有妖啊,心一跳,僵著聲音道:“那個……麻煩你能將手挪開么?先容我穿好衣服?”
“嗯!毕木叭莸氖謴乃念i脖處移開,卻掠上了她那猶自滲出血跡的腰間,指腹在傷口之處摩挲著,一點一點,似含了其他心思,目光深邃之極,畔之一手忙覆在他手背上重推了下,隨即撿起那地上的衣衫胡亂的披著,故作淡然動:“有人暗殺于我,所以去調查了下!
“律斜帶你去的?”聲色低沉,不辨喜怒。
“是!
“你倒是信他,不過,本王看上的東西不喜被人碰,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抹殺了。”眼色幽深冷冽,似欲蠶食人的意志一般,叫人不敢逼視,顧畔之心一震,勉強才回過神來,涼聲問:“你這也忒霸道了些,我還是顧家小姐,未出閣的黃花女子,與你可沒什么干系。”
夏景容蹙著眉頭,盯著那張微啟的櫻唇看了半響,只覺得那兩片嫣紅誘人的緊,又聽的她那語含尖銳的話,下意識身子逼近幾步,手覆上了她的紅唇之上!
嗯?怎么搞突然襲擊了?顧畔之一愣,也沒立即反應過來,只覺得他的手微涼,指尖隱有暗香,臉突然就紅了起來,這……不帶這么逗人的吧,他的潔癖呢,咋沒發作?
“會有關系的!彼暤溃父鼓﹃,一點一點捻轉著那一絲柔軟,竟一點都不覺得厭惡,反而生出一絲眷戀之心,顧畔之僵著臉,指尖寒光微閃欲襲上他,笑話,真以為她豆腐是那么好吃的?
奈何手還沒動,他眸眼已掠上寒光,唇間一痛,只聽的他淡聲道:“要乖些,我不想傷你!
顧畔之疼的皺眉,唇上像被刺了一下,她甚至能聞到血腥味,夏景容瞳孔一縮,心如鼓捶手忙放開,那被舔過的地方,仿佛燒灼了起來,燙的很!
舌尖上傳來血腥味,顧畔之警惕而防備的看著眼前這人,這人性子太過喜怒無常,極善掌控他人,與他呆在一處就完全被壓制了,被他盯上的話……境況堪憂啊。
“這一瓶雪膚膏對傷勢恢復有奇效,我不喜你身上留下傷疤!
留下這么一句話與一藥瓶,他人便極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如他來時般悄無聲息,顧畔之伸手從桌上拿過藥瓶來,素白色的瓷瓶,觸感滑膩極好,泄怒似的往床上一扔,取了一件干凈的里衣穿上,隨即重重的往床上一躺,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傷口痛的她咬被角,弱者啊弱者,只有被欺負的份!
轉眼之間,還有幾日,相府一直在準備顧梨珞出嫁的事宜,畢竟是嫁給太子當側妃,禮數上自然不能有什么差池,顧畔之本就是個不好管閑事的,對這事她一點都不關心,悠哉悠哉的過她的小日子,倒是把紅袖給急著了,忙提醒道:“小姐,當初夫人嫁入顧府,那可是十里紅妝,光鋪子就有五家,二十箱嫁妝,如今卻是那阮氏管著,那大小姐出嫁,阮氏很有可能拿你的嫁妝貼補她呢!
“這么多?”這么說來,那郭家家底豐厚啊,她娘嫁過來竟帶這么多的嫁妝。
“郭家也是百年世家,旁支外系多的很,先逝的鎮國公曾為帝師,現在的郭將軍也就是小姐的舅舅,又娶了那長公主,可惜小姐自小并不與郭家親厚,否則小姐也不會受別人欺負了!
紅袖語氣甚是悵枉,似是想起了之前被欺負的日子,顧畔之忍不住對之前的‘顧畔之’起了幾分心思,淡聲問:“你小姐我以前真那么懦弱?”
她已用頭受傷短暫失憶的梗從她這套了不少情報,所以這么問紅袖也沒怎么懷疑她,看了她一眼才小心措辭道:“其實也不是什么懦弱啦,小姐只是什么都不計較,性子又內向甚少出房門,就算是月錢少了也不怎么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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