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
霍延年正在打視頻電話。
他咳嗽一聲，“你那個同學確實不錯，人已經帶出來了。”
視頻那邊的女人穿著干練的衣服，坐在陽光明媚的辦公室，閑適得體，“沒事兒，她還是有本事的。”
霍延年問她，“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女人挑眉，“霍氏不行了？您當時不是很看好景云嗎？現在就想要我回去了？”
霍延年心累，說話的語氣也不好，“霍景欣，你是霍家的長女，你不回來誰回來？”
霍景欣清冷的眸子滿是復雜，挑眉妥協，“下個月，我回國一趟，親自會會景云的私生子有多厲害。”
掛了視頻電話，霍延年捏了捏眉心。
霍景欣是他的私生女，從小在國外長大，沒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但她現在和倫敦的一個公爵交往，身份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且霍景欣相當有手段，不論道德，只論結果。
霍家如今像是一盤散沙，各懷鬼胎。
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主持大局。
-
霍澍睡覺的時候沒關門。
臥室里一片漆黑，虞悅摸黑走進來，主動掀開被子躺在他懷里，緊緊將人抱住。
霍澍呼吸一滯。
這簡直是在折磨人。
這時候的虞悅才有點軟，玫瑰入夜，溫和無刺。
霍澍聽不清她嘴里在嘀咕什么。
側身拍著她的背。
過了一會兒，懷中的人不再嘀咕。
霍澍等她睡安穩，才將人抱起來送回臥室。
出來后睡意全無。
他站在客廳的陽臺前，落地窗照著他的影子。
霍澍裸露著上半身，胸前有抓痕，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他知道虞悅有夢游的這個毛病。
不過這毛病近幾年都沒有復發過。
昨天今天都夢游了，應該和過去的事情有關。
唐人街初相遇，虞悅跟在霍澍身后，“你一個人嗎？”
霍澍不耐煩，“用你管？”
虞悅不要臉地湊過來，“我也是一個人，咱們搭伙過日子唄。”
霍澍眼神冷冷地看著她。
小姑娘的臉蛋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不臟，但也不干凈。
瘦得跟個麻稈似的。
唯獨那雙眼亮晶晶，睫毛忽扇忽扇的。
霍澍問：“你知道什么叫搭伙過日子嗎？”
虞悅點頭，“互相扶持唄。”
就這樣霍澍帶著虞悅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虞悅一進去，嘴巴都合不攏，“哇塞，你家好大。”
和貧民窟比起來，霍澍住的地方不算舊金山的頂尖，但絕對是天堂級別的。
看她一身臟，霍澍叫她去洗澡。
虞悅不會用高級的東西，裹著浴巾出來問霍澍，“你們家東西怎么弄啊？我不會。”
霍澍放下手中的書嫌棄地走進去給她示范了一遍。
出門的時候，他瞧了一眼虞悅。
有什么可遮的？
等人洗完，虞悅煥然一新，正好保潔來家里打掃衛生。
她親眼看著保潔拿走了霍澍很多錢，虞悅繼續跟在他身后，一臉殷勤，“你家保姆掙這么多錢啊，你看我怎么樣？”
霍澍審視的眼神再次看向她，瘦成這樣，肩不能扛的，“你能干什么？”
虞悅知道這人看不上自己，擼起袖子，“看我的肌肉。”
別說還真有。
霍澍被她的行為逗笑，“倒杯水去，小保姆。”
“好的。”
虞悅屁顛屁顛去了。
第一天認識，二人相處不錯。
但晚上，霍澍出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虞悅坐在客廳中間一動不動。
霍澍叫她幾聲，不答應。
他走到虞悅面前蹲下，好奇，“地上暖和嗎？”
虞悅將自己縮成一團，不為所動。
霍澍立馬想到了書中寫的夢游癥。
他看了一眼時間，錄了視頻給心理醫生John，
John回了一段英文，大概的意思是夢游癥。
虞悅這個時候個子不高，但霍澍卻長到了180+，兩個人身形對比很明顯。
霍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毛茸茸的。
“能叫醒嗎？”他問John
“最好不要。”
夢游癥的人被叫醒雖然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意識紊亂，當事人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霍澍掛了電話，仔細研究John發過來的資料。
起因導致有很多，不知道虞悅是哪種。
他將人抱回了屋里。
后來的一段時間，經常如此，虞悅坐在客廳一動不動。
好在兩人相處愉快。
她的夢游癥也隨著心情逐漸變好。
昨天晚上也發生了這樣的事，虞悅進屋子里揍了霍澍一頓。
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霍澍叫她，虞悅不聽，無意識地揮拳。
無奈之下，霍澍只好將人按住。
但虞悅對力氣大的人很抵觸。
差點兒就踹到他的命根子。
霍澍有驚無險護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哄著，“虞悅，是我。”
大概是聲音熟悉，虞悅逐漸安靜下來。
二人撕扯的時候，身下的人領口被扯開。
外面的月光鉆進來，照在虞悅的脖子上，霍澍呼吸加重。
虞悅忽然醒來，眨了眨眼，完全沒有意識自己在哪里？
她沒說話，呆呆的。
霍澍低頭，沖動之下對著她的鎖骨吸了一口。
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事情就這么發生了。
至于后來，人他送回去了，自己做了一晚上運動保持清醒。
霍澍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再次點燃。
自從知道了性欲這種東西后，霍澍從來沒有失控過。
他不重欲，甚至對于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就連John都嘲笑他，“你看看你學校的同學，身材多好，全世界各地都有。”
霍澍聽得無語。
煙灰缸里的煙頭多了好幾個，霍澍煩得抓了抓頭發，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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