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驕陽萬丈光!
兄臺有些警惕地看著她,遲疑著問:“有多大膽?”
姜緲秀氣的小眉頭一挑,語氣蠱惑道:“分等級的,你有多大膽,我有多大產(chǎn),就看你夠不夠大膽。”
兄臺沉吟了片刻,非常誠實地回道:“我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情,就是踹了先生家那條惡狗一腳,結(jié)果還被它咬了。”
“啊這……”姜緲眼神里充滿了探索世界般的好奇之色,賊兮兮地問人家:“咬哪兒了?”
兄臺疑惑不已,“這重要嗎?”
“非常重要。”姜緲言之鑿鑿,為了加重肯定,還沖人家嚴(yán)肅地點頭示意。
兄臺“哦”了一聲,“咬小腿上了。”
“就這?”
姜緲撇了撇嘴,滿臉遺憾之色。
兄臺全臉懵逼,這有什么好遺憾的?
她想他咬哪兒?
姜緲遺憾了一瞬,又將話題扯了回來,“話說,你拒絕那個老女人的包養(yǎng),不比這個大膽嗎?”
兄臺搖頭,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正氣的光芒,義正言辭道:“這不算,這是做人男人的底線!”
聞言,姜緲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吝夸道:“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驕陽萬丈光!”
聽到這句話,兄臺心中激蕩不已,仿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滿腔熱血的時刻。
驀地一拍掌,“好詩!好詩!沒想到姑娘竟有如此文采與胸懷!”
姜緲謙虛地回道:“我不是詩人,我只是詩詞的搬運工,做這首詩的人叫做梁啟超,一位致力于開啟民智的先驅(qū)者。”
兄臺眼里散發(fā)出奇異的神采,一臉向往道:“若是有機會,定要拜訪拜訪這位先生。”
姜緲立刻把話題轉(zhuǎn)了回來,“有的有的,前提是你要獲得自由。”
短短一句詩詞,又將兄臺未曾完全泯滅的熱血激發(fā)了出來。
他心懷家國,一心想要為民為國做出貢獻(xiàn),怎能因一個愚蠢婦人便斷了理想?
他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姜緲:“我愿以最大的膽,聆聽你的想法。”
姜緲又將屁股往人家那邊挪,兄臺極力忍耐才沒有移動位置。
怎么覺得這姑娘有種與村口講人閑話的大娘的氣質(zhì)呢?
姜緲瞇著眼,將目光聚焦,警惕地左右掃視。
此刻,賊眉鼠眼這四個字在兄臺腦海中得到具象化。
兄臺感受到小小的震撼,這世上怎么有人能同時具備如此多的神態(tài)與氣質(zhì)啊?
你甚至不知她下一瞬又會變成什么樣。
果然,氣質(zhì)極其不穩(wěn)定的小姑娘還沒開始說,自個兒便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兄臺:“……”
忍不住尋思,他認(rèn)識的那個醫(yī)術(shù)極其高明的老苗醫(yī),對小姑娘這種情況,能不能治……
小姑娘的笑聲戛然而止,嚴(yán)肅地盯著兄臺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笑?是不喜歡笑嗎?”
兄臺哭笑不得,無語道:“你見過誰被冤枉入獄還笑得出來的?”
姜緲恍然大悟,“抱一絲,我還沒跟你講讓你能笑的事兒。”
兄臺已經(jīng)懶得吐槽,“你講吧。”
姜緲湊到他耳邊,小手捂著生怕被旁人聽了去。
“你現(xiàn)在就喊獄卒過來,說你答應(yīng)去長公主府了。”
兄臺:!!!
頓時臉一黑,斷然拒絕道:“絕不可能!”
“哎哎,我知道你很反對,但你先別急著反對,聽我細(xì)細(xì)道來。”
然后如此這般地叭叭說了一頓。
兄臺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所以,犧牲我一人,幸福你們所有人?”
“嘖。”姜緲責(zé)備地瞅了他一眼,“這些獄友哪個不是無辜的?他們不過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想來皇都混口飯吃而已,便被抓了起來。”
“你不是有一顆為國為民的鐵血丹心嗎?現(xiàn)在有機會為民你咋不干?”
“再說了,只要我的計劃順利進(jìn)行,不但能拖那個老女人下馬,你還能重新施展你的抱負(fù)。”
兄臺蹙起眉頭,仔細(xì)想了想,沉吟道:“那若你的計劃不能順利進(jìn)行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是努力了才能看見希望,不是看見希望了才去努力。”
姜緲瞪了他一眼,“這世上哪有不擔(dān)風(fēng)險的投資?何況又沒要你出錢。”
兄臺摸了摸鼻子,是沒要他出錢,但要他出人啊!
雖說小姑娘保證能保住他的清白,可要他出名譽啊!
就算按計劃順利進(jìn)行,一舉獲得成功,他這段黑歷史也會招人詬病,遺臭萬年。
思及此,兄臺最終還是拒絕了姜緲的計劃。
姜緲勸說兄臺無果,便把主意打到了太子頭上。
太子長得也好看,還一身貴氣,定能吸引那老女人。
勾了勾手指把太子叫過來,當(dāng)著兄臺的面又將自己的計劃給太子講了一遍。
仔細(xì)聽完后,太子疑惑道:“你讓我去臥底的意義何在?”
別說以姜緲的本事了,就他和墨容玥此刻要帶著竇媛和小皇子越獄也不是難事。
根本無需以此來達(dá)到出獄的目的。
之所以來坐牢,純粹是想刻意制造跌宕起伏的人生。
姜緲都坐過牢,他怎么能不坐呢?
“畢竟,我既不想報復(fù)南越長公主,也沒有抱負(fù)。”太子同情地看了兄臺一眼。
姜緲撅著嘴不高興了。
“一個兩個都不去,那我自個兒去得了!”
兄臺:“……”
太子隱隱有些得意,“別看你什么都比我強,就這件事還真不如我。”
姜緲耷拉著小肩頭委屈巴巴地道:“我真是個愛干凈的人,基本上每天都會顏面掃地。”
太子頓時就心軟了,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好好,我去我去。”
姜緲驀地起身,沖到牢門前用手使勁兒搖鐵欄桿。
“哐哐哐”一頓亂響后……
整面鐵欄桿被她搖散架了……
獄卒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厲聲喝道:“誰在搗亂?想死是不是?”
說完才看見倒地不起的鐵欄桿,頓時眼睛瞪得像銅鈴。
然后看見了無數(shù)對“銅鈴”。
姜緲無辜地眨了眨眼,指著鐵欄桿道:“它自殺了。”
獄卒:“……”
緊了緊手中的鐵棍,盯著姜緲問道:“是不是你干的?”
姜緲試探著反問:“如果我說是我干的,你會怎么樣?”
話音剛落,獄卒就一溜煙地跑了。
姜緲:???
轉(zhuǎn)頭看著獄友們疑惑道:“他跑什么?你們?yōu)槭裁床慌埽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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