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問岑思遠(yuǎn)要不要他媳婦
市政府多年前就說要改造白嶺水庫,將白嶺水庫打造成平南市的西客廳,但口號喊了很多年,就是不見動工,倒也不是市里懶政,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白嶺水庫也就荒廢了許多年。
這次江城主動提起,市領(lǐng)導(dǎo)怎么也得給這個面子,只是關(guān)于錢這一塊,市政府實在是拿不出預(yù)算,聽說江城從盛遠(yuǎn)手里得到了水庫旁邊的那塊沼澤地,所以順手就把沼澤旁邊的那幾個山包轉(zhuǎn)讓江城了。至于錢,實在是一分也拿不出來。
岑鳳齡左右合計都覺得不劃算,但岑思遠(yuǎn)卻稀罕得很,他的山莊,那怎么能沒有山呢?所以也就答應(yīng)了。只是那樣一來,白嶺水庫就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公園了,而是成了江城與政府合資的項目。
放在文件上也就是,市政府把白嶺那幾座山包賣給江城,江城投資白嶺水庫的改造,至于改造成什么?水庫邊上的項目,那就是水上樂園了,沼澤上修水上樂園,那幾個山包就是岑思遠(yuǎn)的山莊。本來就是一個修公園的事,這樣一來,就變成了政企合資產(chǎn)業(yè)。雙方各自開會談?wù)摚缓笳勁星枚ê灪贤昂竺α艘粋多月,最后立項的時候已經(jīng)入秋了。
立項成功,不管是是市政府還是江城都很高興,江城請客,席間好生熱鬧。這個時候就需要岑淼淼的胃了。工作這么多年,她早就煉成白酒兩斤半,啤酒隨便灌,喝得在座的男人都不敢再勸酒。岑淼淼不僅能喝,關(guān)鍵是還能與領(lǐng)導(dǎo)說一說地方文化經(jīng)濟(jì)時政,俏皮話一套一套的,又不落入俗套,時常引得眾人開懷大笑,像是她才是主角。
近十點的時候,岑思遠(yuǎn)送完送領(lǐng)導(dǎo),轉(zhuǎn)身就見岑淼淼拿著風(fēng)衣,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對,竹里館,我發(fā)位置給你。”說完便掛了電話,點頭發(fā)消息。
“他來接你?”岑思遠(yuǎn)看著她問道。
“。俊贬淀挡幻魉缘乜粗肓讼氩碌剿詾槭侵暗哪莻相親對象,她也懶得解釋了,哦了一聲說是。
岑思遠(yuǎn)抿著嘴,也沒說什么。這時候岑鳳齡也上廁所出來,看著岑淼淼道:“今晚跟我回家,你一個人回去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她有人照顧!
岑淼淼沒說話,倒是岑思遠(yuǎn)開口道。岑淼淼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對岑鳳齡笑道:“沒事。”
“你有誰照顧?”岑鳳齡疑惑地看著她。
聞言,岑思遠(yuǎn)這才明白,剛才的那個電話應(yīng)該是打給代駕的。思及于此,他心中有些不爽,但念在母親在場便也沒有發(fā)作,只是臉色不善地看著她。
岑淼淼罔若未見,伸手扶著岑鳳齡笑道:“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今晚也沒喝多少,倒是您喝的多,我先送您上車!
岑鳳齡今晚難得破例喝了一盅,頭確實暈,被岑淼淼半推半扶著也掙扎不了,上車的時候看著岑思遠(yuǎn)道:“你今晚安頓好淼淼。”
岑思遠(yuǎn)沉著臉嗯了一聲,“我知道!
岑鳳齡走遠(yuǎn)后,岑淼淼的手機(jī)也響了,她接了電話,說自己在大門口。
“你要鬧到什么時候?”岑思遠(yuǎn)面色不善地看著她。
聞言,岑淼淼長長地嘆了口氣,抬眼看著他沉聲道:“那天我不舒服,你背我讓蘇沛沛看到了,我覺得這樣不管對你還是對我都挺不好的!
“這是哪一年的老黃歷了?”岑思遠(yuǎn)陰沉著臉看著她,“你最近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你?話也不和我說!苯鼉蓚月來,她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和他說,起初覺得她是工作太累了,現(xiàn)在才覺得這人是真的要與他劃清界限。
“我是覺得我們之間應(yīng)該保持點距離,”她也不耐煩地看著他,“這么多年了我和你清清白白坦坦蕩蕩,我不想因為你的女朋友讓我成為公司的談資,以前不能,以后更不能!”
聞言,岑思遠(yuǎn)頓時火大,怒道:“那你怎么不和我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岑淼淼看著他把話說完,緩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冷靜,“換個角度想,如果我是蘇沛沛,我也不想我男朋友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女人。雖然我談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做壞人。我們之間應(yīng)該保持點距離,對大家都好!
岑思遠(yuǎn)看著她,眼中怒火滔天,“隨便你!”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岑淼淼笑了笑,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這么矯情?
……
臨近國慶,大家都沒有什么工作的心思,岑淼淼看著各地的旅游攻略,最后也沒有想好要去哪兒,畢竟國慶不管是哪兒,都是人擠人,想了想,還是訂張車票回家躺著最好。但等她想買票的時候,機(jī)票與車票都沒有了,只能推到第二天。
她原本想睡一天,但是林一藍(lán)說給她介紹新的帥哥,她立即睡意全無,以最快的速度化好妝開車赴局。結(jié)果一看滿是是失望,微胖中等個子圓臉,還戴副黑框眼鏡。
“官二代,要是你和他成了,岑思遠(yuǎn)都要喊你爸爸!绷忠凰{(lán)在她耳邊叮囑道。
岑淼淼呵呵干笑兩聲,“你把王立杰甩了和他在一起,讓岑思遠(yuǎn)喊你爸爸!
林一藍(lán):“……”
“你啊你,我看是要被岑思遠(yuǎn)害一輩子!绷忠凰{(lán)甩甩手,接過岑淼淼遞過來的擦手紙,“上次那個你還說你的理想型,人家挺喜歡你的,你又扭扭捏捏的!
“什么扭扭捏捏啊,”岑淼淼一邊擦手一邊道,“相處了幾天,無意間談到結(jié)婚的時候說什么新時代的女性不需要彩禮,你說氣人不?”
“怎么?你的彩禮嚇著別人了?”林一藍(lán)笑道。
“不是,”岑淼淼皺眉,“彩禮這事兒吧,我要不要和你給不給是兩回事,本來就是圖個彩頭,難不成我爸媽還要他的錢?而且我稀罕他那三瓜倆棗?什么態(tài)度?扣扣索索的!
聞言,林一藍(lán)笑了起來,“是是是,你家領(lǐng)導(dǎo)看不起那點臭錢,岑秘也看不上。”笑罷之后才道,“你說的確實是個事,什么新時代女性不需要彩禮,他怎么不說新時代的男性不需要嫁妝呢?”
岑淼淼笑得合不攏嘴,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回去吧,要不然人家書記公子該對我有意見了。”
她挽著林一藍(lán)出來,卻見一女的扶著偏偏倒倒的常啟興從走廊那邊走過來。岑淼淼不由得沖天翻了個白眼,本打算當(dāng)沒看見,常啟興卻笑道:“喲,岑少夫人,好久不見!
岑淼淼不想理他,準(zhǔn)備往前走,常啟興卻不讓她走,“怎么沒見岑少?”說著對身旁的女人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岑思遠(yuǎn)岑少的夫人!
“岑少的夫人?岑少不是沒結(jié)婚嗎?”那女人笑道,“而且女朋友還是個網(wǎng)紅,這位?沒見過啊!
岑淼淼點頭笑了笑,一句話也沒接。
常啟興見岑淼淼沒說話,瞬間也失去了興致,但嘴上還是不饒人,“淼淼啊岑思遠(yuǎn)要是不要你了,你就上我這兒來,只不過呢你得悄悄躲著,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了!闭f著拍了拍岑淼淼的肩膀,笑著走遠(yuǎn)了。
“什么垃圾玩意兒!”林一藍(lán)冷哼道,“別和那狗東西一般見識!
岑淼淼看她一眼,笑道:“我怎么會和狗一般見識呢?”
人確實不該和狗一般見識,狗咬自己一口,她還能咬回去?但是還是因為常啟興鬧得她不高興,回包間坐了一會兒,便借口走了。林一藍(lán)見她興致不高,便也就沒留她。
從會所出來,岑淼淼也沒敢開車,坐在車內(nèi)抽煙。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常啟興被人扶著搖搖晃晃地被人扶著出來。她笑了笑,就見常啟興還沒站穩(wěn),突然不知何處沖出幾個小伙子,給他套上麻袋接著就是一頓胖揍。
旁邊的那個女人嚇得滋哇亂叫,被手一指就不敢亂叫,轉(zhuǎn)身就跑了。那幾個人把常啟興打得在地上直哼哼才轉(zhuǎn)身離開。
“夜路走多了會遇見鬼的,”岑淼淼笑了笑,“以后得小心了!
岑淼淼看了許久,卻還沒見常啟興爬起來,心下一沉。他喝了酒,被麻袋一套,該不會是給悶死了吧?
這樣想著,她頓時有些心虛,忙下車去看,小心翼翼地蹲在他身旁,掀開他頭上的麻袋,就見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啊!”她嚇得跌坐在地上。
“岑淼淼!”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常啟興的牙縫里摸出來的,他一把抓住她,“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見他沒死,岑淼淼頓時松了口氣,理直氣壯道:“我怎么你了!”
“你他媽還好意思說,是不是你讓人打我?”常啟興死死地抓著她,喘著氣掙扎著坐起身。
“我下來看見有人躺著這兒過來看看,你別狗咬呂洞賓!”岑淼淼使勁甩他,但甩不開。
“你他媽什么人我不知道?”常啟興看著他,“咱們公安局去說清楚!
“常啟興,你有病吧?我怎么就要和你去公安局?”
“老子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沒?快打電話叫救護(hù)車!”
岑淼淼見人死不了,翻了個白眼打電話叫救護(hù)車。正打著電話,一幫人就沖了過來,忙喊道:“?,常總,您怎么樣了?”
常啟興扶著人起來,叮囑人看著岑淼淼,“把她給我看住了!”
“常啟興,我好心看你,你……”
“帶走!”
“常啟興你……”
“喂!你們干什么呢?”
岑淼淼回頭,就見林一藍(lán)急忙跑過來,“?傔@是怎么了?拉著我們淼淼不放?”
“怎么了?”常啟興看著林一藍(lán),“你去問岑思遠(yuǎn)要不要他媳婦兒,不要我就不客氣了!
“關(guān)他什么事!”岑淼淼頓時慌了,“有什么事去公安局說!”
“老子就要和他說,”常啟興怒道,“你,馬上打電話給岑思遠(yuǎn),問他要不要他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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