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家的算計
“燁郡王出生之時,寧州天空布滿了祥云,國師親批此子身負(fù)大氣運(yùn),于我大豐朝極為重要,因此圣上也對他關(guān)愛有加。”
“燁郡王也爭氣,能文能武,小小年紀(jì)就將寧州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盛贊不絕,若不是還有個兄長,圣上早就立他為世子了。”
“不過他被立世子是遲早的事,不然圣上也不會壓著這么多年也不立他兄長為世子。”
姜夫人聞言,不免有些擔(dān)憂。
“燁郡王雖優(yōu)秀,但畢竟立嫡立長,也不見得就能被立為世子,若他最終沒能承襲,那我們婳兒嫁過去豈不是委屈了?”
宣遠(yuǎn)侯擺了擺手。
“夫人此言差矣,他兄長庸碌平凡,根本不能同他相比,圣上絕對不會立他兄長為世子。”
頓了頓,揮手讓丫鬟嬤嬤都下去了。
才壓低了聲音道:“我還聽說,燁郡王其實是……”
宣遠(yuǎn)侯指了指天上,“那位的親兒子。”
!!!
姜夫人和姜錦婳倏然瞪圓了眼,一時間心臟都快跳出胸腔。
宣遠(yuǎn)侯輕咳了兩聲,正色道:
“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說與你們聽是想讓婳兒心頭有數(shù),好好抓住這個機(jī)會,此事萬萬不可讓第三人知道!”
姜夫人拍了拍心口,掩不住眼中的激動之色。
“如此一來,就算他不是世子,圣上也必有其他更好的安排,保不準(zhǔn)那個位置……”
她緊緊握住姜錦婳的手,“我婳兒有福了!”
姜錦婳臉蛋微微一紅,嬌羞地垂下脖子……
沒人看見她眼中的算計。
燁郡王她是非嫁不可的,養(yǎng)父祖上傳下的魯班書就在她手里,她就不信還有什么是她姜錦婳得不到的!
與此同時,靖南王府里,一個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的青衣老道端坐在墨北書右側(cè),兩只手指飛快掐算著。
一陣穿堂風(fēng)吹過,拂起老道雪白的須發(fā),愈加顯得他仙氣飄飄。
不多時,老道收手沉吟道:
“老王妃命里喜金忌土,實不宜長久居住于寧州,京城為北屬性為金,于老王妃更為有利。”
墨北書的眉頭禁不住輕挑,不解道:
“您是大夫,為何卻行道士之事?”
老道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卑不亢,撫須道:
“郡王有所不知,修道者逆天而行,修的是今生,求的是長生不老,自然是對人體極為了解的。”
又道:“道門有山、醫(yī)、命、相、卜五術(shù),以術(shù)弘道, 貧道我是道家醫(yī)者,會算命,更會救命。”
墨北書微微頷首,“多謝先生解惑,那按您的意思,本王應(yīng)當(dāng)將祖母接到京城來?”
“不錯,貧道剛才掐算過了,老王妃的病要想治好,還需得在于她有利的金位施行治療,如此才能萬無一失。”
墨北書稍微一思索,便應(yīng)了下來。
“如此,還請先生在京城多留些日子,等本王祖母趕來。”
“好說,老王妃也是有福氣,老道近日與城外清風(fēng)觀的觀主約好論道,所以才會出現(xiàn)在京城,被郡王尋到。”
墨北書不善恭維人,只淡淡笑著。
忽地心中一動,將姜緲畫的符取了出來,遞給老道。
“先生您給看看,這符可是真的?”
老道接過來一看,眉頭一下子皺得老高,略帶不屑道:
“這也能叫符?貧道修行近百年,從未見過這種符咒,郡王拿這種東西來考驗老道,是瞧不起人嗎?”
墨北書擺手道:“先生莫要誤會,這是本王屬下在街頭買的,只是請您辨別一下真假而已。”
老道面色稍霽,將符紙遞還給墨北書,“奉勸郡王不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在身邊,以免破壞自身氣運(yùn)。”
老道說完,也不啰嗦,留下個聯(lián)絡(luò)地址便飄然離去。
沈南心道果然,他就知道那少年是個小騙子!
望著老道穩(wěn)重的步伐,不由得感慨出聲,“這才是正經(jīng)道士嘛!”
哪像那小騙子,跳脫得跟個猴子似的。
還道士?
小騙子能安靜打坐一刻鐘他倒立吃屎!
三斤!
墨北書看著手中的符紙,剛想還給沈南,不知為何有點舍不得,又揣進(jìn)自己懷中。
至于老道說一張符紙會破壞自己氣運(yùn),他并不相信。
心道還真讓那少年蒙對了,三日之內(nèi)就找到了穆神醫(yī)。
殊不知他口中的穆神醫(yī)此刻慌得一批,出了王府就往城外跑。
直奔西山上的清風(fēng)道觀。
找到正在打坐的觀主長松子,“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抱著對方的腿喊道:“哥,來大活兒了。”
長松子得知他行騙竟行到郡王頭上后,氣得一腳將他踹出老遠(yuǎn)。
疾言厲色道:“騙騙普通人也就罷了,左右醫(yī)不死人,但皇家的人是你能忽悠的嗎?”
老道哭喪著臉,“我也不想啊,可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我一聽到百兩黃金①,兩腳決定不聽使喚跟他歸家……”
“你說什么?百兩黃金!!!”
長松子頓時眼冒精光,一張臉笑成了菊花,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笑瞇瞇地道:“狗蛋啊,這活兒咱接了,哥幫你打聽那老王妃的病情去,你快去看醫(yī)書。”
狗蛋心中大石落下,聽話地去臨陣磨槍。
“回來,頭發(fā)胡子該染了。”長松子提醒道。
……
這邊姜緲去續(xù)完房費(fèi),兜里就剩半兩銀子,幾日不吃餓不死,但絕不能露宿街頭。
擺爛幾天后,不得不扛起招牌布幡出門擺攤掙錢。
腸子都悔青了,其實睡橋洞也不是不能接受,她還沒想起來自己是誰,餓死也是個糊涂鬼,這不能忍。
還有,沒看到宣遠(yuǎn)侯府一步步倒臺,她死不瞑目!
“算卦咯,十文錢一卦,不準(zhǔn)不給錢。”
對面茶樓三樓雅間里,墨北書與一個錦衣少年坐在窗戶前看著姜緲。
那少年笑得肚子痛,“二哥,這就是你以為有道行的高人?她是才被宣遠(yuǎn)侯趕出家門的假閨女,打小就蔫壞!”
墨北書耳尖微微發(fā)紅。
原來他以為的少年,是個女子。
他當(dāng)日竟沒看出來。
可這也不能怪他,她長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說話行動間絲毫沒有女子的做派,他看走眼也不奇怪。
那少年繼續(xù)道:
“她能知道老王妃生病的事也不奇怪,定是聽姜侯說的。”
墨北書搖了搖頭。
“可她如何知道我回京是為尋安神醫(yī)的?”
“蒙的唄,她的話就跟老太婆的牙齒,沒幾顆真的!”少年說得咬牙切齒。
墨北書“哦”了一聲,好奇道:“聽起來,你跟她很熟?”
少年立刻劃清界限,滿臉嫌棄,“誰跟她熟了?要不是……”
注①:本文一兩定為16克,百兩黃金略等于現(xiàn)在的75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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