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緲不贊同地瞅著鬼差，“你這話小郡肝表示不服，本大人要替小郡肝發聲！”

鬼差：？？？

“姜大人，這小郡肝又是何方神圣？”

姜緲眼神警惕地看著他，“你打聽這么詳細，想做零號？”

鬼差：“……”

他一點都不想做秒懂男鬼……

趕緊岔開話題，省得回頭就傳他喜歡男人了。

“張晴，身高一米六……”

“嗯，為啥這個這么矮？”姜緲一臉好奇地問道。

鬼差想了想，“可能他某方面有特長？再說，也沒人規定做殺手的必須得高啊。”

“也是，你繼續。”

姜緲終于不再打岔，鬼差才得以繼續報殺手的信息。

幾百個人的信息，還沒報完已經聞到肉香了。

姜緲著急地問鬼差，語氣埋怨道：

“你咋這么多廢話，直接說是誰派他們來殺人的不就完了？你快說，不然去晚了沒肉吃了。”

鬼差委屈極了，“不是您要這些男人的所有信息的嗎？”

姜緲：“我放屁的。”

姜大人都認錯了，鬼差也不好抓著不放，回道：“小的也不知道是誰派他們來殺人的。”

見姜大人的臉已經轉黑，急忙補充，“非但小人不知道，這些殺手也不知道，他們也只是聽上面的安排。”

姜緲不住回頭聞肉香味兒，飛快問道：“上面是誰？”

“一個叫做流沙的神秘殺手組織。”鬼差生怕耽擱姜大人吃肉，也飛快說道：

“這個組織神秘到至今為止，我們地府都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老板是誰，似乎他們每個人都只知道一些很表面的信息。”

“姜大人，這就是小的查到的所有信息了。”

姜緲順手摸出幾個元寶紙塞給他，“多謝小哥。”

不等鬼差拒絕，拔腿就跑，生怕吃掉了。

鬼差驚喜地看著手里的元寶，踮起腳尖朝姜大人喊道：“姜大人，下回死了人再召小的來問話啊。”

姜緲終于成功搶到第一碗肉，蹲在角落里吃了起來。

沈南走過來，手里端著一大碗肉，“專門給你留的。”

姜緲努力吃肉，頭也不抬，“不用，我真的要減肥。”

沈南看著她碗里滿滿的肉，看起來不像……

姜緲突然想起鬼差說的殺手組織，朝沈南問道：“你聽過一個叫做流沙的殺手組織嗎？”

沈南點了點頭，“略有耳聞，但我一直以為是江湖傳言罷了。”

姜緲終于將腦袋從肉堆里抬了起來，“怎么說？”

沈南微微蹙起眉頭，像是努力在記憶中尋找這個殺手組織的信息，好一會兒才道：

“我第一聽說流沙這個名字，是從師父口中聽到的。”

那時沈南剛從幾千個孩子中被選中出來，接受訓練。

師父第一次訓話中便說道：他們這些人運氣好，正巧被他搶先買了下來，否則就會被流沙買走。

師父當時并沒有說流沙是個殺手組織，只說被流沙買走的人，百個能活一個。

也就是說，除了被師父買走的這幾十個人，剩下的都被流沙買走了。

當時他是不信的，一直認為是師父故意這樣說，以激勵他們的。

因為往后的日子里，他從沒聽聞過有人被流沙這個殺手組織的殺手殺死，直到五年前。

幾句話的功夫，姜緲已經干完了碗里的肉，默默端起沈南端過來的那碗，繼續干。

沈南：“……不是要減肥么？”

姜緲理直氣壯道：“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沈南憋著笑，沒再說她，“第二次聽到流沙這兩個字，是五年前。”

“有個江湖門派的掌門一夜之間被人屠了滿門，就有人傳是流沙干的，但也沒有確切證據。”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家殿下一直對刑案很感興趣，我跟著他走了很多地方，看過很多案卷，確定沒有一樁命案是流沙的人做的。”

“至少，沒有任何線索表明殺手是屬于這個組織。”

姜緲點了點頭，“興許他們殺人都掩飾了身份吧。”

沈南表示贊同，“應該是，不然殺手不殺人，他們怎么賺錢？”

姜緲想起鬼差所報的那些殺手的信息，大部分都是長相英俊的，“殺手不但可以當殺手，還可以當少爺。”

心道好險，幸虧好朋友長相一般，不然就被流沙買走去當少爺啦。

沈南：？？？

“什么少爺？”

姜緲歪著腦袋想了想，“大豐有沒有那種，跟青樓一樣，但里面的妓子全是男子，服務的客人全是女子的地方？”

沈南：“……”

“你可真敢想。”

這世上哪有女子敢做那樣的事？

脊梁骨都被人戳斷！

姜緲撇了撇嘴，“如果一個人連夢想都沒有，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沈南無語道：“這是一回事嗎？”

姜緲也不打算給老古董洗腦，把空碗往沈南手里一塞，站起身來。

“我去找老刀頭嘮嘮。”

也沒啥好嘮的，就是帶著老刀頭回寨子去拿另一半神器。

老刀頭積極性很大，一路上都在嘮叨，“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了，一直想跟您提回去拿，又怕耽擱您的大事。”

回到寨子里，才不過短短兩三日，小木樓已經被周圍瘋狂生長的藤蔓纏了小半。

老刀頭揉了揉酸澀的眼，長長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從山頂洞人、重新變回山下屋人。

姜緲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安慰道：“放心吧，回頭我多挖幾個山洞，讓你們住得寬敞一點。”

老刀頭：“……”

您還是別回頭了……

老刀頭帶著姜緲繞過主屋，走進一個堆滿了雜物的大屋子。

姜緲一臉驚詫，“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神器的？”

老刀頭睿智地一笑，“要藏好一件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以為它就是個垃圾。”

姜緲沉吟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人當它是個垃圾給扔了？”

“不可能，這不就在嘛。”

老刀頭笑瞇瞇地上前幾步，彎腰捧起一個沾滿了灰塵的陶罐，伸手從里面掏出一件圓形物件。

剝開外面包著的油紙，赫然是一顆夜明珠。

姜緲：？？？

“這就是你們的神器？”

老刀頭鄭重地點頭，“絕對沒錯，我太爺去世之前，親手交到我手里的。”

姜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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