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書得知衛明要來衙門，所以，散朝之后，直接就在這里等他。

        今天早朝上，皇上一連發了十道圣旨，其中四道跟衛明有關。

        他們再一次明白了皇上對衛明的重視。

        但其中有些事他們比較困惑，皇上也沒有過多解釋。

        欣喜的是，一直伴隨大明的錦衣衛居然縮編了！

        對滿朝官員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從圣旨上看，京城外的錦衣衛成了衛明商號的伙計，直接變成了平民百姓。

        京城內的大部分錦衣衛充實到了神機營，變成了京軍。

        現在錦衣衛只剩下在編的萬余人，根據皇上的解釋，這部分錦衣衛的職責就相當于御林軍，只是負責皇上和皇城的安全，不再具有巡查緝捕的職能。

        這就意味著這把懸在大明官員頭上數百年的利劍終于謝幕了！

        這個功勞可要歸功于衛明啊！

        衛明利用開商號和合并三大營，直接肢解了錦衣衛，終于讓大明官員不再膽驚受怕。

        雖然還有東廠存在，但是自從魏忠賢死后，東廠的存在感就比較弱了，如同沒了牙的老虎一般。

        要不是上次東廠抓了那么多官員，大家幾乎都忘了東廠的存在。

        而那次抓人，也是衛明授意，并不是東廠迫害京官。

        而那些京官的確都是貪官污吏，罪有應得。

        幾位尚書正議論著，他們就看到衛明走了過來。

        “幾位大人好啊！”衛明打了招呼。

        “恭喜衛大人啊！”

        許吉璟說道，“恭喜衛大人成為皇商啊！”

        “呵呵，我也是為朝廷辦事而已！”

        衛明說道，“現在朝廷方方面面都要錢，之前，皇上收繳的那些贓銀都用得七七八八了。我這個人呢，對賺錢有些心得，所以，也只有我來為朝廷賺錢了！”

        “衛大人，你是能者多勞啊！”

        “衛大人，辛苦了啊！”

        “好了，各位，我們先去官衙吧！”

        “好！”

        于是，大家又坐上轎子，一起去不遠處的官衙。

        京城的官衙就分布在皇城南面，承天門到大明門的左右區域。

        除了東緝事廠和少部分衙門，其它的主要衙門都在這里。

        得知衛明來視察，眾多官員都列隊在衙門口來迎接衛明。

        這衛明雖然只是太子的老師，雖然是虛職，沒啥實權。

        可誰也不敢看輕了衛明，可以說，他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連六部尚書都唯他馬首是瞻，還有誰敢無視他的權威？

        關鍵是，衛明的威望是他實實在在打出來的，他對大明的貢獻，那是有目共睹！

        這次，他削減了錦衣衛，更是贏得官員們發自內心的愛戴。

        所以，他這次獲得鹽業的無限期售販權，也無人有異議。

        畢竟，人家還要養活數萬名退役的錦衣衛。

        人家可謂處事得當，雖然削減了錦衣衛，但人家對轉職的錦衛衣也是照顧有加了。

        所以說，衛明深諳平衡之道，做得滴水不露，不讓人拿住任何話柄。

        衛明隨后來到欽天監。

        欽天監名義上屬于禮部，但實際上，因為欽天監是一個特殊部門，這個衙門的升職、退休、辭官都是皇帝說了算。

        因為欽天監是古時眾多衙門中最神秘的一個部門。

        它的神秘跟皇帝有關。

        在封建王朝的認知當中，皇帝是上天的‘兒子’，俗稱‘天子’，天子代替上天統治天下。

        “天人感應”即天意與人事的交感相應。

        簡單的說，上天會對‘兒子’治理天下的水平給出自己的評判，好評的評判會給祥瑞，如變異的白鹿，白象，植物出長了很多不同顏色葉子等，此種情況說明‘天子’治理天下，得到了上天的好評。

        如果發生地震，水災，水患等災難性啟示，則說明上天對天子治理天下的不滿，是差評。通常情況下，皇帝就要下‘罪已詔’，或靜修、祭天等行動，祈求上天的原諒。

        所以古代欽天監最核心的工作就是觀測上天的‘脾氣’，并對皇帝作出預測。

        用民間的說法來講，就是‘跳大神’的。

        當然，欽天監的主要職責是制定歷法，觀測天象。

        欽天監為正五品衙門，如普通衙門一樣，官員分為三類；堂上官，首領官與屬官。堂上官是總理機構事務的主要官員；首領官主要負責本署總務工作；屬官指的是負責本衙門日常具體工作的官員。

        欽天監的老大就是堂上官，正五品的監正。

        欽天監是個清水衙門，沒油水可撈，而且，一輩子要待在這里，沒有退休一說。

        所以，到了后來，沒什么人愿意來欽天監。

        衛明在這里見到了視他為伯樂的湯若望。

        湯若望現在是欽天監的監正。

        這是歷朝以來第一次把一個西洋人聘為監正。

        當然，這也是衛明的功勞。

        湯若望穿著官服，喜氣洋洋的迎接了衛明。

        衛明對他來說，那是有再造之恩啊！

        他只是一個漂洋過海來大明的傳教士，在歐洲是一個濟濟無名的宗教底層人員，正因為遇到衛明，他的一生改變了。

        他不僅成為大明的五品官員，還得到朝廷五十萬白銀，讓他修教堂。

        這份殊榮足以讓他在教會乃至歐洲都揚名立萬。

        “衛大人，本來我想去府上拜訪你，但是才上任，手上的事太多，沒有時間，實在抱歉！我再一次表達我對你的謝意！”

        衛明微微一笑，“湯大人不必客氣，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就算湯大人沒有遇到我，有朝一日，也會出人頭地。明珠是不會被灰塵遮蓋的，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

        “哎呀，衛大人，你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好了！”

        一直伴隨的許吉璟趕緊說道，“來人啊，拿紙筆來，我要把這話記下來，這可是金玉良言，振聾發聵啊！”

        湯若望微微一咧，這許大人還真會溜須拍馬。

        其他幾位尚書相視一笑。

        衛明又說道：“湯大人，能者多勞，上次我與幾位大人商議了。大明要跟上世界的腳步，西洋國有些先進的東西，我們大明也可以借鑒。

        所以，我希望除了歷法要更新以外，湯大人也把大明的度量衡重新擬定，和西洋各國一致，這樣可以方便行事！”

        “呵呵，衛大人，英雄所見略同啊！”

        湯若望笑笑，“我也有這個意思，既然衛大人開口了，我會著手這件事情。”

        “還有一點。”

        衛明說道，“關于歷法，我建議，從明年開始，大明的年號要變更。至于是什么，我會與皇上大臣們商量。但是從明年起，與西洋國的計年一樣，定為公元1645年。”

        “好，沒問題！”

        “另外，我希望欽天監與工部合作，多制造一些世界地圖和地球儀，讓大明百姓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

        范景文一聽，拱手說道：“衛大人，這事兒我記住了。”

        前幾天，他們在衛明的府上，讓湯若望上了一課，大開眼界，觸動極深。

        雖然，他們還不相信地球是圓的，但知識面無疑是增加了。

        隨后，衛明離開欽天監。

        又轉了一會兒，最后大家商議，在吏部騰一個院子出來，作為衛明的辦公衙門。

        這個地方離六部都比較近。

        最后，大家返回兵部議事廳坐下。

        幾位尚書要針對皇上的十道圣旨，咨詢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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