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養(yǎng)在沈家父子身邊的一條狗
“讓你們殺個人,還能讓人被截胡救走了?”
“有沒有查出是何人,救走了他?”
暗衛(wèi)首領(lǐng)拱手回道:“回主子,浮生樓里的人三緘其口,屬下猜測可能是……沈小將軍!”
“什么?”
剛才在氣憤不已的身子,猛地站了起來,面色極為難看道:“你怎么知道,是沈衿救走了他?”
“經(jīng)過屬下多方查探,那日浮生樓里拍賣的小倌,竟然是沈小將軍。”
“他被老鴇設(shè)計,還在那日傳出,與陸世子陰差陽錯顛鸞倒鳳的傳聞。”
“屬下推測,他冒險進浮生樓,應(yīng)該就是為了找程禮。”
“所以,人肯定是被他救走的!”
男子立刻沉下臉,來回踱著步伐,神色緊繃。
“程禮同時還被陸璟淮那個活閻王給盯上了,陸璟淮手段詭異,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讓他松口。”
“一旦程禮臨陣倒戈,即使再怎么推脫,也會在父皇的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
“到時情況更加不容樂觀!”
男子眸若寒冰的,對著暗衛(wèi)首領(lǐng)說道:“立刻查明程禮的具體行蹤,集結(jié)所有暗衛(wèi),全力以赴,不留活口!”
“是,主子!”
夜晚,漆黑的夜如一團濃郁的墨,風(fēng)聲在黑暗中怪異地嚎叫,令人不寒而栗。
大理寺監(jiān)牢內(nèi),暗夜里。
突然幾十道身著黑色夜行衣的身影,悄然落在,只有稀疏壁火搖曳的,大理寺監(jiān)牢內(nèi)。
身穿大理寺官服的衙役,立刻抽出武器看向這些蒙面人。
“大膽,這是大理寺監(jiān)牢,來者何人?”
暗衛(wèi)首領(lǐng)眼神譏諷道:“要你們命的人!”
“殺!”
一聲令下,身后的暗衛(wèi)們身形如箭般躥出,刀尖出鞘,寒光一閃而過,整個監(jiān)牢內(nèi)立刻一片刀光劍影。
暗衛(wèi)首領(lǐng)解決掉一名衙役后,腳步飛快的往最里面的監(jiān)牢跑去,眼睛不斷尋找著程禮的身影。
只見昏暗牢房內(nèi),一道被綁在木架上,披頭散發(fā),渾身傷痕累累的身影,微微動了動。
暗衛(wèi)首領(lǐng)立刻抽出手中的利劍,動作矯健的往眼前的人身上刺去。
就在閃著寒芒的利尖,快要刺中木架上的人時,木架上的人雙拳緊握,奮力掙脫開繩索,抽出身后木架上的利劍擋了過來。
兩劍相碰,頓時火花四濺。
“你不是程禮?”
榮軒輕蔑一哼,“這么想見他,那我送你去陰曹地府和他匯合吧!”
說完提劍和暗衛(wèi)首領(lǐng)廝殺了起來。
激戰(zhàn)幾個回合后,眼見自己步步敗退,暗衛(wèi)首領(lǐng)心中焦急不已,再糾纏下去,援軍很快就會來,到時自己更加插翅難逃。
榮軒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手腕飛轉(zhuǎn)間將他逼至墻角,鋒利的寒芒閃過,身著夜行衣的身影,立刻倒了下來。
這時另外一道身著夜行衣的身影,從昏暗里走出來。
一雙瀲滟生輝的桃花眼里滿是涼意,伸手將下巴上的蒙面巾拉了上去,掩蓋住原先精致如畫的容顏。
榮軒將頭發(fā)打散,整個身子倒向黑衣人的身上,兩人相攜著往外面撤。
“人找到了,撤!”
一聲令下,剛才還拼命廝殺的黑衣人們,立刻收起武器,往外面退去。
莊嚴肅穆的宮殿內(nèi),一身明黃蟒袍的身影,正在書房內(nèi)焦急的等待著。
“砰”的一聲,房門大開。
黑衣人攙扶著,一名渾身是血的犯人走了進來,犯人一個身子不穩(wěn),立刻摔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爬不起來了。
太子蕭銘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大步走過來,對著黑衣人說道:“蠢貨,不是讓你殺了他嗎?”
“你怎么還將他,多此一舉的帶到孤的府里來?”
“你不怕身后有追兵嗎?”
黑衣人畢恭畢敬的跪下身,垂眸說道:“主子,程禮說他即使被打得遍體鱗傷,也沒有將您招出來。”
蕭銘氣得狠狠踹了黑衣人一腳,怒斥道:“他說沒有,你就相信他?”
“自從西北軍餉一事敗露后,他逃來京都城,孤就沒打算留他活口。”
“現(xiàn)在他都落在陸璟淮手里了,你覺得他能抵擋住那個活閻王的逼供嗎?”
“趕緊將人提出去殺了,免得夜長夢多!”
蕭銘轉(zhuǎn)過身去,突然一只血跡斑斑的手掌,抓住他的腳踝,聲音嘶啞的質(zhì)問道:“西北幾百萬兩軍餉,我都已經(jīng)幫您收入囊中了。”
“沒想到您真狠,利用完我,就要殺我滅口?”
蕭銘嫌惡的甩開腳踝上的手掌,面色猙獰地冷笑一聲,“你只不過是孤養(yǎng)在西北,沈家父子身邊的一條狗。”
“孤本想借西本軍餉失竊一事,削弱沈家父子在赤羽軍中的威信,扶你上位,誰知你竟然如此爛泥扶不上墻。”
“最后更是連連失誤,愚蠢至極,還差點牽連到孤。”
“你覺得孤還會繼續(xù)留你嗎?”
然后轉(zhuǎn)頭冷眼睨著黑衣人,語氣煩躁的怒吼道:“孤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還不將他拉出去殺了?”
黑衣人慢慢的站起身,但是卻不是聽從蕭銘的話,將人提出去。
而是慢慢揭開臉上的蒙面巾,露出那張容貌昳麗的臉龐。
蕭銘眉間陰怒頓生,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驚顫,“怎么是你?”
沈衿點頭,“是我!”
“太子殿下,浮生樓一別,別來無恙啊?”
趴在地上的犯人也跟著站起身,將凌亂的頭發(fā)撥到腦后,赫然就是榮軒。
身后的房門也在這時,“砰”的一聲,再次被推開。
門外陸璟淮身旁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此時面色冷沉如水,死死盯著眼前疼愛了這么多年的大兒子,怒不可遏道:“朕還沒死呢?”
“你就敢往邊疆要塞里安插奸細,意圖染指兵權(quán)?”
蕭銘連連后退,陰鷙的臉龐上,露出明顯的驚恐之色,整個人仿佛瞬間跌進了無底的深淵般寒涼刺骨。
“父……父皇!”
蕭銘哭喊著,撲倒在天馳帝的腳邊,拽著他明黃的衣角,抖如篩糠。
“父皇,您聽兒臣解釋啊。”
天馳帝沉痛的閉了閉眼睛,“你生來就是中宮嫡子,朕自認在幾個兒子里對你也最是器重,更是在你年幼時就封你為太子。”
“沒想到,竟是助長了你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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