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李從隱約似乎看到老板停滯了下, 幾秒后,聞斂把手機扔到他懷里,語氣發(fā)冷, “定位她的手機。”
“老板,這”
“去做。”
李秘書:“好。”
夜深,水路不好走, 夏言跟徐老師上了一艘船,這兩個多小時, 她跟徐老師從京市趕到沿江市, 然后從沿江市坐船走。徐老師之前說到處走走, 實際上心里是有目的的, 她看一眼夏言,說道:“換新手機了?”
夏言:“換了。”
徐老師:“好, 以后我們倆就相依為命, 作伴吧。”
夏言眼眶一紅,卻沒有落淚, 她坐到徐老師的身邊, 靠著她的肩膀, 看著閃著光的天空,海面上風(fēng)平浪靜,只有偶爾掀起的波浪, 她回頭看一眼不遠處的高樓大廈,每個城市的高樓大廈都大同小異。
沿江市跟京市的也差不多, 她就算是跟京市告別了。
再見。
她收回視線, 看著遠方, 暗自期待未來。
最后一條微信發(fā)過來, 順著這條微信定位卻是在天上。也就是說夏言在飛機上, 聞斂靠著椅背,說道:“查,查她怎么上的飛機。”
李秘書拿著平板,看老板一眼,只得應(yīng)下。
陳叔握著方向盤,一聲不敢吭。車子行駛著,李秘書打電話,跟人聯(lián)系,把所有航空公司都掀翻天了。
依舊沒有夏言上飛機的半點信息。
聞斂點了一根煙,沒有抽,只是夾在手里,他側(cè)著頭聽著。
李秘書喉嚨都干了,他抬起頭,道:“聞總,我覺得,會不會她根本就沒上飛機?只是把手機讓人帶上飛機,微信可以定時發(fā)送”
“因為所有信息都找不到她,徐蔓也沒有任何購買機票的信息,她們難道不用安檢就上飛機嗎?這不可能的。”
聞斂眼眸森冷。
“你查徐蔓,把她最近聯(lián)系的所有人都查一遍。”
李秘書:“在查了,夏言夏言的需要查嗎?”
聞斂指尖一頓,他垂眸盯著跳躍著火光的香煙,他其實清楚她沒什么人可以聯(lián)系,但如果她真的有呢?
會是誰?
男的嗎?
聞斂翻轉(zhuǎn)了下香煙,說:“查。”
李秘書:“好的。”
放在手邊的手機響起,聞斂掃了一眼,是傅臨遠,還有蕭邪,一個打電話一個發(fā)短信。聞斂接了傅臨遠的電話。
傅臨遠:“你什么情況?一個晚上把所有的人攪個翻天。”
聞斂沒應(yīng)。
傅臨遠頓了下,說道:“她走了?”
聞斂咬了煙,“嗯。”
傅臨遠遲疑了下,說:“這年頭,人走了,可以找的。”
“但找了以后呢?”
聞斂沒應(yīng)。
他直接掛了電話。車子回到別墅門口,燈火通明,聞斂卻沒有下車,他就看著別墅,李秘書突然說道:“找到了。”
聞斂轉(zhuǎn)頭。
李秘書將平板遞到聞斂的跟前,說道:“昨天中午,徐蔓門口的監(jiān)控拍到這個,拍到了老爺子。”
視頻里,聞老爺子穿著一身西裝帶著保鏢進了院子。李秘書遲疑地看著聞斂,“徐蔓的爸爸以前是不是救過聞老爺子。”
聞斂冷笑一聲。
他把煙放進了嘴里,一把推開車門,大步下車,推開門,進了別墅。張姐還沒睡,在沙發(fā)上坐著看到他來,立即站起來,“聞先生。”
聞斂沒應(yīng),他直接上了樓,進了書房,挪過筆記本電腦。
李秘書捧著平板,跟著進去。聞斂直接進入聞家商務(wù)機場的系統(tǒng),三兩下便找到了今晚起飛的私人飛機。
他看著目的地:云海市。
他抬眼,對李秘書說:“去查一下云海市聞氏私人飛機m2多少人抵達,都有些什么人。”
“她們都去往哪里。”
這難度就大了,私人飛機畢竟是很私密的,之前那些都是靠著關(guān)系以及投資的產(chǎn)業(yè)跟進,這次卻是私人。李秘書點頭,聞斂卻突地站起身,道:“我自己去。”
李秘書一聽,趕緊跟上,道:“聞總,如果是聞老爺子幫助她們走的,你出現(xiàn)就是打草驚蛇啊,回頭還沒找到人,聞老爺子再安排一架飛機,人又給送走了怎么辦?您先耐心等等,我這就去查,一定把信息查回來。”
聞斂腳步停住。
李秘書也跟著剎停了腳步。
聞斂偏頭,看他一眼,“好,我等你,兩個小時。”
李秘書從他眼底看到了隱晦的狠厲。
他腳步飛快,抱著平板沖下了樓。
二樓一陣安靜,頭頂?shù)臒袅林剶吭谠卣玖藥酌耄S后他走到主臥室外,低頭又點燃了一根煙。
他看著主臥室的小客廳。
沙發(fā)。
腦海里浮現(xiàn),她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幕。
她計劃好的吧?
一頓飯,一次主動。
聞斂緊咬著煙,無聲冷笑。
幾秒后。
他轉(zhuǎn)身下樓,張姐看到他下來,趕緊站起身。
聞斂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拿起遙控器,點開了電視,開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他說:“張姐,你有沒有從她嘴里聽到過什么,想去哪里,或者對什么地方有向往?”
張姐小心地站在大客廳的沙發(fā)邊上,說道:“沒有,她從來沒透露過。”
聞斂:“那還要你干什么呢?”
張姐心一慌,立即跑到小客廳,說道:“聞先生,我就是一保姆,也不好打聽主人的信息啊,夏言性格挺單純的,她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市人嗎?她還能去哪里啊,聞先生,這不能怪我”
聞斂并沒有應(yīng)她。
只是眼眸冷漠地看著監(jiān)控里的女人,她只提了一個小行李箱,而這個小行李箱就是兩年前她離開夏家的時候帶的,而他給她添置的其他東西,她一樣都沒帶走。聞斂扔了遙控器,卻看到了她繡的清明上河圖。
只繡了一半,另外一半垂落在沙發(fā)下。
他愣怔地看著。
一個半小時后,李秘書再次回到別墅,握著平板,膽膽顫顫地說:“聞總,我覺得我們都被聞老爺子給騙了,那架私人飛機,也沒有夏言小姐跟徐蔓,但有這個”
他匆匆走上前,將平板放在聞斂跟前。
平板里有好幾張相片,是夏言那部手機,跟著私人飛機起飛,在聞家私人飛機的座椅上。它的外殼是天藍色的,還印著夏言支著下巴的笑臉。聞斂點開放大相片去看,他跟外殼里的夏言視線對上。
聞斂指尖緊到手背青筋頓起。
他問:“她沒到云海市?”
“沒有。”
“那高鐵,大巴,公交呢?”
“都沒有。”
“海上的呢?”
“也查了,但京市沒海,出海得查其他城市,最近的就是沿江市,也查了,但沒有查到,會不會被聞老爺子”
聞斂把平板遞給李從,他站起身,解了點兒領(lǐng)口,看了眼腕表,早上六點多。他轉(zhuǎn)身走出別墅,直接拉開車門,對陳叔說,“去聞家本家。”
陳叔一個晚上沒睡,但他強打起精神,啟動車子,朝聞家本家開去。
好在距離并不算遠,早晨的車也不算多。陳叔跟李秘書一直看著后座的男人,聞斂垂著眼眸,把玩著手機。
并看不出表情。
很快,車子抵達聞家本家。
一早保姆已經(jīng)開了門,正在打掃。聞頌先也起了,剛把聞老爺子扶到沙發(fā)上坐著。
聞斂下了車,走上臺階,進了門。
一抬眼就跟聞老爺子的眼眸對上,聞老爺子仿佛沒什么事一樣,問道:“今天這么早?那順便留下吃個早餐。”
聞斂挽了下袖子,順手拿了鞋柜上的一把軍刀,他打開了軍刀,朝聞老爺子走去。聞頌先倒吸一口氣。
要上前,卻速度沒有聞斂快。
聞斂將軍刀抵著聞老爺子的脖頸,他逼近了聞老爺子,“說,她去哪兒了?你把她送到哪里了!”
聞老爺子往后靠,那雙跟聞斂一模一樣的眼眸藏著老奸巨猾,他看著聞斂,“你直接動手吧,老頭子年紀到了,活一天算一天。”
聞斂下頜緊繃。
軍刀往前。
父子倆對視著,火光沖天。
聞老爺子冷冷著道:“她自己要走的,聞斂。”
“她不想留在你身邊了。”
聞斂掌心一松。
聞頌先見狀,趕緊上前,抓著聞斂把他給拉開。聞斂緊了緊軍刀,隨后把軍刀扔在茶幾上,扔的時候,劃到了手掌,立即見了血。
聞頌先立即喊道:“拿止血的來。”
保姆急忙翻找醫(yī)藥箱,提著出來,拿了止血貼給聞斂,聞斂卻沒接,他彎腰扯過紙巾,擦拭了幾下,紙巾染血。他眼眸冷冷地看著聞老爺子,轉(zhuǎn)身離去。
彎腰進了車。
聞斂支著額頭。
腦海里浮現(xiàn)。
“她不想留在你身邊了。”這句話不停地撞進他的心里。
車里極其安靜,李秘書看著老板的掌心,遲疑了下,道:“今天早上有個會議,需要您出面。”
聞斂往后靠了靠,收回了手,指尖扣著袖扣,說:“直接去公司。”
李秘書應(yīng)了聲,陳叔默默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聞氏開去。車子抵達,聞斂下了車,即將入冬的天氣,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跟長褲,他斂著眉眼上了臺階,大堂員工路過紛紛看他一眼,又匆忙地收回視線。
昨晚聞氏整個公關(guān)部燈火通明,不是因為聞氏,只是因為聞斂動用公關(guān)找人,找的是誰,他們都不知道。
但足以讓他們覺得驚訝。
一早公司的論壇議論紛紛,到底是誰,讓他這樣找?是愛人?還是仇人?
因為聞斂向來低調(diào),他在聞氏的身份非常低調(diào),像是聞氏藏在身后的一把刀,平日里他出現(xiàn)在聞氏的幾率也比較少,他身上還有多重別的身份,而昨晚那種驚天動地的情況,甚為少見。他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算是很神秘。
出了電梯。
聞頌先揉著額頭從辦公室里出來,看到了聞斂,立即問道:“手怎么樣?”
聞斂看了眼自家哥哥,說道:“沒事。”
聞頌先看到他完全沒處理,嘮叨了下,“等會兒忙完還是讓人處理一下,我叫秘書去拿醫(yī)藥箱。”
聞斂沒應(yīng),接了文件跟著聞頌先進了會議室。會議室里的人下意識地看向聞斂的手掌心,暗自倒吸一口氣,那傷口沒有處理啊,還紅著呢。
聞氏的安防系統(tǒng)要升級。
聞斂接下這事情。
聞頌先讓聞斂把之前聞老爺子開掉的財務(wù)部總監(jiān)再招回來,因為那畢竟是聞斂的人,他不希望聞斂多想。
聞斂卻說:“讓聞澤厲去招,以后用人方面,他負責(zé)。”
聞頌先聽罷,只得點頭。
會議結(jié)束,聞斂離開會議室,李秘書在走廊等著他,看到他出來,欲言又止,聞斂睨他一眼,“什么事?”
聞頌先的秘書提著醫(yī)藥箱跟在身側(cè),要給他傷口消毒。
李秘書看聞斂一眼,遲疑道:“昨天,夏言小姐下午四點多,見了夏情小姐。”
聞斂的眼眸頓時變得鋒利。
李秘書頭皮發(fā)麻,“在劇團對面的咖啡店。”
聞斂臉色陰沉:“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
李秘書額頭冒汗,不敢吭聲。
這時。
聞斂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來電就是夏情。
這次,他沒掛斷。
他接了。
夏情黃鶯般的聲音響了起來,“中午有空嗎?一起吃飯。”
聞斂:“好。”
夏言一夜消失的事情在劇團里炸開,唐奕半夜收到夏言的微信,簡簡單單幾句話,將師徒二人的感情做了總結(jié),也做了了斷。
“感恩您當(dāng)年的提攜,當(dāng)您的徒弟是我多年的夢想,并非為了跟誰比較,僅僅只是喜歡您的舞蹈,喜歡老師您這個人。”
“可惜兩年為徒,能力不足,達不到您的要求,不配再繼續(xù)當(dāng)您的徒弟,當(dāng)初沒有一紙合約,只是口頭拜師,您以后就當(dāng)沒我這個徒弟吧,老師,后會有期。”
唐奕看到微信,心情復(fù)雜,一夜沒睡。一早來到劇團,才知道這是真實的,劇團里所有舞蹈生都在議論紛紛。唐奕推開門,看到了姜云,她沉默幾秒,又看了眼徐蔓的辦公室,那里也人去樓空,她頓了頓,轉(zhuǎn)身離去。
姜云差點暈過去,哭得不能自己,她才想起來昨天夏言似乎欲言又止,她是想跟她說點什么吧?可是她完全沒有察覺。
夏情握著手機,站在門口,秦麗子跑來跟她說道:“聽見了嗎?她走了,她去哪啊?跟徐老師走了?”
秦麗子就差鼓掌了:“走得好啊,夏情姐,你把聞斂學(xué)長追回來吧。”
夏情得知聞斂昨晚找人,陳中博發(fā)了信息給她,隱晦提到這點。她緊抓著手機,想起昨天下午咖啡廳的事情,他會不會以為是她把人趕走的?想到這里,她后背有些涼,不可以讓他這么想。
他若是沒找還好。
但他找了,說明他一時也還沒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她拿起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沒想到這次,他接了。
夏情心里忐忑,約了他吃飯。
直到他那邊說好。
夏情才松了一口氣。
臨近中午,夏情重新上了一個妝,換了一條裙子,在鏡子前描眉,看了又看,隨后才拎起小包,出了門。
秦麗子看到她出來,立即笑問:“這么快要約會啦?”
夏情笑笑,挺直了背,走向門口,上了車。約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廳,天氣陰冷,沒有太陽,她一眼就看到聞斂坐在窗邊,聽著李從匯報工作。夏情頓了頓,走進餐廳,一路朝聞斂那桌走去。
走到了,她提著包站定。
聞斂掀起眼眸,隨后揮手,讓李從離開。
揮的那只手是右手,掌心那一抹紅色的刀痕,非常明顯。夏情下意識地看著,李從走后,她坐下來,看著他的手掌,“你的手怎么了。”
聞斂沒應(yīng),拿了餐牌放在她面前,說:“點吧。”
夏情又看他掌心一眼,這才拿起餐牌,翻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極其明顯,她下意識地看他手腕。
只有黑色的腕表。
她挪開視線,專注看著餐牌,點了一份西冷牛排。
服務(wù)員收走了餐牌。
夏情撥了下頭發(fā),支著下巴,說道:“前兩天怎么約,你都忙。”
聞斂往后靠,長腿交疊,他指尖握著手機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她:“昨天,你找了她?”
夏情一頓。
她抿唇,點了點頭。
聞斂:“你跟她說了什么?”
夏情:“我能說什么?除了我們那些過往。”
聞斂眼眸銳利幾分,盯著她。夏情支著桌面,道:“我們那些都不是假的吧?都是真實發(fā)生的,我說說怎么了?那是我們最璀璨的青春。”
聞斂下頜緊了幾分,眼眸卻淡了許多,他停住轉(zhuǎn)動手機,放在一旁,道:“我跟她,跟我們的青春,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夏情眼眶一紅。
“那她走了不是更好,難道你以前就沒想過跟我在一起嗎?就沒想過我們有未來?”
聞斂眼眸更淡了。
他看著她,“以前是以前。”
“以前怎么了?我們現(xiàn)在活生生地面對面坐著啊。”
聞斂沒吭聲。
他抬手,點了下,示意那推著餐車的服務(wù)員,可以上餐。服務(wù)員看這女士語氣那么激烈,嚇壞了,終于等來男士的點頭,他推著車上前,給他們上餐。
牛排上了。
夏情發(fā)現(xiàn)聞斂只點了一杯咖啡,她問道:“你不吃?”
聞斂端起咖啡,“在公司吃了。”
夏情有些生氣,“你在公司吃了,還答應(yīng)我出來吃飯,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聞斂眸光掃她一眼。
只一眼,夏情握著刀叉的手一僵,說到底,眼前這個男人跟過去那個少年,也是有區(qū)別的。他在部隊那么多年,經(jīng)歷的事情很多,早不是那個銳利張揚的少年了。夏情松了松刀叉,叉了一口放進嘴里。
她告訴自己。
慢慢來。
夏言已經(jīng)走了。
他只能是她的了。
他們時間還很長很長。
她有足夠多的時間,把他贏回來。
從餐廳出來,李秘書將車開過來,停在門口。聞斂讓李秘書把夏情送回劇團,夏情上了車,看他一眼,“你呢?你怎么不一起?”
聞斂手插褲袋,襯衫有些皺,一夜沒睡的原因。
他說:“我回去一趟。”
隨后,陳叔緩緩開車過來,夏情探頭看到那輛奔馳,經(jīng)常接送夏言的那輛,她指尖緊了緊,靠回了座位。
聞斂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陳叔握著方向盤,啟動車子,緩緩地從李秘書那輛車身側(cè)開走,夏情緊盯著車窗里的男人,可惜車窗緊閉,又是黑的,什么都沒看到。李秘書提醒她一聲,夏情小姐,走了。
隨后便啟動車子。
夏情慢慢地收回了視線。
黑色奔馳很安靜,陳叔也不敢放音樂之類的,只是安靜地開著車,一路回到了別墅,聞斂靠著椅背,嘴里咬著煙,煙霧繚繞。車子停下,聞斂睜眼,咬著煙從車里下來,大步地走上臺階。
張姐正在收拾茶幾,看到他回來,刷地站直身子。
聞斂拿下嘴里的煙,看著這棟別墅。
許久。
他對張姐說:“把她的東西,清一清,收一收,怎么處理,你安排。”
張姐手中抹布猛地擰緊,接著點頭:“好,我這就收,這就清。”
說著,她放下抹布,轉(zhuǎn)身就去收拾沙發(fā)上最明顯的那副清明上河圖繡圖,這圖實在是太大了,五顏六色的線又多,一時還沒辦法完全收,張姐唯恐收慢了,老板發(fā)火,她從抽屜里扯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把它們胡亂地塞進去。
還有一個小線球滾到沙發(fā)邊,她抓了起來,用力地塞進去袋子里,像在扔垃圾一樣。聞斂拳頭微擰,沉著眼眸看著,許久,許久。
他說:“不許收,放著吧。”
張姐手一頓,僵在半空中。
聞斂說道:“房子的所有東西都不要動,你以后換個地方工作。”
說完,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別墅。張姐渾身是汗,跌坐在地毯上,幾秒后,她慢慢地把清明上河繡圖取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發(fā)上,并且按著一開始擺放的那樣,推開,放好。
恢復(fù)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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