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代價就是頭腦很清晰，但是走路有些不穩(wěn)。
霍澍關心地問：“要不要陪著你去去去廁所？”
虞悅還在回味口中的紅酒，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陳開心借口從桌前離開。
虞悅上完廁所后，渾身舒坦，感覺酒的勁兒都沒了，剎那間精神抖擻。
洗手的時候看到了后面出來的陳開心。
虞悅終于理解什么叫做沒事兒找事兒。
陳開心就是。
她過來拽住虞悅，將人按在墻壁上，那樣子好像在壁咚，二人四目相對。
虞悅玩兒味一笑：“陳大小姐，你再這樣我就叫了哦。”
若是論其手段，好的壞的虞悅都能做出來。
陳開心松開她的胳膊，環(huán)抱住：“你少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虞悅氣笑了，她的頭發(fā)因為今天看電影的時候隨意盤起來，此時帶著微卷，有種天生尤物，美麗又妖嬈的錯覺。
又加上她語調輕佻，酥酥入骨：“我手段卑鄙？你把我堵在廁所的手段不卑鄙？你背后利用霍蓮在我方案上搞小動作不卑鄙？陳大小姐，你長了一張不太好看的臉，沒想到心也這么黑。”
陳開心：……
她被虞悅這么直白的攻擊給氣到了，這也太狠毒了。
虞悅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我約到廁所來什么事？”
明明是洗手間，為何虞悅說出來味道都變了。
陳開心掩住口鼻，覺得這個洗手間都不干凈：“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誰也別來影響誰。”
虞悅站直了，不知道陳開心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從語氣聽來，虞悅的存在對她很有威脅。
虞悅湊近，勾起她的發(fā)絲在手中繞了一圈：“你啊……”
她個子比陳開心高點，天生自帶壓迫感，加之呼吸接觸到陳開心的皮膚上，讓人有些發(fā)抖。
“你干嗎？”
虞悅嘲諷一笑：“你想得真美。”
且不說之前她搞小動作，就她嫌棄霍澍，她就不可能放過陳開心。
“你什么意思？”陳開心疑惑地看著她。
意思是以后還會再搶她的生意嗎？剛才和她吃飯的男人可是說了對面的那位女士真好看。
對面的女士可不就是虞悅嗎？
明明她陳開心才是吃飯的主角。
虞悅翻了個白眼：“意思是，陽光道是我的，獨木橋也是。”
她重新洗了手，手上的水甩在陳開心的脖子上，帶著瘆人的涼意。
陳開心身體抖了抖，幾乎咬牙切齒：虞悅。
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回到餐桌的地方可以看到和陳開心吃飯的男人背影。
虞悅并沒有搭理，相比起來，自家老板的背影更加好看。
霍澍一直在等她回來：“我正要打119去洗手間救你。”
虞悅心情好，又倒了一大杯紅酒：“剛才行俠仗義，拯救人間去了。”
聞言剛坐好的陳開心又不淡定了。
這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二人說了很多話。
從傅時君最近的榕城規(guī)劃到席重的從良的效果，再到梁遠博整了霍久。
虞悅聽得津津有味。
霍澍平時說話很少，今日卻格外多，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講話的時候多有魅力。
就像是周梨讀故事，引人入勝。
十一點多，整棟樓的餐廳關了不少，他們從另一部電梯走下去。
虞悅跟在霍澍身后像個小孩兒。
她非要走直線。
霍澍也沒有不耐煩。
虞悅非要炫耀：“霍澍，你看我走得直不直？”
“直。”霍澍站在一邊，怕她左腳絆右腳整個人摔倒了。
終于到了電梯口，幾個學生也在等電梯。
看到霍澍和虞悅自動挪了挪腳步。
霍澍將虞悅拽到懷里：“上電梯了，別鬧。”
虞悅乖乖聽話靠在他的肩膀上。
吃瓜學生：“好般配。”
出去后，霍澍準備送她回家，虞悅搖頭：“今天不回去了。”
不然明天早晨還會遇到詹子遇。
霍澍喉結滾動：“不回去，去哪里？”
“你家。”
霍澍帶她上車回家。
一進去，虞悅撲在沙發(fā)上：“哎呀，終于看到床了，累死老娘了。”
她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鞋子隨便飛，霍澍無奈撿起來。
“去洗澡。”
虞悅搖頭，聲音悶在沙發(fā)里：“不要，直接睡。”
她不是沒有這樣和衣而睡過，十五歲之前，她都是這個樣子度過的。
霍澍拎小雞仔一樣將她拎起來，隨后扔進一樓的浴缸里：“你身上不僅僅有紅酒的味道，還有詹子遇那里劣質啤酒的味道。”
溫熱的水流沖刷身體，虞悅閉眼享受：“小霍，給我來一杯紅酒。”
霍澍無奈搖頭，溫水將她的衣服沖得緊緊貼在一起。
凹凸有致的身材就這么浮現(xiàn)在霍澍眼前。
浴室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照得她皮膚更加白皙，升騰的霧氣籠罩在整個房間的上空。
霍澍感覺像是在蒸籠里。
虞悅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她的手摸到衣擺下方，正要掀起來。
霍澍按住：“一會兒脫。”
天知道他現(xiàn)在的聲音又多沙啞。
虞悅睜開迷離的雙眼：“洗澡不脫衣服干嗎，洗衣服嗎？”
霍澍看了一眼浴缸里的水：“你還知道你在洗澡啊，你知道你身邊還有個男人嗎？”
虞悅忽然起身，那雙美眸中似乎含著蕩漾的水：“你是霍澍。”
不是別人。
那時候她營養(yǎng)不良，遇見霍澍的時候吃得好點兒才來啦姨媽。
她媽沒有教過她，虞悅當時嚇哭了。
霍澍懂得多，去給她買衛(wèi)生棉。
她身體素質差，疼得要命，霍澍就給她揉了一整夜。
十八歲的少年冷漠無情，卻對她格外好。
霍澍與她旁人誰能插足？
此時此刻，她在霧氣中看到男人英俊的臉頰。他成熟了，眉眼間的深沉更加凝重。
她忽然抱住霍澍，身體上的水浸濕了霍澍，二人仿佛黏在一起。
虞悅發(fā)神經(jīng)，一口咬在霍澍的脖子上。
她一定是瘋了，都怪路聽給她推薦的文章，說什么做標記之類的小說，她想著也做一個標記。
霍澍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了。
他抓住虞悅的背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虞悅忽然沒聲了。
靠！
睡著了。
霍澍很想罵人，他無奈一笑，伸手捏住虞悅的臉頰：“等下次不會放過你。”
小貓的呼嚕聲傳來，霍澍將人脫了個干凈，裹了浴巾又抱出去。
虞悅翻了個身子，騎著枕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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