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和解
陳婉婉聽說岑淼淼受傷了,頓時做什么的心情都沒有了,恨不得立刻飛到岑淼淼身邊,以盡“兒女孝道”。當然這句話是鄧其瀚說的,聽到岑淼淼受傷,她早就六神無主了,還是鄧其瀚不忘岑思遠交代的任務,忙去找夏瑜。
夏瑜聽到這個案子的時候不禁挑眉,心說,她整準備換車,錢就這么來了,真是上天在眷顧她。
“我都不明白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明明在緩刑期間,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現在是罪上加罪,什么也沒有了。”陳婉婉一邊給夏瑜說前因后果,一邊感慨他們這些豪門千金的腦回路沒辦法理解。
“腦子一旦不夠用起來,是沒辦法的事。”夏瑜淡淡道,“前不久那個搶公章的總裁你忘了?還有某個M姓大佬,子公司眼看著就要上市了,非要張嘴亂噴一氣,現在好了嘛。”
這么一說,陳婉婉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有某個被蘿卜章騙了的互聯網大佬,這么一說,叫做什么?百密終有一疏?”
夏瑜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一到臨南,岑思遠已經派人去接陳婉婉了,二人也沒有休息,直接趕到了醫院。誰知,到醫院的時候竟然還碰見了兩位不算太熟的熟人。
常啟興和李嫻。
陳婉婉心說真是晦氣,出門就遇見仇家。
常啟興認識岑思遠這個小秘書,簡直是岑淼淼二號,在臨南經常與盛遠的起摩擦,一度讓常啟興很頭疼。
出了電梯,陳婉婉拉著夏瑜往病房去,推開病房就喊道:“母后,兒臣救駕來遲……”
岑思遠母子、淼爸淼媽,以及周文山一家子,聞言紛紛回頭看見陳婉婉連滾帶爬地進來,喊得又如此浮夸,一時間被唬住了。
雙岑:“……”
陳婉婉:“!?”
怎會有這么多人?
“哎喲,我的好大孫,沒累著你吧。”岑鳳齡忍不住笑道。
陳婉婉:“……”
我想換個星球生活。
陳婉婉不好意思地笑著喊人:“岑總好。”
“快過來,見過你外公外婆。”岑思遠笑道。
淼爸淼媽:“?”
陳婉婉再次:“……”
她瞪了岑思遠一眼,笑著喊人:“伯父伯母好,我以前是淼姐的秘書。”
淼爸淼媽笑著說好。
“夏律師,好久不見。”岑思遠上前伸出手,“這次,也要麻煩你了。”
夏瑜笑了笑,“快別這么客氣,以后我還不好收錢了。”
聞言,眾人都笑了起來,夏瑜走上前,柔聲問岑淼淼:“需要植皮嗎?”
岑淼淼嗯了一聲,“明天就安排手術。”
夏瑜點點頭,笑道:“你放心,一切都交給我。”
聞言,岑淼淼忍不住笑了起來,“岑思遠最相信你了,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地請你過來。”
“很樂意效勞。”
正說著,又有人推門進來了,岑思遠回頭,就見常啟興與李嫻抱著一束百合進來。
岑思遠挑眉,這倒真的是稀客,“喲,常總,這受不起啊。”
“又不是看你,你受不起什么?”常啟興好笑道。
李嫻拉住常啟興,瞪了他一眼,上前沉聲道:“這件事我們深感抱歉,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會盡力配合。”
岑思遠輕蔑地笑了笑,“人證物證俱在,用不著你們配合,只是奉勸你們一句,求情的話就不要說了。”
聞言,李嫻笑了笑,“身為肇事者家屬,我們代家姐給您與家人說一聲對不起。但她畢竟是犯了法,該如何處罰,法官自有定論,我們今天前來,就只是來看望岑總。還請您收下我們的一點心意。”
李嫻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讓常啟興連同花一起交給岑思遠,岑思遠摸到信封內是一張卡,拿著信封笑道:“李總的心意我是收到了,但是當著我方律師的面,我想您還是給個說法比較好。”
聞言,常啟興看了夏瑜一眼,覺得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夏瑜見常啟興看向自己,便笑道:“常總您好,我叫夏瑜。”
聞言,常啟興頓時醍醐灌頂,這不是臨南那個閻王讓人三更死,她二更就去鎖人的那個律師?他頓時覺得自己姐姐這回是真的難逃一“死”了。說起來也是背,怎么三番五次都遇見這個夜叉婆?
“怎么?你怕我告你們敲詐?”常啟興不耐煩道。
岑思遠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
常啟興被氣得夠嗆,還想說什么便被李嫻攔住了,李嫻笑道:“應該的,這里邊是我們對尊夫人的慰問,岑總大可放心。”
岑思遠冷哼一聲,正欲說什么,岑淼淼便喊住了他,岑淼淼看著李嫻,笑道:“感謝李總與常總關心,只是我們兩家的恩恩怨怨,就到此處吧?俗話說,以和為貴,大家以后都各自發財,從此既往不咎。”
李嫻看著岑淼淼,笑得大方又明媚,“說起來,我能有今天,也虧得岑總當日的一臂之力,謝謝您。以后您病好了,歡迎到我家做客,我一定倒履相迎。”
岑淼淼:“……”
常啟興經常罵她是死狐貍,現在看來李嫻也不遑多讓,說好的當時幫她她不會出賣自己,如今她奪得盛遠大權,夫妻二人琴瑟和鳴了,轉身就將她賣了,結果,在那塊地上,什么好處也沒有撈到。
她總算是理解常啟凌為什么要這么喪心病狂的報復了,被人從后面捅一刀的感覺實在是想殺人。
聞言,常啟興臉上精彩紛呈,他就說是岑淼淼這只死狐貍算計他,她還死活不承認,現在被揭穿了,他的刀呢?他要剝了這只死狐貍的皮給他老婆做件皮草!
“再瞪眼珠子都給你挖下來,沒有我老婆,你倆能有今天?”岑思遠不高興道,“還有,你要死要活的時候,我沒陪你?你少在這兒恩將仇報!”
常啟興:“……”
我還什么都沒說。
岑鳳齡見此,忍不住笑了起來,“哎喲好了,我們兩家算是老冤家,如今相逢一笑泯恩仇了,今兒我請客,大家都喝一杯,以后就合作共贏了。”說著,對陳婉婉道,“婉婉,去定位置,也到吃完飯的時間了。”
江城與盛遠斗了幾十年,如今換了當家人,是時候改變一下對外的策略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強。
李嫻聽了這話,毫不猶豫地說好。雖說她現在是盛遠的老大,但是常家的那些頑固派一時半會兒是不服的,怎么樣清除這些前朝舊臣,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能與江城和解,就算是岑鳳齡不幫她,不背后捅她一刀,也是一件好事。
這就是她今天來的原因。
至于說給常啟凌求情?不存在的。而且看岑思遠的這個架勢,是要常啟凌“死”,她才不觸這個霉頭。她能做的,就是盡量給她找個好律師,看看關在哪個監獄,她給她多打點錢。
陳婉婉得了岑鳳齡的令,笑著出去定位置去了。
不一會兒岑鳳齡帶著眾人去吃飯,岑思遠留下來配岑淼淼。岑思遠笑道:“常家的人個個都像斗雞似的,如今換了個剛柔并濟的李嫻,倒是有些不習慣。”
“李嫻只會比常家爺仨更難對付。”岑淼淼笑道。
岑思遠嘖了一聲,“這也是無法避免的。”
岑淼淼笑了笑,“這才像是豪門千金該有的樣子,能屈能伸,不是那些書也念不好,一心還想往娛樂圈跑的。”
“我感覺你在罵人,但是又不好說你在罵誰。”岑思遠一臉沉重道。
聞言,岑淼淼忍不住笑道:“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岑思遠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拉了張椅子坐在她身旁,“婚期要推遲了,不用趕時間,你想要什么樣的,我們重新安排。”
岑淼淼想了想,“疫.情這個樣子,哪兒也不能去,我覺得怎么都可以。”
岑思遠伸手撩開她臉上的頭發,一臉固執道:“不行,我結婚怎么都不能隨便,而且現在不用防著常啟興來搗亂了,我要大操大辦。”
岑淼淼忍不住笑出了聲,又扯得傷口疼,岑思遠忙讓她不要笑。她慌忙忍住情緒,卻還是忍不住,憋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你再說,常啟興要和你拼命。”
“你還真別笑,我去退婚慶的時候,婚慶公司的告訴我說,剛好那個檔期可以安排給常啟興。”
“安排給他?”岑淼淼有些不解,“他想再來一次?”
“估計是了,畢竟結婚的時候,嗯……”余下的話,岑思遠沒說下去但自然是懂得都懂。
說起這個,岑淼淼也覺得有些后悔,人家結婚呢?去鬧得這么不開心,確實不應該,所幸他倆現在是好了,不然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所以,他要是再辦,你還不得去隨份大禮。”岑淼淼笑道。
“他又不缺那三瓜倆棗的……”說著,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可以借場地給他啊。”
“什么場地?”
“我的那個山莊啊,本來是趕出來我倆用的,現在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了了,先借給他用。”他一揮手,像是送了常啟興幾個億一樣。
聞言,岑淼淼忍不住笑了起來,“得了吧,你就是想要他給你打廣告,到時候鋪天蓋地地營銷盛遠常總的婚禮是在這兒舉行的,你存的什么心思我會不知道?”
岑思遠:“……”
他笑了笑,“知我者,夫人也。但也不能這么說,我的山莊哪兒不好看了?第一次都給他了,他還想要什么自行車?”
岑淼淼笑了笑,“對對對,岑總最大方了。”
岑思遠再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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